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夠偷偷摸摸了嗎?”他問我。
我靠在他的書架上,書架上放着的除了陸鶴閑常讀的書,還有他以前的課本,或許還混着幾本我留下的練習冊,每一處都能找到以前生活的痕迹,就連我目所能及的牆紙上留下的劃痕都對應着某一個記憶中的場景。
就在這樣一個空間裡,陸鶴閑湊過來親吻我。
仿佛昭示着舊的記憶即将被覆蓋,新秩序即将建立。
我和陸鶴閑即将既不是幹淨的兄弟,也不是堂皇的愛人。
坦誠地說,我并沒有特别的貞操觀,對性一向随意而坦誠。但是如果對象是陸鶴閑,似乎所有固有的輕率都變成了一種錯誤和罪行,這一次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我意志清醒且未被束縛,我是自願的與他陷入深淵。
如果玉蘭陵真的鬧鬼,今天晚上我一定不得安眠。
在親吻中我和他一起倒在那張曾經無數次并肩入睡的床上,我被陸鶴閑的氣息完全地包裹,心跳卻沒有變得安甯和緩。陸鶴閑解開我的衣服,目光掃過尚未消去的,另一個人留下的痕迹。
我有一次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夜晚,我對他袒露傷痕累累的脊背,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是這樣,痛苦而有隐含着憤怒,我毫不懷疑,在海島上時,若不是考慮我的安危,陸鶴閑會直接下死手。
陸鶴閑沒有問我任何發生在那十天裡的事情,我猜測他根本不願意去想象,任何相關的事件與細節都會使他的痛苦和憤怒更加難以壓制,我不知該如何安撫他,卻很急迫地希望他不要難過,因為我并不怨恨晏雲杉所帶來的一切,但是陸鶴閑看起來比我更痛也更恨。
他簡單地掃視之後就轉而扯掉了我的褲子,說:“寶貝,今天進前面好不好。”
我臉上立刻出現了抗拒,天知道今天檢查結果出來之前我焦慮了多久。
陸鶴閑安撫地捏捏我的臉頰,接着告訴我:“醫生說根據你現在的激素水平來看,你不會懷孕。”
“别擔心,我養你一個小蠢狗就夠累了,不想再養什麼小智障。”
我立刻放松了,心腹大患終于解除,突然感覺這個報應好像挺容易接受的。然後立刻機警地質問:“你在醫院的時候幹什麼不告訴我?”
“本來想吓你一下。”陸鶴閑解釋,“又怕把你惹炸毛了。”
“算你做人了一次。”我罵他,“大畜生。”
陸鶴閑并沒有和我争論,他似乎很急。
“小緒寶寶。”陸鶴閑親我的耳朵,“不能算了。”
“不威脅你了。不給名分就不給名分,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你想怎麼樣都依你,别不要哥就好。”
“不要時間期限不好嗎?”
我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