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
房子就租在學校正門附近,離教學樓的距離比之前的宿舍還要近點,大二也沒晚自習,我們倆吃完晚飯就可以到附近的小公園去散散步。
她喜歡壓馬路,踩着馬路牙子走,不讓我攙她,邊走邊回頭,向我展示她非同凡響的平衡力。
我沒辦法,就落後她兩步,不遠不近踩着她影子走,舉着手機拍她,由她朝鏡頭做鬼臉。
後來我就開始做飯,她特别捧場,做什麼都誇好吃,我就逐漸沉迷在投喂女朋友的快樂中。
吃完飯我可能會去切點水果,她就很自覺去洗碗,當然照她的性子光是洗碗有點幹,一般會在旁邊架一個手機支架放點歌或者聽聽小說。
說到聽小說,我要在這偷偷吐槽她。
她聽書軟件導入了我的聲音,每次聽到一些奇怪的描寫被那種半機械半仿真的聲音一字一頓念出,對我本人來說簡直是精神酷刑。
算了,她高興就好。
兩個人日常也很豐富,這得益于我有一個執行力超強的女朋友。
記得有一次,她到衛生間興緻沖沖對着鏡子按照視頻教程剪劉海,結果不小心剪毀了。
她喊我,讓我給她拿頂帽子,我讓她出來給我看看,她死活不願意。
最後給她拿了帽子,她出來的時候手死死拉住帽檐,相當生無可戀,我怎麼哄都不願意摘下來,還一氣之下把軟件卸載了,怪推送勾起了她的執行力。
然後拿我的手機刷我的。
我随她去,結果沒過多久她就指着屏幕,問我平時都在看什麼。
我順着看過去,屏幕上一雙手正扯着什麼,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是指套的商品介紹。
天地良心,我根本沒特地搜過。
我也想卸載軟件了。
然後我就看見她非常自然地點開了視頻最下的購物鍊接,仔細看了看購物詳情,買了兩盒。
她的行動力真是,劉海死得一點都不冤。
顯然她對自己剪毀的劉海非常耿耿于懷,洗完澡出來都戴着帽子。
連睡覺的時候都要先關了燈才肯躺下。
最後我邊親邊哄她,撩開她被汗打濕的劉海吻她額頭,說她漂亮。
她語氣黏糊,說我沒誠意,幹嘛把劉海撩開。
最後我又把她劉海放下來親了下。
後來她刷短視頻刷到我有你沒有,這事就成了她的素材之一。
除此之外,她的素材還有:
我被應不否追過、我送過應不否花、我送過應不否戒指、我八歲就會打羽毛球。
這很難赢。
當然我們也不是真玩,一般這種遊戲玩到最後莫名其妙就親一起去了,發生再莫名其妙一點的事也很正常。
兩個人的衣服最開始還妥當地分居衣櫃兩邊,自從她有次要穿牛仔褲搭衣服結果自己的褲子沒幹穿了我的之後,就逐漸不分你我,最後幹脆混在一起了。
極大程度上增加了她對穿搭的熱情。
她現在能對着衣櫃挑上半天,左看右看配出來一套,還不是給自己穿,而是遞到我面前,說從沒見過我穿這個風格,想看。
我一般也會挑件想看她穿的衣服遞過去。
就是很想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對方。
最近這段時間她又沉迷于給我買choker,變着法誇我脖頸漂亮,給我戴。
我由她動作。
她每次一戴好就伸手勾住,把我拉過去親。
算了算了,這種兩邊都有被獎勵到的事統一當情趣。
她還一時興起下單過染發膏,挑了個周末看了一上午教程,然後說自己學會了,想看我換個發色。
其實更可能是因為吃了剪劉海的教訓,這次學會先找個試驗品了吧。
大概是我的表情透露了心聲,她立馬為自己發聲:
“我這次留了後手的,染失敗了我就拿黑色染膏給你染回去裝作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