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然一直低着的頭擡了起來:“你願意幫我?對……東西是你帶進來的,你,你肯定要幫我。”
于青青翻了個白眼:“這家酒店的監控嚴得很,可不是你們說查就能查的。因為一份粉絲禮物?那白聖收到了那麼多粉絲禮物,要是都查,怎麼查得過來。除非你們收到的真的是什麼危險品。”
華紅羽翻了翻盒子,用鼻子在上面嗅了嗅。
于青青問:“聞到是什麼了嗎?”
華紅羽想了想:“沒有陰氣。但是有一股血腥味,還有塑料的味道。應該是一種塑料做的東西上面撒了血,雞血。”
于青青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她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孟悠然,嘲諷了一句:“沒見識。這點東西都把你吓住了。”
于青青:“我們到旁邊茶水間裡把東西拆開看看。”
華紅羽點點頭,主動拿起了桌上的盒子:“好的。”
孟悠然手捏得緊緊的,也點了點頭。
于青青:“我先盲猜一下吧。應該是一個塑料做的仿真人頭,上面都是血。”
孟悠然打了個哆嗦。
于青青問:“華兒,你覺得呢?”
華紅羽道:“那我就猜,應該是個女人的頭,長頭發,紅色發帶。”
孟悠然聽她們倆在猜,不由自主也跟着說了一句:“可能還有斷的手指,牙齒和腳趾。”
抱着對盒子的最惡毒的猜測,三人走到茶水間,準備開盒子。
華紅羽把盒子上的粉色蝴蝶結的綁帶打開:“我開了哦。”
盒子很簡單,綁帶拆開後就是裡面的盒子。
盒子是粉紅色,時下情侶送禮物最喜歡用這種少女心的盒子包裝。
華紅羽很輕松就把盒子蓋子打開了。
而裡面的東西遠沒有她們三人想象的那麼血腥恐怖。
那裡面确實有個塑料小人,但并不仿真。是個完整的小娃娃,面相還挺可愛。
但娃娃身上紮滿了針,很像是一種詛咒。
娃娃的下面墊着一張照片。
華紅羽把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上的人是孟悠然,上面被暗紅色的血花了一個大紅叉。而且照片是黑白的。
p的遺照。
孟悠然被這張照片驚得退了一步,但并沒有驚叫,也沒有太過恐懼。
她鎮定了一下,接過華紅羽手中的照片:“像是黑粉送的東西。”
華紅羽:“要報警嗎?”
孟悠然搖搖頭:“如果光是這個,犯不着報警。”
孟悠然對面的于青青忽然皺了皺眉,看着孟悠然手中的照片道:“這背後,是不是還有字?”
随着于青青的目光,華紅羽也看見了那血紅色的字。
那是一首小詩——
“多少人愛過你昙花一現的身影,
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僞或真情,
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聖者的心,
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
——贈給我最愛的夫人張躍。”
小詩下面空了一行,寫着幾個字:離開張躍。
落款是秃發夫人。
孟悠然把照片翻了一個面兒,在看見秃發夫人留的字時,她全身顫抖起來。比看見娃娃和遺照的表情恐怖多了。
“是秃發夫人!”
于青青道:“她不是死了嗎,有人頂替她的名字給你寫的信吧?”
孟悠然不語,驚惶地發着抖。
于青青不耐煩地道:“怕成這樣。說罷,到底什麼事兒。不然今天我們就把東西給你擱這兒不管了。”
“别。”孟悠然顫着聲:“我聽說,我男朋友的前女友,也曾經收到過秃發夫人的禮物,但後來出事了。”
華紅羽問:“報警了嗎?”
孟悠然:“報警了。可這種事情報警有什麼用?都說是她自己身體不好,才會出事……”
華紅羽不太贊同:“要相信人民警察。”
現在的行政司法機關的程序都很完善,如果真是死人作怪,相關部門也會将案件移交給特殊部門。
報警的作用比孟悠然想象的大多了。
不過華紅羽看了看盒子裡的内容,都沒有陰氣,感覺就是普通的惡作劇。
孟悠然卻不信,她看着手中的照片一再強調:“這是死人寫的信。”
華紅羽不解:“你怎麼這麼确定?”
孟悠然手抖了抖:“這個字迹是張總的字迹。而隻有秃發夫人會模仿張總的筆迹。”
張總,去世的秃發夫人的丈夫,孟悠然的現任男朋友。
于青青:“少自己吓自己。這個事兒張總知道嗎?”
孟悠然搖頭:“他不知道。不能讓他知道。”
華紅羽不解:“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不是嗎?”
不管是秃發夫人,還是别的人假借秃發夫人的名義,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孟悠然和張總在一起。而現在這封信還是張總的筆迹,他怎麼逃得脫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