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紅羽一向起得晚,但今天不一樣,内心的不安讓她早早就睜開了眼睛。
用翅膀揉了揉眼睛,華紅羽支起蜷縮着的金色雙腳,在柔軟的枕頭上站了起來。
白聖看着還有些懵懂茫然的小雞崽,捏着她後脖子上的羽毛将整隻雞都提了起來。
“叽!”被捏住命運後脖頸的小黃雞慘叫一聲,一動不動。
“醒了?”
華紅羽清醒了。
現在絕對不超過早上7點。
但眼前的白聖看起來是那麼的清醒,不知道已經醒了多久。
近距離看白聖,華紅羽完全領會到了網上那種吹爆了的神仙顔值。
他盤着腿坐在床上,睡了一個晚上,睡衣的扣子開了兩粒,露出了他的鎖骨和胸膛。藍色的真絲睡衣很襯他的膚色,露出的肌膚呈現出瓷玉般的冷白質感,泛着攝人的光澤。
難怪微博上總是有人來說想摸。
不愧是狐狸精。
教科書級别的美麗。
華紅羽閉了閉眼睛。
“清醒沒有?”白聖提着小黃雞左右晃了晃。
小黃雞撲騰了一下翅膀以示抗議。
見小黃雞動了,白聖将她重新丢到枕頭上,自己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傳來洗漱的聲音。
華紅羽扇了扇翅膀,朝着浴室飛去。
白聖看着慢吞吞朝着自己飛過來的小萌雞,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将眼前撲騰着雙翅的小黃雞捏住。
“幹什麼?”
華紅羽歪着頭看他。
白聖像捏毛巾一樣捏着手中的一團雞崽,朝着客廳走去。
長長的餐桌上面對面放着兩個空的白盤子。
白聖将小黃雞放在其中一個空盤子前面,自己從冰箱中拿出準備好的早餐。那是一份三明治。
白聖将三明治從中間将三明治簡單的切開,一半放在小黃雞面前的盤子裡,一半放在自己的盤子裡。
然後又取出玻璃杯,倒了兩杯熱牛奶。其中一杯放在了小黃雞面前。
“吃吧。”
小黃雞看着眼前的早餐,沒有動。
白聖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整隻雞和半塊三明治大小一樣。他拿起叉子,将那大半塊三明治重新放回自己的盤子裡,又從中間叉出一塊完整的火腿肉放在小黃雞面前的空盤子上。
“總行了吧。”
“真麻煩。”
白聖分配完早餐,放下叉子,起身往卧室洗漱間去了:“趕緊吃,吃完滾。”
華紅羽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火腿肉和熱牛奶,又看了看白聖的背影,揮了揮小翅膀,跟着白聖的後面進了洗漱間。
白聖在刮胡子,他從鏡子裡看見努力在自己身旁揮舞着小翅膀的小黃雞,停了刮胡刀,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她:“你也要刮?”
華紅羽落在洗浴台上,神展開自己的翅膀,抖了抖身上。
掉了一台子的羽毛。
白聖看着那黃澄澄的幼鳥羽毛,有些絨毛飛在半空搖搖晃晃。而站在台子上的小黃雞已經沒了幾乎一半的毛兒。
白聖皺眉:“掉毛怪。”
華紅羽掉完毛,站在漱口杯上,盯着白聖看。
白聖會意,用一個幹淨的漱口杯給華紅羽打了一杯水。
華紅羽自己往漱口杯中一跳,算是整隻鳥都洗了一遍。
她鑽出杯子,站在台上試圖甩水讓自己身上變幹。
站在旁邊的白聖輕而易舉地看穿了她的動作,為了不讓她甩水弄到自己身上,眼疾手快就用一旁的毛巾蓋住了小黃雞。
他把小黃雞包裹在毛巾中搓揉擦幹。
白聖打開了旁邊的暖風機,将小黃雞從毛巾團子中取出來放在暖風機旁:“自己去吹吹。”
他自己則繼續刮胡子。
小黃雞搖搖晃晃地擺到暖風吹出來的地方,但因為風太大,被吹得飛起兩步。
白聖被逗笑了,伸手将暖風開成最低檔。
小黃雞重新走回暖風機前面,舒适地閉上了眼睛。
白聖刮完了胡子,将旁邊的暖風機也關上了,他拎起幹幹淨淨小黃雞走向餐廳,将小黃雞放在餐盤前,自己又回到卧室。
華紅羽看了看白聖,低頭嗅了嗅盤子裡的火腿肉,噴香的肉味闖進鼻腔,華紅羽咽了咽口水,啄了兩口。
白聖從卧室裡接了個電話回來,看着吃得差不多的火腿肉和幾乎沒有動過的牛奶,看了看已經停嘴的小黃雞,嗤笑一聲:“還挺挑食。”
他又伸手捏住了小黃雞的後頸皮,往陽台走去。
他打開陽台的窗戶,将小鳥放在窗台上,戳了戳她的翅膀:“小胖鳥,能飛麼?”
華紅羽飛起來,又去啄白聖的腦門。
“少非禮我。”白聖躲開了。
“會飛就行。窗戶我已經打開了,你走吧。”
鳥兒歪了歪頭看着他,沒有第一時間飛走。
“行了。以後别再來找我了,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弄成小雞炖蘑菇。”白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内容又是威脅意味十足。
華紅羽繞着白聖飛了兩圈,最後停下湊到他的臉前面。仔仔細細地盯着他的眼睛瞧。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而白聖的眼瞳,竟然是少見的純黑色,單調卻清澈。
白聖閉了閉眼睛,轉身朝着屋内走去,頭也不回:“趕緊走。别想跟蹤我。”
華紅羽落在了窗台上,隔着窗戶看着白聖的背影。
“别偷看。”白聖漫不經心又帶着調侃的語調從屋内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