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很快說:“沒事的學妹,晚課大多數是水課,一節不去沒關系的。”
硬生生給季栖看笑了。
應不否歎了口氣,一句“如果實在找不到人的花我可以去”才打到一半,手就被季栖按住。
她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地問:“你是準備留任這個社團的部長嗎?”
應不否搖搖頭。
她繼續問:“那你是真的想去開這個會?”
應不否又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
她幹脆把人手機拿過來,非常直接地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然後納悶地看向應不否:“沒道理啊,你名字裡兩個‘不’呢,怎麼這麼不會拒絕人,難道相互抵消了?”
應不否接過她遞還回來的手機,看着沒了動靜的對面,松了口氣,順着季栖的話點了點頭。
她頂着這張臉眨眼點頭搖頭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反差,季栖一邊想怪不得容易被壞人盯上,一邊伸手去戳她的臉。
應不否何止是一點沒躲,反而微微歪頭去夠她的手指,還輕輕用臉蹭了下。
方夢琦坐在她們後面隔了兩排,在下課刷短視頻的間隙擡頭,木着臉看着這一幕。
誰來管管這兩個人……她室友都把人調成啥了……
她随手打開日曆,輸了數日子,離季栖生日還有十天,已經提前做好周五晚上外加周六一整天見不到季栖的準備了。
想到這她随手給于歆發了個消息:
“應不否開始給我們季栖準備生日禮物了嗎?讓我好奇一下。”
“欸?季栖要過生日了?什麼時候啊?”
“4月25号,下周五,應不否應該不至于不知道吧……?”
“我真沒看她在準備,待會晚自習下課回去我問問。”
—
“寶寶,你知道季栖快生日了嗎?”
應不否一回宿舍,于歆就立馬問她。
應不否聞言看向她,眼睛微微瞪圓,顯得有點慌亂和茫然。
“什麼時候?”
于歆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居然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的樣子。
很好,她和隔壁方紅娘又做了件大好事,這個家沒了她倆得散。
“方夢琦跟我說是下周五。”
季栖完全沒跟她提,她一點都不知道。
應不否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微妙的錯愕夾雜着不解。
過生日的話,不想見到喜歡的人嗎,不想收到喜歡的人送的禮物嗎。
她逛了好幾個購物軟件,怎麼挑都不滿意,最後給親媽打了個電話。
應知意最近剛好在甯城,談合作養活自己的同時也想看看自己女兒。
她自己在甯城有個小公寓,離應不否大學不遠,放了點做衣服常用的材料,應不否跟她知會了聲,準備這幾天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用得上的。
得知是想給同學準備生日禮物,應知意頗為欣慰,非常積極地出謀劃策。
她最近剛有想再給應不否做套衣服的想法,布料都配齊了,顔色也搭好了,于是問她:
“你小時候不是來我工作室玩過拼接布料嗎,公寓裡有樣闆可以參考,要不你自己給人做套衣服?就是不知道時間上來不來得及。”
應不否給她打電話就是這個想法,除此之外感覺送什麼都不太特别,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送得特别。
總之她就敲定了這個主意,這兩周她主要在忙的就是主題班會,但這個方案她已經寫完了,具體開會時間得根據院裡書記的日程安排,她特别忙,一周隻能抽出一兩天時間參加班會,這就導緻她們學院的主題班會周期無限延伸。
那好像也不是特别忙。
—
季栖發現應不否變忙了。
她們雖然一周五天上午都是滿課,但下午三點到六點半晚自習開始這個時間段一般是沒有課程安排的。
結果她們這周除了一起晨跑和一起下晚自習之外,居然沒找到什麼其他單獨相處的時間,一時興起去608也找不着人,于歆明顯知道什麼,但季栖問她她就裝傻賣萌,無辜搖頭。
她都有點懷疑導員是不是又給應不否私自加大工作量了,但這周有輔導員培訓,甚至要沒收手機,按道理來說再給她找事的可能性不大。
那她到底在忙什麼。
季栖自己其實都快忘記自己生日了,她一般過農曆,一般不特地去查日子都不知道是在陽曆哪天,直到林女士問她下周六想去哪玩,她才意識到原來十九歲生日農曆和陽曆是同一天。
那還挺特别的。
她隻是想當面問問應不否下周六有沒有時間,但怎麼也找不到機會。
甚至周三下午公休,學校開始了全校各個學院的合唱比賽,方夢琦和于歆作為各自班級的文藝委員被迫強制參加,季栖想找應不否一起去給她倆加油打氣都沒找到人。
她忍不住給應不否發消息:
“滿天星等你等得葉子都蔫了。”
誰在等,誰在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