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反應過來,她好像太多管閑事了。
這樣下去還比試個毛線,直接全部晉級好了。
不行不行,陸梨想,得來點刺激的。走獸攻擊啊,她也行啊。
于是接下來,世家弟子面對狼人布置的襲擊、陸梨布置的攻擊,獸群襲擊一波接一波,簡直懷疑人生。
江谷大考官也開始給各位布置任務,比如山上毒蛇密布,江谷讓他們去采解毒草,采不到的都不能繼續走。留在原地駐紮,派異門的人保護。
這樣下來,一路上根據線索走到目的地的人,也不過二十來個。
這是接近山頂的位置,一座房子,城堡樣式,五層。
陸梨看見這棟房子,内心有一種壓抑感,覺得非常不舒服,不想走進去。
“怎麼了?”江谷注意到了她不适。
“非常,不舒服。”陸梨看着眼前這棟黑漆漆的房子,眼中都是排斥。
衆人走近這棟房子,也都皺起了眉頭。“好重的血腥味。”
江谷上前去,推開了城堡的雕着狼頭的大門。
大門一開,更加濃重的腥臭味撲面而來,而當衆人看清大廳中的情形時,都快惡心得吐出來。
有幾個姑娘臉直接白了,轉過頭不看。
大廳中全是動物殘骸,地上全是斑斑血迹,已經幹涸變成黑色了。
“不想進去的,先去駐紮地。爺可不想一會兒聽你們哭。”江谷說。
衆人雖然惡心,但還是壓抑住了那種生理性反感,沒有人回去。
江谷先一步踏進了大廳,近距離看清了這些東西,忍不住地皺了眉。
一個大廳的動物殘骸,卻并不是普通的死去的動物。仔細一看,猴子屍體上拼接了人的手、豺狗的耳朵變成了人耳、還有馬腳上接了人的身體。畸形拼接,不倫不類。
亂七八槽的屍塊,肉和着血散了一地。
臭蟲嗡嗡的叫着,從屍體上飛來飛去,撲到人臉上。
“啊!”有一個女孩崩潰大叫,随後受不了開始嘔吐,“我受不了了,我、我要下去。”
女孩飛快地跑離了這裡,受她影響,另外一個女孩子也白着臉退出了。
往前面走,江谷看見了一具人頭鹿身的殘骸,當即牽住了身邊陸梨的手,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住那場景。
“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江谷跟她說。
陸梨咬牙搖了搖頭。
“卧槽,這特麼是玩意兒。”江谷身後的孫磊咒罵了一聲。
大廳的牆壁上也是血,但也有其他的斑痕,一個巨大的暗金色狼頭紋,鋪滿了整個牆面。
“去二樓看看。”
上了二樓,場景簡單,中間一架特殊的縫紉機,大大的針線架子。
縫紉機上放着兩塊屍塊,一半是赤裸的男人身體,一半是黑狗頭。
拼接工作進行了一半,另一半沒有縫合。
那黑狗的眼睛動了動。
“也沒人。”
“三樓。”
三樓的左邊是一口大鍋,鍋裡有一種黏糊糊的綠色藥液,還在不停冒出氣泡。
右邊是一群各種各樣的動物,還活着,都是一聲不發,愣愣地看着進來的江谷他們,呆呆的。
中間是一個手術台,手術刀在旁邊放着。手術台上是一隻猴子,此刻它的頭被切掉了半邊,另外半邊還連在身體上,但眼睛還睜着。
江谷走進那口藥液鍋,看了一眼,嗅了味道:“是醫院丢的藥。”
陸梨想起了在孫家别院發現的那隻兔頭,那隻兔子長了人的牙齒。她當時還想不通,現在終于明白了,是被嫁接了人牙到兔頭上。
衆人接着上了四樓。四樓是人,全部死了。
右手和右手擺在一排,五六十隻,碼得整整齊齊。
第二排是左手,第三排是左腿,接着頭、身體。
這種場景,饒是陸梨心裡素質強大,也覺得毛骨悚然,人不是人,就像是肉鋪待價而沽的豬腿羊腳。
“來吧。”忽然,樓上傳出了一聲呼喚。
“來吧,我等着你們。”男人的聲音。
衆人警戒着。
江谷道:“奸邪作亂。”
帶着衆人,江谷先行上樓。
這裡很幹淨,就像是一個西式貴族的的舞廳,地上甚至還鋪了地毯。
上面豪華木皮椅坐了一個人,是個狼人。
“克裡?”江谷問。
“不錯。”克裡微揚了頭,俯視着下面的一衆人。
“下來給爺受死。”江谷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