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立馬沉入水底,可那葉子力道不減,也跟着鑽進了水底,如形随形緊附上來,陸梨吃了一驚,入水而力道未減,隻怕遇到高手了。連忙閃躲,可那樹葉還是眨眼間就刺進了她的手臂,血流了出來。
“啊!”陸梨出水,樹葉如利刃入骨,疼得驚呼了一聲。
“女的?”
“是誰?”
兩聲不同的質問響起,同時樹林裡出現兩個身影往湖邊過來,看起來是兩個男人。
好像是撞破了别人的什麼事兒?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下狠手的,肯定不是在做什麼好事兒,也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陸梨這樣想着,便立馬用了妖術升騰而起,朝着湖岸的另一邊飛騰而去。
“追!”其中一個男人馬上跟了上來。
這樣可不行,剛剛的右手臂傷口很深,受傷不輕,一打二,正面應敵隻會吃虧。
上了岸,陸梨馬上跑到了森林裡,玩起了躲迷藏。
兩個男人緊随其後,不曾讓她溜遠。
這樣遲早會被追上。
陸梨心生一計。左右環視,發現左前方百尺處有棵粗壯的大樹,立馬朝着那裡就過去了。
兩個男人追到了那棵大樹前,停住了腳步,環視了周圍一圈,那女人不見了。
“在那!”一個男人又摘了片葉子,使足力道朝着動靜的方向射了過去。
“呢呢呢咿呀!”一聲屬于動物的長長慘叫。
另一個男人大步流星便踏了過去,檢查動靜。
“是一隻鹿。江……你失手了。”
一隻白色的鹿,腳上正插着一片葉子,鮮血很快流出來,濡濕了白鹿的一整條腿。
白鹿倒在地上,睜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緊緊盯着兩人,害怕得身子一縮一瑟的,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還真是倒黴,陸梨心想,幻成原形都沒避過一劫。
射葉子的男人很快在這周圍又檢查起來,直到确定人已經跑掉了沒動靜,才回到在鹿身邊蹲下,檢查起它的傷口來。
怎麼會有兩處傷?都是剛剛那片葉子傷的?
“白鹿是吉祥物,沒想到這裡竟有,隻是死了可惜。”另一個男人說。
這男人不是禦護堂的明老闆明舟嗎?陸梨才見過他不久。另一個年輕男子,她不認識。
射葉子那年輕男人沒想太多,先從内襯上撕了一片布條,壓住了鹿的傷口。白鹿疼痛身子一抖,卻并未叫喚出聲。
再從口袋中拿出一盒藥,倒了兩片白色藥片出來,往鹿嘴裡灌去。
“消炎藥,吃了對你有好處。”年輕男人看着白鹿的黑眼睛。
白鹿瑟縮了一下,将藥吞了,閉上了濕漉漉的大眼睛。
“不是毒·藥。”年輕男人見白鹿一副悲慘得不行的樣子,又從内襯上撕了一塊布條,綁住了白鹿的傷口,止了血。
白鹿聽了這話,又睜開眼睛,看着為自己包紮的男人,眨巴眼睛。
“倒像個靈物。”年輕男人看了它的反應,真心感歎。
她當然是靈物了!鹿樹,山河之子,神獸!
陸梨慶幸這個時代的人對鹿樹的認知,隻停留在一棵樹的層面,不讓她還不被眼前這兩人生吞活剝了。
“既然這麼有緣,我就帶你回去。省得在這野林子裡遭罪。”男人說。
“呦咦?”白鹿人性化地表現了自己的懵逼。
遭罪?不是莫名其妙遇見這兩個人,她根本不會遭罪,還在好好練功。
“知道你很高興,”男人說,“我這就帶你回去。”
“……”回去???
跑是跑不掉的,小白鹿隻能被男人抱走了。
在男人身上賴着的白鹿現在有些慶幸,還好沒有硬怼正面剛,看這實力,她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
男人和同伴分道揚镳,抱着白鹿趕路。很快出了城。
用一種連陸梨都驚歎的速度。披星戴月一步千裡,氣定神閑如閑庭信步。陸梨自認沒法做到。
男人進了一個城外的豪華大酒店,悄悄摸摸很快進入了其中一個房間。
“老大!”房間裡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本來躺着,看見江谷,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朝着男人過來,“終于回來、你這抱的什麼?明天吃鹿肉?”
白鹿此刻看着小夥子,呲着牙,眼神中透露着森然之氣。
“卧槽,這鹿,還會瞪人!”小夥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鹿的表現驚奇不已。
“白鹿向來代表祥瑞。可惜被我誤傷,先養着。”江谷看了看白鹿的傷腿,“找東西來給它搭個窩。再找點傷藥。”
“哦哦、好。”小夥子馬上去幹了。
安置好白鹿,江谷把小夥子打發走了,坐到白鹿身邊,幫它處理傷口。
“對不住了。今天傷你不是有意。”江谷一邊幫着白鹿上藥,一邊給它緻歉。
白鹿眨了眨眼睛。
“這藥上了你可以應該舒服很多。明天我去找獸醫給你看看。”
“晚上要是有什麼,可以随時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