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隻想讓他開心。
傍晚的時候他終于回了我的電話,電波過濾之後的聲音好像不那麼冷淡了,他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我在你的畫廊門口,能進來看看你嗎?”
他說:“你滾吧。”
我說:“我有一個驚喜想給你。”
他嗤笑一聲,說:“你還有什麼花樣?又想送我什麼沒用的東西?”
我摘掉落在頭頂的銀杏葉,說:“這次的不一樣,這次……是我的報應。”
洛棠讓我把手機給經理,經理看了看我,還是幫我這個最大投資人說了句話,說我在雨裡等了兩個小時,我沒聽到洛棠怎麼回應,但他還是讓我上去了。
我上了二樓,推開畫室的門,毛茸茸的地毯上散落着畫紙,洛棠靠在椅子上,長發用鉛筆挽在腦後,完整的露出了他明豔魅惑的面容,他上揚的眉眼耷拉着,大概是見到我并不開心。
裝修畫廊的時候,我豪氣地裝了全套恒溫裝置,這裡氣溫永遠像春天,洛棠隻穿着一件襯衣,下身一條米白色的褲子,收腰的設計讓他腰部的曲線若隐若現。
五年前我在他的大學時代看中他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普通學生,他的家境不差,但尚不足以養出他如今養尊處優的氣質。
他沒有穿鞋,赤裸着足踩在地毯上,玉白無暇,隐約能看見腳踝上的玫瑰紋身。
我帶他去紋的,因為晏雲杉的這個位置也有一個同樣的紋身。
美麗的玫瑰。
他的目光掃過我淋濕的頭發和外衣,卻沒有多問一句,慢悠悠地說:“你遭了什麼報應?”
我有點失落,但是我是罪人,我必須提起精神,繼續當洛棠的舔狗。我脫了鞋,跪在地上,膝行到洛棠面前,因為他說過,他不喜歡我以前高高在上俯視他的樣子。
我抓住他的手腕,借機碰到了他細膩溫潤的皮膚,他縮了縮手,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我想他應該是不想親自來解開我的皮帶的,雖然這個畫面我幻想過很多次。于是我自己解開了,剝開了層層障礙,在洛棠嫌棄厭惡的眼神中,向他展示了我的變化。
我說:“棠棠,這是我給你的驚喜。”
洛棠第一次垂眸看向我。
我因為他的注視興奮起來。
洛棠用他手裡的畫筆戳了戳,他終于對我産生了興趣,他站起來,讓我坐在他的椅子上,讓他仔細看看。他像是在探索一樣全新的事物,仔細地觀察。
冰冷的畫筆逐漸染上了我的體溫,我咬着牙,忍受着異樣的感覺。洛棠終于研究完了,他把畫筆丢進水桶,說:“好逼真呀。你怎麼做的?”
我搖搖頭,說:“不是做的,這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這就是你說的報應?”洛棠問,他狹長的狐狸眼裡滿是興味,“是對你對我做的事的報應嗎?”
我點點頭,說:“它很新,也很,幹淨,你嫌棄它嗎?”
洛棠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有兩個梨渦,但是和晏雲杉一點也不像,所以我以前不喜歡他笑,但我現在想看了,他卻笑的極少。
我着迷地看着他,洛棠甜甜地說:“陸緒,你現在好騷啊。”
洛棠看着它,接着說:“你現在變成怪物了诶。”
他還在笑,說:“我好開心啊,你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