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媽心力交瘁,望洋興歎:“要是這個程澈還沒結婚該有多好。”
“怎麼?想搞色誘?”
“也不是不行。”高崎瞅着雲也那張巧奪天工的俊臉,“畢竟孩子爸長的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雲也都不忍心打擊他:“孩子媽,我看你是一孕傻三年。”
孩子媽困頓。
孩子爸懶懶點撥着:“要是程澈沒結婚,我們還攻破她做什麼?”
他們之所以攻破程澈難道不就是因為她跟禾實資本沈肆的關系匪淺麼?
一言驚醒夢中人。
高崎挫敗。
謝許踩着高跟鞋出現在攝影棚時,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站在角落聊工作的雲也和高崎。
她一襲黑色束腰長裙,頭戴璀璨王冠,腳踩天鵝絨革面的細高跟,因為長裙行動不便,穆歲始跟在身後為她提起裙擺。
棚内光影交錯,落在她線條流暢的側臉上,搖曳生姿。
她緩慢的踩上玻璃質感的平台,穆歲始俯身,慢慢的将她的裙擺鋪開。
謝許回頭那瞬,宛若暗夜公主,華麗慵懶,步步為營,攻破午夜詛咒,睥睨人間。
高崎啧了聲:“确實比詹相婷強多了,光是這顔值就夠吊打詹相婷十八條街了。”
敏感的神經瞬間被挑了起來,雲也皺眉看向高崎:“詹相婷?”
高崎以為雲也不知道詹相婷是誰,于是解釋了起來:“就是合保非要塞給我們當形象大使的那個青年鋼琴家啊。噢,對,她哥哥叫詹相志,前兩天剛娶了明啟總經理的女兒明熙。我聽說這個詹相婷馬上也要跟陳元覽結婚了,所以說,就算赟燮簽了詹相婷當形象大使,合保最多也隻跟我們續約一年,等陳元覽把他老婆捧紅,肯定要跟他小舅子合作的,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家子一起做生意,這才經久不衰嘛。”
詹相志。
雲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聽見這個人的名字了,沒想到,時隔八年,他們會在這條賽道上遇見。
男人漆沉的眼底晦暗不明:“安排一下,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西珑。”
高崎意外挑眉:“你要親自出馬去說服程澈?”
“想跟程澈打交道,嘴巴這種東西是最無用的。”雲也蕩在唇角的那抹笑愈發陰冷了起來,“得實實在在打一場,才能見真章。”
創辦赟燮這三年以來,高崎跟雲也的分工一向明确,高崎主外,雲也主内,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雖然高崎也想過讓雲也利用自身的一些優勢為公司開辟更好的未來,譬如他的姓氏、他跟華峰之間的關系等等,但雲也總是冷眼不屑,旁觀高崎為了幾鬥米屈尊降貴、伏小做低。
高崎常說他是個沒人性的惡魔,雲也也不反駁,勾着散漫不羁的唇角統統照單全收。
孩子爸冷漠絕情,孩子媽卻殚精竭慮。
後來啊,孩子爸以一己之力成功的将孩子送上了月球,何止是舉世聞名,孩子媽自然也就閉嘴了。
雖然高崎不知道雲也這次哪來的鬥志,但一想到能讓雲也吃到為幾鬥米折腰的苦就很是幸災樂禍,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雲也的肩,扭頭去安排明天去西珑的事宜。
謝許結束宣傳片的拍攝将近六點,被穆歲始扶下台的時候才發現雲也也在現場,愣了下,下意識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因為過于驚喜,導緻她忘了還在拍攝現場,語氣略微有些親昵過度。
在衆人暧昧不清的目光下,謝許又規規矩矩地喊了聲:“雲少。”
被叫雲少的人眉峰一挑,身闆一松,懶洋洋朝她湊了過去,散漫輕佻地反問:“不叫老公嗎?”
整個影棚直接炸開了鍋,包括謝許在内。
看着某人氣急敗壞的背影,雲也一手掐腰一手漫不經心的轉着手裡的手機,搖頭失笑。
衆人見狀,紛紛議論了起來。
不出十分鐘,雲也跟形象大使Anastasia的绯聞傳遍整個赟燮。
高崎聽聞此事時,人剛回到辦公室,等他趕回現場吃瓜時,人群早就散了。他随手抓住穆歲始,問她:“雲也呢?”
“下、下班了。”穆歲始還處于自家老闆和師姐已婚的炸裂新聞裡。
高崎一把将穆歲始甩開,忙不疊是地往停車場追去。
除了尾氣,什麼也撈着。
車裡,謝許咬牙切齒的瞪着雲也:“老公?”
某人擡起義正言辭的下巴:“怎麼?難道昨晚那一聲聲銷魂的老公不是公主殿下喊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
見她你半天後沒下文了,雲也睨了眼過來:“怎麼不往下說了?”
“我可沒有雲少那麼不知廉恥,光天化日之下都能滿嘴□□!”
“這不是馬上就要天黑了嗎?”
“可天還沒黑呢!”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天黑了就可以滿嘴□□了是吧?”
公主殿下面無表情的雙手抱胸,拒絕斷章取義的文字陷阱。
“我說公主殿下……”
“閉嘴!”
“……”
兩分鐘後,求生欲回歸的雲也又喊:“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