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經不過三秒。
等張媽來喊吃飯的時候,雲也睡着了,蕭傾淺被工作纏身,最後隻剩謝許一人。
盯着空無一人的餐廳,謝許也提不起什麼食欲。
張媽見狀,索性去客廳把雲也叫醒。
謝許剛落座,就看見有人往餐廳來,以為是蕭傾淺忙完了工作,嫂子兩個字還在嘴邊,竟看見睡眼惺忪的雲也。
一陣意外。
“你怎麼醒了?”
雲也挨着她身旁坐下,聲音沙啞散漫:“吃飯怎麼不叫醒我?”
這不是想讓他多睡一會兒麼。
謝許幽幽反擊:“你也沒讓我叫你?”
雲也瞅了她一眼:“德行。”
謝許下巴一擡,哼哼唧唧的。
兩人拌嘴的模樣還是跟從前一樣。
張媽笑眯眯的給他們盛湯,久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雲也伸手接過張媽遞來的湯,放到謝許面前,問:“嫂子呢?”
謝許朝書房指了下:“還在工作呢,張媽去喊過了,說讓我們先吃。”
雲也點點頭,遞了個湯匙給她:“那就不等她,我們先吃。”
謝許食欲不大,隻是看雲也有些餓的樣子,便陪着一起吃了些。
飯才吃一半,雲也就接到高崎電話,說江景臣那邊約了OTTO的顧青,明天在景天飯店吃飯。
雲也剛睡醒,太陽穴還有點發漲,聽到這個好消息,瞬間神清氣爽起來:“江總的投名狀還真是讓人意外。”
“所以啊雲少,鋼琴大賽的創辦權赟燮勢在必得,否則,OTTO随時可以變卦。我聽聞陳元覽前兩天跑了趟南深,卻沒見到宴西。巧的是,陳元覽前腳剛從南深飛回聖陽,後腳就有人放出風聲,說合保沒能拿下長興下年度的續約,而OTTO正是聽到這個風聲,這才願意給赟燮一個會面的機會。至于結果如何,還得看赟燮是否能拿下鋼琴大賽的創辦權。”
高崎這一番話,内含信息量太大,雲也卻精準的捕捉到了一點:“有人?”
“江總啊。”高崎說,“除了他,整個合保還有誰能跟顧青說上幾句?”
衆所周知,江景臣和顧青私交不錯,能讓OTTO如此深信的傳聞,除非顧青向江景臣證實過,否則就憑這些虛無缥缈的傳聞,OTTO怎敢輕易下注。
按照雲也對江景臣的了解,不認為他會做出這種有違職業道德的行徑。雲也搖頭失笑:“孩子媽,你還是不了解咱們江總。”
人都沒見着呢,就咱們江總了。
高崎懶得吐槽他:“不是江總還有誰?”
“自然是想讓咱們江總名聲臭大街的人。”
“陳元覽?”
陳元覽雖然唯利是圖,對江景臣還算有幾分義氣,就算江景臣跳槽,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到這種地步。能幹出這種下三濫勾當的,雲也倒是想到一個人,隻是顧及謝許在場,沒跟高崎細說,草草幾句便挂了電話。
是夜,謝許剛開始做雲路兮12月的教學計劃,洗完澡的雲也就抱了上來。
“還沒弄完嗎?”男人問着,嘴唇黏黏糊糊的就親了上來。
謝許記恨着上次某人将她撩到不知所雲然後自己呼呼大睡,報複性推了推他:“我還要做路兮的教學計劃呢。”
他抱着不撒手,又親了上來:“不管,我都齋了好幾天了……”
謝許被他親的渾身發癢,最後身體一軟,也跟着淪陷,雙手不由自主攀附而上,勾住他的脖子,借力去配合他的雙唇。
也許是因為有太多天沒有這樣親昵,雲也竟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要到謝許窩在他懷裡哭。
他捧起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低聲哄着:再來一次。
謝許已然累癱,卻又禁不起他的撩撥。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方面雲也總是很有辦法讓她妥協。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她瞬間就失去了抵抗。
他慢慢的引領,讓她扶搖直上。
那種悸動如同飛機緩慢騰空而起,機翼劃破雲霄,沖破一個虛幻的界限,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在她耳邊低喃:阿許,叫我名字。
她喊他:雲也。
他說:不對,不是雲也,重新喊。
謝許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一味的喊他:雲也。
“叫阿也。”他貼着她的耳廓,誘惑着,“乖,叫阿也。”
她順着他喊——阿也,阿也。
潮鳴電掣,倍道而進。
如沐春風,心曠神怡。
仿佛置身于海島,感受着大海的澎湃,眺望着星空的璀璨。
紅唇微張,蜿蜒起伏,格外美妙動人。
雖含糊,卻心神往之。
雲也格外歡喜,呼吸漸漸厚重,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推那扇門,就好像要推開一座山一樣。
袅袅餘音,悠揚悅耳。
男人厚實的掌心被燙的熾熱無比。
宛若棉花糖般輕盈的雲朵,柔軟地鋪滿天空,令人忍不住想品嘗一口它的甜美。
從來沒想過如此柔軟的地方會這麼燙人,比剛出爐的牛奶面包還要誘人,既松軟,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