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窩在沙發裡,時清夏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總是忍不住想偷偷的笑,嘴角是壓不住的揚起。
季椿禮感受到了懷裡人兒的顫抖,看着她臉上晴了出來,攬在她肩上的手指彎曲,輕輕捏着她的臉頰。
時清夏拿着遙控機準備換台,她都沒發現裡面一直播放着無聊的長時間廣告。
挑着想看的台,清脆的語音鈴聲在這時響起,季椿禮伸了下腿,掏出兜裡的手機,準備接聽電話。
時清夏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來的,但看他到緊皺的眉頭,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她識趣地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季椿禮的眼神盯着屏幕,手掌卻把時清夏摁在懷裡,不讓她動。
他的手指劃向接聽:“喂?”
電話那邊隐隐約約傳出焦急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工作上的問題。
季椿禮挂斷電話後,眉頭倒是舒展了些,他對着她說:“我去處理一下工作。”
“好。”時清夏應了聲,坐好身子,視線跟着季椿禮上了樓。
她換好台,把身上的毯子重新蓋了下,準備窩在沙發裡看會兒電視。
就在時清夏以為隻剩她一人的時候,樓梯處傳來腳步聲,季椿禮的手裡抱着電腦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朝她的方向走近。
時清夏拿起遙控準備關掉電視,給他騰出空間辦公。
季椿禮淡淡地出聲:“不用關,你看你的,我在一旁陪你。”
他将手中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坐在沙發上,上半身微微前傾,掀開筆記本,眼睛專注的盯在電腦屏幕上,雙手不停地敲打着鍵盤,偶爾停下來,點擊一下鼠标。
時清夏笑了下,将電視機的音量調成靜音,好讓他能投入到工作裡去。
她安靜地起身,生怕打擾到季椿禮,去廚房裡倒了兩杯水出來,放到他手邊一杯,她坐回原位繼續看電視,餘光時不時地偷瞄一眼認真工作的季椿禮。
怎麼辦,他好像更吸引她了。
這樣的狀态一直持續到季椿禮處理完工作,時清夏在廚房裡也備好了晚餐。
季椿禮合上電腦,回撥去中午給他打來的電話,邊說工作的事情邊往廚房那裡走。
時清夏系着圍裙将她的腰線勾勒明顯,她手裡清洗着用過的廚具,水流聲有些大,沒聽到身後季椿禮緩緩靠近的腳步聲。
突然她感覺到腰間環上了一雙手,肩膀上沉了沉。
季椿禮從她的背後輕輕地抱住了她,臉頰貼在她的後頸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皮膚上。
他的聲音低沉:“這樣真好。”說完,他的唇瓣在她的脖頸上親了親。
很早之前,季椿禮就不止一次想過這樣的畫面。
時清夏微微一怔,手上的動作頓了下,耳朵漸漸被染紅,她低下頭繼續洗着手裡的廚具。
季椿禮卻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一直到她擦了手,時清夏冰涼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輕輕拍了拍。
“該吃飯了。”
他“嗯”了聲,沒動,将她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裡。
好一會兒,她的手慢慢熱了起來,季椿禮才将她放開,給她解開了圍裙挂在了牆上。
窗外的雨忽然間變大,時不時伴随着雷聲一起落下。
吃完飯,他們又窩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視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季椿禮幫時清夏把行李箱提到了他隔壁的房間裡,互道了晚安之後就回了房間。
時清夏洗漱完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機,突然一條視頻闖入她的視線,看完後,她開始懷疑自己有肌膚饑渴症,自從和季椿禮親密接觸之後,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
她關燈試圖睡覺,結果一閉眼全是季椿禮抱着她的畫面。
睜開眼她煩躁的撓了撓頭發,在床上蹬了蹬腿,踢掉身上的被子。
時清夏眨了眨眼,她要想個辦法靠近季椿禮,還不能讓他有辦法拒絕,而且她也要主動一點。
她想到了聞燃的話,深呼吸一口,下了床。
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她探出腦袋看了看,确定沒有其他動靜之後,她踮起腳尖往樓下走。
雨聲清晰,雷聲一會兒一下,突然“轟”一聲,時清夏愣在原地,汗毛都豎起來了,背後感覺陰森森的。
她加快腳步走向樓下的酒櫃,“吱”一聲,回響在房子裡,在安靜地環境下有點刺耳,她一不小心又絆倒了椅子,心驚膽戰的扶着椅子靜了好一會兒,她才擡起腳走。
時清夏拿着手機上的手電筒照在酒櫃的玻璃門上,明晃晃的照出兩個重影,雖然她知道是自己的身影,但也不免得被吓了一跳。
她打開酒櫃,眼神掃了一遍,在酒之間選擇了白酒,她定義為上頭快,應該不會出問題。
拿出後走進廚房拿了杯子,先是倒了少半杯,她抿了一口“嘶...哈...”五官都皺起來了,喝的有點快,酒也辣嗓子。
她面目有些猙獰的站在原地慢慢喝着,很快就見了底,她起擡手撓了撓眉尾:“怎麼還這麼清醒。”
不得不懷疑這酒是假的嗎,季椿禮是不是被人騙了。
時清夏又倒了一些,在喝完第二杯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上頭,臉開始微微發燙。
她覺得還不夠,于是又喝了一些。
這下,她的腦子開始發懵,漸漸覺得頭重腳輕,眼皮都變得沉沉的,有點模糊,好想直接在原地躺下睡覺。
她晃了晃頭,使勁睜着眼保持清醒,将杯子用僅存的意識洗了,把還有多半瓶的白酒擰上,放進酒櫃裡,但她忘記了原處在哪裡,随便塞了下,關上門。
身子搖搖晃晃的沒走成一條直線,碰到了椅子,走向樓梯。
還沒上幾步,她就感覺腦袋越發的沉,她呼了口氣坐在台階上,有點累了,靠着欄杆,眼睛已經閉上。
沒一會兒,時清夏又睜開眼,向上爬。
她得上去,不然這酒就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