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聽到雲也為了一個女人丢下一會議室這個傳聞的時候,雲也已經接到了謝許。
“你們老闆什麼情況?光明正大翹班嗎?”高崎追着雲也的小助理窮追猛打。
小助理奈何不了這位纏人的高少爺,隻好實話實說:“會上老闆接了個電話,好像遇到什麼急事,就走了。”
“電話?”高崎來興趣了,“男的女的?”
小助理沒參會,但卻聽說不少。知道這位高副總和老闆私交不錯,小助理隻好有問必答:“女的。”
“女的?”高崎更興奮了,“什麼樣的女的?叫什麼名字?”
“呃……”小助理露出為難之色。
高崎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接着大手一揮:“也對,你一個連參會資格都沒有的小助理知道啥。”
有被内涵到的小助理以德報怨地朝高崎感恩戴德一笑:“高副總明鑒。”
男人眉峰輕挑,繼而轉身朝雲也的辦公室走去。
“高、高副總……”
小助理欲要制止高崎,卻被秘書喬弦司攔了下來:“等不到雲少,他是不會走的。”
“可他進的是雲少的辦公室。”小助理想說,就算是等雲也,也應該去會客室等。
喬弦司卻笑了起來:“比起會客室,還是讓他去雲少的辦公室比較安全。”
小助理剛入職才一周,所以還不太理解喬弦司此話的深意,礙于喬弦司是她的直屬上司,她也不好反駁上司的決定,乖巧的點了點頭。
喬弦司沒跟她解釋太多,吩咐她:“沖杯咖啡送進去。”
*******
黑色的轎車穩穩停在一幢小洋房前,被雲也從溫柔鄉薅出來幹活的甘啟星一臉無精打采,當看見謝許從雲也的車下來,瞬間精神抖擻,兩眼發光。
跑上前,将謝許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連連驚歎:“天啊我沒看錯吧,這不是謝公主麼?”
甘啟星終于把眼睛從謝許身上挪開,激動到抹了把老淚,拍着雲也的肩心潮澎湃:“居然是謝公主,謝公主啊,你找了八年的謝公主耶!”
謝許一愣,找了八年?甘啟星的意思是說雲也找了她八年嗎?
雲也手動将甘啟星那張破嘴封住,被捂住嘴的甘啟星掙紮了一番,無果,最後被雲也冷冷掃了眼,總算老實了。
将甘啟星完美解決後,雲也站直身體,雙手插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氣定神閑,腳往甘啟星腿上踢了過去:“帶路。”
甘啟星回過頭來瞪他,在某人的淫威之下,不情不願的扭過頭去帶路。
謝許審視的目光朝雲也投了過去。
雲也眼裡沒有半點心虛,涼飕飕問:“裙子還要不要了?”
謝許這才擡腳跟上甘啟星。
見她走遠,男人散漫的眼底在光的侵占下,透出一絲不易被覺察的小心翼翼。
謝許轉學到華中的那年,最先認識的不是雲也,而是此時此刻正孜孜不倦用一堆廢話向她展示自己宏圖大業的甘啟星。
聽說班裡來了個轉學生,甘啟星課都不上,一個勁扒拉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的窗台上,見教導主任領着謝許從辦公室走出來,甘啟星嗖的一下圍了上去,好奇的把轉學生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遍。
如果非要謝許形容甘啟星當時看她的眼神,無疑就是狗見着了肉包子。
“王主任,這就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嗎?從哪所學校轉過來的?為什麼轉來?怎麼就轉我們班了……”巴拉巴拉,無窮無盡。
“我們工作室的設計師都是我花重金從全球各地淘回來的,就說這個Alice吧,生長于裁縫世家,從小受家庭熏陶,9歲就開始跟着父母學習裁縫技藝,緻力于傳統絲綢與現代設計元素相結合的研究和創新,不僅将絲綢的細膩和柔美融入了現代服飾,還為傳統手工藝的現代化轉型提供了新思路……”巴拉巴拉,無窮無盡。
聽着他十句沒一句是重點的話,謝許不由在心裡感歎,盡管八年未見,甘啟星還是當年那個甘啟星,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行了,别廢話了。”雲也适當開口打斷。
甘啟星毫不在意某人的薄涼,繼續熱火朝天的給謝許介紹他的工作室。
雖然重點不多,謝許卻總結的十分精辟:“用一句話來說,你不但是創始人,還是設計師之一,但沒作品。”
甘啟星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哀怨連連:“我說謝公主,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還跟雲少一樣尖酸刻薄呢,簡直倒反天罡。”
說話間,有個女人從二樓下來,笑盈盈的跟他們打着招呼,最後目光落定在謝許身上:“她穿是吧?”
雲也淡淡嗯了聲,強調:“必須原創設計。”
像是權威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挑戰,甘啟星激動的跳了起來,護崽子架勢兇了雲也一頓:“喂喂喂雲少,你這樣講話就過分了,你可以鄙視我,但你不能質疑我們家Alice的職業道德。”
Alice倒沒多介意,笑着帶謝許上樓了。
“工作室針對的客戶群基本都是量身定制,雲少突然把你帶來,又要得急,所以沒辦法給你設計一條新的禮裙了。”Alice不緊不慢的解釋了番,然後指着一條金綠色的禮裙說,“這是我前兩天剛完工的一件作品,我下樓一看見你就覺得你很适合做它的主人。”
禮裙采用雙層設計,内層綠色打底,面料清新自然,外層網狀面料和精緻的刺繡細節彰顯古典之韻,加上手工縫制的金色枝葉點綴,完全将古典和現代結合一起,既顯高貴又不失優雅。
謝許換上後,除了腰部有點松,其他都剛剛好。
Alice将其上下打量了番,最後說:“看來要改一下腰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