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願意讓人去報賞罰司了。
“告辭。”那小韓沒等在座的人回複,帶着他的人很快就撤了。不到一分鐘,撤得幹幹淨淨。
白閣主看着門外消失得極快的人,翻了個白眼,嘴角冷笑冷哼一聲:“以後爛白菜别全丢了,給秋水閣留一份。”
“好嘞。”大師姐立馬應了。
内門外門飯桌上的白菜全部由春畦閣供應,今天秋水閣來找事,碰了一鼻子灰,還承包了以後春畦閣的爛白菜處理。
“小五,你這運氣真好,剛好什麼都被你看見了。”二師兄放下他挑水的扁擔,摸出小韓塞到他懷中的荷包,一邊打開荷包看,一邊感歎着孟青離的運氣好。
孟青離含蓄一笑,這不是運氣的事,是演技的事。
“接着。”那邊二師兄将那小韓的荷包丢給孟青離:“我看還有幾個上品靈石,事情是你解決的,你拿去花。”
孟青離接過抛過來的荷包,包沉甸甸的,她有些愣住,随後急忙道:“不妥,我哥能躲過一劫,全靠師父師兄師姐們的庇護,錢我們肯定不能自己收着,上交閣裡吧。”
“你們收着。閣裡面的賬都是有數的,這筆錢不明不白。而且咱們閣不缺錢,犯不着為了這兩個錢去折騰賬房。”白閣主淡然地拍了闆。
“就是。”大師姐點頭:“你們也該存個二十萬上品靈石,買套小房子。老住地下室不好,容易生病,修煉也慢。”
孟青離在衆人的勸說下,收下了那些财物。打算着晚上買點果子,請大家吃宵夜表達感謝。
這次風波雖然過去了,但孟青離心頭還是有些在意。
他們這次被碰瓷是因為陸不盡出了月亮水的風頭,别人對他早有猜忌。
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被碰瓷。陸不盡十八歲生辰那天就能登上宮上的位置,他今年已經十三歲,還有五年。這五年裡,出風頭的機會多得是,肯定會被有些紅眼病針對。
而他們不會每次都能像這次一樣簡簡單單化險為夷。
背靠大樹好乘涼,還是要有些實力,早日進入内門。之前玄離說,外門弟子的比試大會快開始了。
當時她覺得她太弱,無論如何都沒法進入内門。
但現在她不這樣認為。或許是月桂給的什麼福利,她體内她體内好似有什麼神器相助一樣,靈力不需要特意去凝結,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靈力堆着等她用,根本用不完。連陸不盡都說,在她身邊修煉,速度都要快很多。
努把力,說不定還真能通過比試,進入内門。
當孟青離向陸不盡表達了這個意思後,陸不盡點頭同意,并帶着孟青離一起修習。
陸不盡的理論基礎打得十分牢固,從制藥到修煉,他什麼都知道,他說是他家之前的先生教給他的,雖然都是基礎理論知識,但他跟着這位先生從五歲學起,到現在已經八年,天天都在學,已經相當熟練了。
孟青離縱然對這些一竅不通,在陸不盡這個無私的教練面前,還是每天都能進步一點點。
練了小半個月,她拿刀的姿勢越來越标準,揮刀的動作也越來越流暢。
同時,錢也攢得越來越多。
春畦閣的人都憐惜他們,從不苛求他們幹活,給他們分配的任務也是最簡單的給菜地澆水。春畦閣其實有專門照料菜地的幫工,他們要做的并不多。
但有時還是會去自覺地做一些活兒。
一天早上8點,在太陽公公的陪伴下,孟青離出現在一塊白菜田裡,她穿着專門幹農活的短衣裳,和幫工一起給菜地澆水。
春畦閣的菜地很多,幫工也多。她現在正在做的這塊菜地裡,就有三個幫工。
她們拿着桶,在菜地邊儲水河溝中打水,正在聊天。
“昨天半夜裡我聽到一陣道士敲鑼念經的聲音,不知道是哪家在辦喪事。”一個大媽說。
“是秋水閣,萬鐘。據說是中毒。”另一個大媽歎了口氣:“多可惜的孩子,聽說才十七歲。”
“不對吧,我聽說那萬鐘是身體不好,自個兒病死的。”另一個大叔信誓旦旦,暫停了手邊的工作,頗帶着幾分津津樂道:“那天早上我在菜地澆水,看見那孩子跑出來,沒跑幾步就跌了,再也沒爬起來。他們秋水閣把那孩子帶回去,回頭就公布了喪事。他跑兩步就不行了,肯定是身體有毛病。”
萬鐘竟然死了。這是出乎孟青離意料的,秋水閣本沒必要滅口。來碰瓷的那天,當一切證據指向萬鐘時,秋水閣當場就息事甯人了,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
就算賠命,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說一命抵一命,如今這萬鐘的死,傳的是不明不白,給人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