“想不到葷素不忌,流連花叢中最後被吸引住的居然是這樣帶刺的花啊,還真是叫人意外呢。”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看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人。
那是一身粗衣麻布的書生,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相貌俊雅,隻是雙眉略向下垂,嘴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不免略帶衰老凄苦之相。見他說完後就不言不動,神色漠然,似乎心馳遠處,正在想甚麼事情。
好不容易将辣椒吐出來,歐陽淩無奈的看向這個書生:“你又在想你那個女人了啊。既然這麼舍不得,當初又何必放她離開呢。”
書生僅僅的輕輕一笑:“曾經的你或許是不會懂。不過如今你也有了此生摯愛,想必很快也可以理解的。”
銀時已經爆青筋了:“喂,别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就是,你在胡說什麼呢,楊逍。”歐陽淩大喊道,“不是此生摯愛,是永生摯愛才對!!”
銀時下意識的就抓起他的臉來了個膝踢:“你給我安靜一點!!”
歐陽淩可憐兮兮的倒下去了。銀時還不忘喋喋不休的指着他開罵:“勞資不吭聲你還真說上瘾了啊?别以為我會忘記昨天晚上你首先想夜襲的對象是我家的正太啊你這個好色八尺男!”
“真、真……”
歐陽淩顫抖着,張無忌不清楚昨晚的事情,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心軟,忍不住勸道:“姐姐,還是算了吧。”
“真是太刺激了!”
歐陽淩臉頰潮紅的大力喘息着,這模樣叫張無忌頓時頭皮發麻退避三舍。
“果然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啊!”
歐陽淩大喊了一聲,銀時也被吓得急忙用木刀貫穿他的菊花,世界總算清淨了。
“喂,怎麼回事啊,這變态的基因是逐漸向着更鬼畜的路線發展了啊?”
歐陽淩的變态等級連銀時都覺得棘手了。
而張無忌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歐陽淩所喊出的名字,頓時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這個麻衣書生。
“你,你便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楊逍伯伯麼?”
楊逍點了點頭,道:“你這孩子怎知道我姓名?”
張無忌指着楊不悔,叫道:“她便是你女兒啊。”拉過楊不悔來,說道:“不悔妹妹,快叫爸爸,快叫爸爸!咱們終于找到他了。”
楊不悔睜眼骨溜溜地望着楊逍,九成倒是不信,但于他是不是爸爸,卻也并不關心。隻問:“我媽呢?媽媽怎麼還不從天上飛下來?我隻要我媽和銀姐姐!”
楊逍心頭大震,抓住張無忌肩頭,說道:“孩子,你說清楚些。她……她是誰的女兒,她媽媽是誰?”
他這麼用力一抓,張無忌的肩骨格格直響,痛到心底。銀時注意到了,立即打掉了他的雙手。
“喂,下手給我注意一點!這小子千裡迢迢把你這個QJF的女兒送過來,你的報答就是要把他的肩膀給捏爛嗎混蛋?果然能和變态八尺男當朋友的,也隻能是QJF啊。”
張無忌吃痛的揉揉肩膀,回答道:“她是你的女兒,她媽媽便是峨嵋派女俠紀曉芙。”
楊逍本來臉色蒼白,這時更加沒半血色,顫聲道:“她……她有了女兒?她……她在哪裡?” 忙俯身想抱起楊不悔,不過再次被銀時所阻撓。
楊逍有些發怒了:“讓開!”
“别這麼大聲啊!”銀時很欠抽的掏了掏耳朵,“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她老爹啊。就算是真的,像你這樣随時會把小孩子的肩膀捏碎的家暴男也不敢随便把孩子交給你啊。”
與此同時,楊不悔也是躲在銀時的身後,連看都不看楊逍一眼。
楊逍心中焦急,隻能對向張無忌鞠了一躬:“小兄弟,方才對不住了。是我下手沒輕沒重。”
張無忌連忙擺手:“沒事,不礙事!銀姐姐……”
銀時看了張無忌一眼,歎了口氣,隻能是扯了扯楊不悔道:“去認個親吧。”
楊不悔道:“如果這個可怕叔叔也把我的肩膀捏碎怎麼辦?”
“嗯,有道理。”銀時幹脆抱起了楊不悔,對向楊逍,“隻能看不能碰啊。”
楊逍隻能仔細的看向楊不悔。隻見眉目之間,宛然有幾分紀曉芙的俏麗。正想再問,突然看到她頸中的黑色絲縧,正想伸出手去拉,卻被銀時擋了回去。
“喂喂喂,眼看手勿動!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是想讓我連你都菊花一起報廢麼混蛋?”
楊逍強壓怒氣,道:“我想瞧瞧這孩子脖子上系着什麼。”
“脖子上?”銀時輕輕一拉,隻見絲縧盡頭結着一塊鐵牌,牌上金絲镂出火焰之形。楊逍一眼便認出,這正是他送給紀曉芙的明教“鐵焰令”,這一下再無懷疑。
“是我女兒!果真是我女兒!是她給我生的女兒……她媽媽呢?她媽媽在哪裡?”
張無忌歎了口氣,說道:“楊伯伯,我說出來你别難過。紀姑姑被她師父打死了,她臨死之時……”
楊逍大聲喝道:“你騙人,你騙人!”
下一秒,楊逍突然摔倒在地,吓得銀時他們一大跳。
楊不悔扭過頭看向銀時:“這個可怕叔叔是生病了嗎?”
“誰知道,居然攤上這麼個狂躁暴力偏執還有病的QJF做老爹,你也真夠可憐的啊。”
“别、别這麼說啦……”
“其實,楊逍原本不是這樣的。”歐陽淩不知何時已經複活,并且仿佛他們原本就是一國的那樣自然而然的站在了銀時身旁。
“人家、楊逍和另一位同伴是明教有名的三公子,隻因我們三人都生的豐神俊朗,不管到了何處都能輕易的受到女人的追捧。”
“這段完全就是廢話啊。”銀時忍不住的吐槽道。
“雖然人家過去會和男人女人玩一些情愛遊戲,後來還因為太無趣了而喜歡上青澀的少年,但如今我不會了,因為我已經有了獨一無二的存在,那便是你……”
此時的銀時已經帶着張無忌和楊不悔走遠了,邊走還邊說:“我們先吃飽了再回來吧。”
“對不起,姑娘,還請繼續聽我說話吧。”
坐了下來,歐陽淩繼續說道:“楊逍雖然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卻對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并不感興趣。人家還想着他是不是想打一輩子光棍,不曾想,紀姑娘的出現徹底打破了這個猜想。那段時期,人家親眼見證了他是如何想方設法的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如何大膽熱情的表達自己的愛慕……”
“你所指的就是他以刑法的手段強行對人家女孩子進行各種各樣的黑病強制PLAY嗎?我說,确實有些女孩子有獨特的重口癖好,但不代表人人都愛這調調吧?話說現在這個年頭,病嬌偏執男什麼的人設早就不吃香了啦。”
“哎呀,人家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啦,更何況人家紀姑娘本就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隻是啊,人家也去瞧過紀姑娘,人家看她似乎也不是那麼不情願啊。”
“也是呢,孩子都生下來了,不是斯德哥摩爾都說不過去啊。”
楊逍終于是醒過來了,第一件事便是問張無忌:“紀曉芙姑娘到底怎樣了?”
張無忌歎了口氣:“紀姑姑已經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這就是事實。”
楊逍聲音已微帶嗚咽:“她……她怎麼會死的?”
于是,張無忌将如何識得紀曉芙、後來發生了什麼、如何見她被她師父擊斃的情由一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