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不知道你心虛的時候會解釋很多嗎?”
若是平時,徐書朝隻會回個“在圖書館”,根本不會有後面解釋的那幾段文字。
牧訣和徐書朝一起長大,對他了如指掌。
徐書朝聽完,面色平靜地給手機鎖了屏,放進背包裡。
準備生日禮物要誠心,還是不要看手機了,容易分心。
店長很快把工具拿過來擺好,又招呼了一位店員過來,讓他輔助徐書朝。
徐書朝打算做一套号碼牌送給牧訣。
牧訣那些手辦旁邊的号碼牌是他幼年時在手工課上做的,簡陋且幼稚。硬紙闆上用黑色馬克筆寫上歪歪扭扭的數字,就是一個号碼牌。
用到現在有十多年了,紙闆的邊緣已經泛黃,筆迹也淺了很多。雖然網上也有賣這種号碼牌的,精緻又好看,但買來的到底不如自己做的有誠意。這東西做起來也不太難,就是費些時間罷了。
他第一次做刻這種東西,也是第一次用電動刻刀,不太熟練,下手時輕時重,一連刻壞了兩塊木料才慢慢找到手感。
一上午時間很快過去,徐書朝隻刻好了數字“0”和“1”。
“這些先存在這裡,我明天上午再過來。”徐書朝脫掉一次性圍裙,抽了張濕紙巾,仔細擦着手上的木屑,對店員說。
“好,我們這邊的存放櫃都是帶鎖的,您可以放心。”店員小心地收起刻好的兩個木牌。
店長特意囑咐過他,讓他要好好招呼這位客人。
平時來店裡做狗牌的,一次最多也就做三五個,這位一來就是一百個。更何況,他選的材質還是紫檀木,紫檀木的價格可不低。
徐書朝下了樓,一隻薩摩耶邊吐着舌頭邊擡起前爪往他身上扒拉,熱情得很。徐書朝被他扒着,又有兩三隻狗狗圍過來,他幹脆陪着它們玩了會才離開。
到家已經快下午兩點,白君喬簡單給他弄了個午餐。
“朝朝,阿訣上午來找你,見你不在,走的時候臉色好像不太好。”白君喬切了個果盤,在徐書朝對面坐下。
徐書朝動作一頓,他好像還沒給牧訣回消息,好一會兒才說:“那我一會兒上去看看他吧。”
聞言白君喬也沒多問什麼。她是有些好奇徐書朝上午去做什麼了,就連牧訣都看着,但徐書朝不主動說,她再好奇也不會多問。
小朋友們總要有點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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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訣上午沒找到人,在徐書朝家裡吃了個早飯才回樓上。
他給徐書朝發的最後一條消息對面也沒回,群裡也沒有徐書朝的消息。
牧訣扔開手機,百無聊賴地躺回了床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确實非常不爽,因為徐書朝對他的隐瞞。
他和徐書朝是六個人裡關系最好的,也是最親密的。更何況,他和徐書朝是有娃娃親的,徐書朝是他闆上釘釘的Omega。
但牧訣也知道,徐書朝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很正常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讓徐書朝對他毫無保留。
畢竟,他現在和徐書朝隻是從出生就在一起、親密無間、最互相了解、對彼此最好、有娃娃親的普通竹馬朋友而已。
吃過午飯,牧訣看着依舊沒有被回複的消息,有些坐不住了。
徐書朝到底去做什麼了!瞞着他就算了,還一直不回他的消息!外面到底有什麼比他還好玩的東西?!
些微破防的牧訣拿上手機出了門,從安全通道飛快地往樓下去。
徐書朝是他的Omega,他未來的老婆,他要知道自己Omega的行蹤,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牧訣站在徐書朝家門口,擡手敲了敲門。很快門被從裡面拉開,開門的人是白君喬。
“徐書朝回來了嗎?”牧訣沒進來,站在門口問道。
“回來了。”白君喬讓開門,讓牧訣進來,道:“他剛回房間,你去房間找他吧。”
“好,謝謝阿姨。”
牧訣氣勢洶洶地快步走到徐書朝房間門口,象征性地在卧室門上敲了兩下,随即推門而入。
他一定要做些什麼來懲罰徐書朝對他的隐瞞!
徐書朝正坐在書桌前給手指上的傷口裹保鮮膜,側身看過去,就見牧訣黑着臉朝他走過來,“你——”
“你上午,”牧訣打斷徐書朝的話,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目光先看到了徐書朝手指上纏着的保鮮膜,他皺起眉,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你手怎麼了?”
“不小心劃傷了。”徐書朝說。
牧訣稍稍冷靜了些,又恢複了往日的散漫,哼笑一聲,扯了扯嘴角,道:“在圖書館劃傷的?”
“……”徐書朝沒應聲。牧訣這麼說,肯定就知道他在騙他了。
牧訣從旁邊拉過椅子在徐書朝旁邊坐下,拿過保鮮膜,道:“手伸過來。”
徐書朝乖乖把手伸到牧訣面前。
徐書朝最開始挑好的木料是很大一塊,要先切割成一百個小方塊,再在每一個小方塊上刻字。
木料被切割得有些小,他第一次刻的時候沒把握好力道,刻刀偏了下,劃到了手指。
好在刻刀轉速不高,沒有劃得太嚴重。
牧訣小心地幫他裹保鮮膜,還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漫不經心地問道:“準備去洗澡?”
“嗯。”徐書朝應了一聲,沒多解釋什麼。
“朝朝,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裹好保鮮膜,牧訣沒有松開徐書朝的書,擡眸看向對方。
“有嗎?”徐書朝迎着牧訣的眸光,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