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不知道怎麼打去了床上,虞望隻用一隻手也能從上面壓制住文慎,不給他一點逃跑的空間,文慎還想反擊,身上卻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
他是真的很困。
過了會兒,文慎抱着他翻了個身,将他放在床上,兩個人面對面側躺着,文慎牽住他的兩隻手,像小時候那樣,閉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虞望一睜眼,就看見文慎坐在旁邊,翻閱着成沓的文書。
本來應該在書房處理的,為了照顧虞望那顆脆弱敏感的心靈,善解人意的文大學士冒着寝床被墨水弄髒的風險,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
“唔嗯……”
像是不适應窗外的光,虞望往被子裡縮了縮,抱緊他青梅的大腿。
文慎筆下一頓:“什麼時辰了,還睡。”
“嗯……”
“你該回去了,今日皇上恐怕還會召你進宮。”
“不管他。”
虞望嗅着被窩裡屬于文慎的味道,一股莫名的沖動直奔神阙穴,渾身睡意瞬間飛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很正常,可能跟文慎的味道沒什麼關系,畢竟他很年輕,這是很正常的晨間反應。
不過——
文慎為什麼沒有反應呢?
虞望盯着眼前安安分分的雙腿,心想,不可能是壞的,文慎第一次通陽的時候還是他幫他弄的呢。
“今日皇上若是為難你,忍下來便是。他已年邁,太子賢良懿德,三皇子野心勃勃,為政有方,往後的天下必不是他能主宰的,待到奪嫡之争開始,他也無力再約束你。”
“小不忍則亂大謀,子深,你既為飛虎營統帥,一舉一動便不再是隻為自己,皇帝或許現在無法動搖虞家的根基,但他若是想對飛虎營做點什麼,于将士們而言都是極大的震蕩。”
文慎不知道虞望現在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傷風敗俗的,隻一個勁兒地叮囑他,生怕他出什麼差錯。
“知道了……”
虞望的聲音悶悶的,帶着一絲說不出的低啞。文慎一下就聽出其中蹊跷,擱下手中文書,一下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