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打球沒這麼激進啊。”看台上,謝許皺起擔憂的秀眉。
短暫休息後,比賽來到第二節。
拉開分數的詹相志隊明顯飄了,好幾次都殺進了禁區,卻不投籃,硬是将球傳回弧頂。來來回回次數多了,雲也也察覺到了,詹相志隊隻是想要消磨時間和對手隊的體力。
面對詹相志隊的挑釁,雲也用兩個空心的三分球回應,連續兩次進球,比分瞬間拉近,現場歡呼沖破雲霄,熱血沸騰。
雲也高高舉起左手,興奮高昂地跟隊友們一一擊掌,到甘啟星時,兩人默契跳起,在空中撞了下身,落地後,雲也目光朝看台掃去,對上謝許目光後,朝她歪了下頭,手舉起,食指朝她指了過去,收回時,握成拳,輕錘胸口兩下。
隔着一衆人等,謝許仿佛聽見他說——我的公主殿下,現在,到我表演了。
中場休息時,雲也把隊友們喊到一起,大概是說了下後面比賽的戰術。
說完,他伸出手,大喊一聲:“華中!”
衆人紛紛伸手,在人圈中央化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喊聲也逐漸響亮——
“華中!”
“華中!!”
“華中!!!”
當所有人的手都疊在一起後,他們異口同聲喊了出來:“加油!”
喊完,衆手散開。
看台席的人也跟着呐喊助威:“華中加油!”
謝許不甘示弱,揮舞着手臂,喊的比誰都大聲:“華中加油!雲也加油!”
有人起了頭,自然就會有人跟着喊。
下半場的比賽,雲也隊從氣勢上就壓倒了對方。
籃球是一項高度依賴團隊合作的運動,五個球員站在場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職責,個人技術固然重要,但真正決定勝負的往往是團隊的默契與協作。每一次傳球,每一次擋拆,每一個眼神交流都是團隊默契的體現。這種默契不僅僅是球員之間的配合,更是團隊力量的源泉。一個充滿默契的團隊,能夠在瞬息萬變的球場做出迅速的反應,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而這種默契的建立并非一朝一夕,它不僅需要時間、信任和無數次的磨合,更需要每個球員都必須清楚隊友的位置、習慣和技術特點,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就像是,甘啟星特别清楚雲也喜歡在哪一側接球,而雲也也特别了解甘啟星的跑位習慣。這些看似簡單的配合,實際上是無數次的訓練和實戰經驗的累積。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條件的信任隊友,正是這種無形的力量,讓雲也隊面對困難時更加團結一緻,發揮出超越個人能力的整體實力。
哨聲響起,一顆橙色的籃球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朝着籃筐方向飛去。
看台的謝許和雲時不自覺将手握在一起,緊張到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籃球刷地一下穿過籃筐,那一秒,全場都炸了開來,是絕殺。
是雲也最後的一記三分球,絕殺了對方!
燃爆的籃球館,抱着雲時歡呼呐喊的謝許,還有場上死活不認輸說雲也出手前時間就已經停下的對手。
因為壓哨絕殺,對方一直死咬不放,最後混亂的籃球場開啟了一場肉搏。
詹相志一拳砸到雲也臉上的時候,謝許驚的直接從看台席飛奔而下,擠過人山人海,一瘸一拐的沖到籃球場上,抱住準備揮拳回擊的雲也。
被她這麼一抱,雲也直接傻了。
那年謝許十七,是個發育成熟的少女……
那日的雲也隻穿了件輕薄透汗的球衣……
他想表達的是,她為了攔住他,所以抱的很用力,因為抱的很用力,所以……
雲也拼了命的咽口水,拼了命的克制某些不該湧上心頭的欲望。
隻是腦海會止不住的幻想,幻想有關謝許的一切,包括抵在他胸腔下方的柔軟。
将雲也攔下,謝許這才轉過身,揚起倨傲不下的臉蛋:“敢跟我比嗎?”
詹相志冷聲一笑:“就你?”
“就我。”謝許擡了擡受傷的膝蓋,“赢你,單腳站在這裡夠了。”
詹相志兇狠眼底嗜血:“找死!”
謝許笑,狂傲不羁的眉眼盡是挑釁:“那就試試,到底是誰找死。不說我這腿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光是你剛剛那一拳,就夠你打不了職業。”
被謝許這麼一提醒,詹相志才意識到籃球館有監控。
“究竟是壓哨絕殺還是無效三分,看監控一目了然,你要是實在不認可這場比賽,那就等我們上醫院驗完傷再比。”說着,謝許故意在詹相志眼前晃了晃受傷的腿,“不管是你妹妹關我進洗手間還是你用球砸我害我摔下樓梯擦傷膝蓋和手肘,包括你剛剛揍雲也的那一拳,我都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證據一定确鑿。就這個證據鍊,你要是敢跟我比,我一定奉陪到底!”
說完,謝許拽起雲也便朝籃球館外走去,留下一衆驚愕人等。
從被謝許那一抱攔下後,雲也那顆悸動的心再也停不下來了……
欲望在他的心底悄無聲息生了根。
盯着她攥住自己手腕的手,少年跳動的脈搏漸漸失頻,心尖沒由來蕩了下,沖動下,反手将她拉停。
謝許轉身朝他望了過來。
對上她淺褐色的眼眸,雲也不自然滾了下喉,聲線漸啞:“我說公主殿下,你怎麼能擅自把騎士帶離戰場呢?”
“我說這位騎士,你怎麼不經過公主殿下允許就擅自受傷呢?”
“噢,擔心我啊。”
“呵,自作多情。”
盯住少女晶瑩的唇瓣,少年忽然說:“公主殿下,我們一起去英國留學吧。”
少女迎上少年虎視眈眈的雙眼,上揚的唇弧恰到好處,輕盈動人:“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我要先去,等你來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