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纓晚嘴角抽搐,看着地上那一灘,“這是什麼意思?”
“阿晚…”應雪小心翼翼上前提醒,“你之前認識赫連嗎?”
“不認識啊?”
“我,就是覺得你對他還挺上心的,少莊主來救你,結果你轉頭就去救赫連,一路上也對他很是關心…”應雪抿了抿唇,怕自己說的話會惹她不高興。
“啊?”池纓晚大驚失色!
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季之亦該不會以為她想出軌給他戴綠帽子吧!
“小雪兒,你幫我找根又粗又大的繩子來!”她得趕緊把面前這堆麻煩處理好,然後去挽救一下自己那‘有名無實’的婚姻。
走也走不掉,離又不敢離,除了讨好沒别的辦法了。
把屍毒人捆成一團吊在柴房,池纓晚朝季之亦房間一陣小跑。
“叩叩叩——”
池纓晚扒着門縫,用綿長的氣音呼喚,“夫君~”
沒有動靜,池纓晚耳朵貼着門縫聽了會。
該不會不在吧。
推開門,窗邊邊小塌上閉目養神的季之亦赫然入目,猶如一尊青玉白瓷人,旁邊桌上是她的包裹。
“夫君~我進來啦~”
季之亦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冷清中帶着點審視的目光看着她,語氣一如往昔,讓人聽不出情緒,“夫人忙完了?”
“嗯嗯。忙完了!”池纓晚松了口氣,倒了杯茶給自己,“夫君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位置呢。”
她讨好的沖他眨了眨眼,遞過去一杯茶,“神兵天降,實在厲害。”
季之亦看了她幾眼,接過茶杯,指腹拂過她指尖,“有一乞兒上門來,說看到你被人帶走去了城外。”
池纓晚心中慶幸,還好找了個小乞兒打聽消息。
隻是經過上次,池纓晚對他冰涼的體溫有一定的陰影,後腦微微發麻,快速收回手搓了幾下。
“這樣啊,那我要多謝他了,不知夫君可有把他留下?”
“沒有。”
池纓晚被哽了一下,小心試探問他:“那鎖玉村被屠村是怎麼回事,外面都在傳,說是名劍山莊幹的,假的吧?”
“不完全。”季之亦喝了口茶,看起來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放下茶杯,長袖一揮坐正身子,從包裹裡翻出傷藥,對她伸出手。
“手。”
“啊?”池纓晚愣住,總覺得他出去一趟,再回來就很不對勁。
“上藥。”季之亦言簡意赅。
光線漸漸傾斜,滿室藥香,池纓晚看着自己手腕處的傷口,蹙眉道:“我手上什麼時候多了道口子…”
季之亦上藥的手頓了下,擡眼看了她一下,道:“屍毒人最擅長以血制藥。”
“啧!”池纓晚嫌惡地撇了撇嘴,問道:“夫君,你剛剛話沒說完呢,鎖玉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季之亦頭也沒擡的說道:“是燕夫人幹的,她給你下毒,我與她也就已經撕破臉,再加上三妹是自己私自跟來的,所以她出事當天我就讓赤霄給名劍山莊去了信,讓燕夫人自己看着辦。”
“燕夫人知道我說到做到,所以擔心女兒安危,當即帶人來救,沒想到正好撞見鎖玉村内亂,雙方撞到一起才打起來。”
“那攝政王?”
“他來得太晚,隻見到了小郡王的屍首。”上完藥包紮好,季之亦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手,語氣平淡,“簡師父正在與他交涉,我們要在此處等待他查明真相後才能走。”
他說得太籠統,沒有任何細節,但即便如此也跟原始劇情相差甚多。
“那他們兩撥人現在在哪呢?”
季之亦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夫人對他們很好奇?”
“沒有,絕對沒有。”池纓晚搖頭,“我隻是擔心你,燕夫人本就對你有殺心,之前能做出給我下毒要你命的舉動,現在又撞上這種事,那她很可能會把小郡王之死推到你身上,夫君要小心防備才行。”
“夫人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池纓晚主要是怕死,她可不想面對燕俞甯,霜華死了,青絲毒解了,她虛僞的面具也被拆穿了。
關系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所以如果她真要來,她必須躲出去。
“主要還是擔心夫君你…”
季之亦笑了下,突然轉話題,“夫人跟千機峰少峰主很熟,從前見過?”
“當然不認識啊!”池纓晚回得極快,好像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一樣。
經過應雪的點撥,池纓晚自己的觀察,她覺得季之亦壓根沒吃什麼幹醋,完全就是對她的單純懷疑。
赫連溪傷重,路上她隻是稍微關注了下,又多問了幾句…怎麼就又被他盯上了…
“他不是自己第一次下山嗎,那我怎麼可能認識他。”
“嗯,也是。”季之亦沒什麼感情的反應更讓池纓晚脊骨發涼。
他到底想幹嘛?
很快,遲到的系統給了她答案,“你完了,他就是個妖孽。”
池纓晚瞪大眼睛,在心中罵它,“你瘋了啊?”
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不在,她救下男主脫險了,這小玩意又趕來給她潑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