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杉質問我:“你在轉移話題?用這種方式?”
他沉着臉,看起來很嚴肅,絲毫不受影響。
……如果沒有東西頂我的話。
我不理他,直接開始扒他的衣服,晏雲杉今天穿了一件墨綠色襯衣,三兩下就被我脫了。
晏雲杉面頰泛紅,一直蔓延到耳尖,很惱怒地瞪我,在我的腿根狠狠抽了一下:“陸緒,你他媽到底脫過多少人的衣服,這麼熟練。”
我無辜地收回手:“那你自己來好了。”
晏雲杉一言不發,繼續瞪我。
我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雖然和晏雲杉已經認識了十數年,但這确實是我與他第一次赤誠相對。
憑心而論,他有一具非常漂亮的身體,即便是很嚴苛的藝術家來審判,也會說這很符合美學标準。
作為美人攻,他的臉再美,最重要的也是“攻”字,周身覆蓋着并不誇張的肌肉線條,毫無瑕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藝術館裡的人物雕塑。
而最吸引我注意力的,還是他左側鎖骨下方我從未見過的另一處紋身。
很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一朵黑白的玫瑰,能夠看出和腳踝處的是同一品種,蜿蜒的枝桠上生着刺。
我着迷地注視着,伸手輕輕觸碰。
紋身處的皮膚比其他地方粗糙一些。
晏雲杉捉住我的手,帶着我用力按在他的左胸前,紋身上。
我與他的手被拷在一起,鐵鍊在我身上擦過,帶來一些冰涼的觸感。
掌心之下的皮膚是溫熱的,心髒有力而快速地勃動着,頻率并不規則。
我忍不住擡眸去看他的臉,晏雲杉的表情仍然很淡,眼神卻很濃郁。
注視沉重到難于承受,我偏開視線,抽出手,繼續去脫他的褲子。
一邊脫一邊忍不住說:“你不是說熏香音樂什麼的嗎?怎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晏雲杉硬邦邦地說,“你想要?”
“……以前是挺想要的。”我回答他,“現在外面風景不錯,床也很軟,也可以啦。”
晏雲杉冷哼一聲:“你心态真好。”
我:“你還想我和你打一架啊?我又不是傻子,把你打暈了我也跑不出去啊。你都玩小黑屋囚禁了,還拿鍊子拴着我,島上肯定還有别人看着,折騰一圈還是要被抓回來。不就是被你睡兩天,我無所謂。”
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了晏雲杉,他又變得很生氣,沖着離他最近的右耳垂狠狠咬了一口,我差點沒把他颠下去。
我:“又怎麼了啊?”
晏雲杉:“所以你就這麼随便?”
我:“你真要我反抗一下?”
晏雲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