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他是那一瞬間的想法,但真正親上去時她就僵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他坐在輪椅上,自己要弓着腰,稍微動一下,嘴唇就和他的相互摩擦。
濕濕熱熱,麻意從四肢百骸傳來,手指甚至有些抖。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很輕地吐了口氣,疑惑地看了眼他,薛明珠再緩緩湊上去,學着他之前那樣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他一下又反複磨蹭。
氣息交融間,祁嶼白一直睜着眼,瞳色黝黑莫測,唇上一點濕潤滑過,瞳孔驟縮,手抓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鼻尖蹭着鼻尖,不再滿足于表面的觸碰,他抵着她的額頭,擡眼看她,聲音暗啞:“珠珠。”
薛明珠頭昏腦脹,聲音模糊,下意識張開嘴啊了一聲,露出了裡面一小截粉嫩的舌尖。
祁嶼白垂眼看着,捏住她的下巴一下湊上去,趁着她牙關還沒合上,将自己的伸了進去,勾住她的慢慢吮吸,将鮮紅的上下唇瓣含在嘴裡輕柔舔吮。
口涎混着水果的甜膩裹進口腔,彼此交融。
安靜的休息室裡響起唇舌交融的唔嗯聲,伴随着輕微的喘息,空氣逐漸升溫,薛明珠感覺自己要被燙死了,全身軟倒在他懷裡,被他半提着抱着親。
仿佛整個人都要被他吞吃進肚,幹燥溫熱的手在後頸處又揉又捏,電流一陣陣流遍全身,唇舌逐漸麻木沒了力氣,實在要喘不過氣了祁嶼白這才放過她。
分開時還牽出一點銀絲,薛明珠一下就瞧見了,腦袋一嗡,連忙擦了去。
祁嶼白一臉無辜地望着她,雙眸黑亮,嘴角還帶着一點晶瑩,他眨着眼說:“你要親的。”
薛明珠抿了抿唇,有點酸又有點痛。
祁嶼白手靠在扶手上撐着一邊側臉,另一隻手還搭在她的後脖子上,眼尾微微上翹,眼底笑意盈盈,這麼一看竟有幾分魅惑的意味。
他像是在打量自己雕刻出來的藝術品,面前的人兒嘴唇紅腫泛着水光,唇周一片都是紅的,此刻憤懑地看着他,看得他真是……
薛明珠手腳并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一臉怨怼地看着他,沒覺得他哪裡不一樣,隻沉浸在自己被啃了的幽怨中,她将飄落到地上的紙撿起來:“看着這句詩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她氣沖沖地盯着他:“下次不準伸舌頭了!”
祁嶼白很快回答:“好。”
薛明珠别扭地揚着臉,嘴巴火辣辣的,坐在床上毫不客氣地指揮他:“我要喝水。”
祁嶼白輕笑:“剛沒喝夠?”
薛明珠沒聽明白:“我剛剛沒喝水啊。”
祁嶼白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随後給她端了杯水過來,薛明珠要接,他躲過去湊到她嘴邊要喂她喝。
薛明珠隻好就着他的手喝,喝了幾口感覺好受一點了,看他把這白色陶瓷杯放到桌上,問他這是誰的杯子。
“當然是我的。”他理直氣壯。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厚臉皮!
“哼,我走了。”
她走後,祁嶼白在門口發了會兒呆,眼睛一瞥,看到一個身影從樓梯口迅速閃過,他不知想到什麼,眼底一點亮色閃過。
他轉身進屋裡,将門反鎖後來到了桌邊,拿起水杯将剩下的水喝幹淨,随後從輪椅上走下來,一步一步,在薛明珠躺過的地方停下來,自己仰躺了上去。
她就躺在這裡。
如果以後都能這樣,能得到她的可憐與保護,能乞讨到她的愛憐,那一直裝下去也沒關系。
薛明珠是做夢也想不到他不是一個瘸子的,因為她此刻一閉上眼就是兩人親吻的畫面,明明當時沒睜眼,怎麼還能自己在腦海裡清晰想出畫面呢,交錯的腦袋,熾熱的呼吸。
“啊!”
薛明珠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和被子打架,折騰得滿床淩亂,頭發糊在臉上。
窗外傳來蟬鳴聲,滋啦滋啦想不停,但很奇異的,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嘴角蕩漾着喜悅,拿出手機找到他給他改了備注——
親親怪。
又退出去建了一個群,把沈佳妮和黎璃都邀請了進去。
薛mango:告訴大家一個消息。
很快沈佳妮就回了一條。
妮妮:?不想聽。
薛明珠哼了一聲,繼續打字。
薛mango:我說給黎璃聽,你别聽。
黎璃沒回信息,想來沒看手機。
她自顧自發。
薛mango:我和他親嘴了。
妮妮:???
一個視頻電話就撥了過來。
她滿臉神氣地接了電話,沈佳妮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過了幾秒,黎璃也進來了。
黎璃頭上夾着兩個夾子,将碎發夾住,問她們:“怎麼了,我剛剛在寫作業沒看信息。”
沈佳妮那邊臉忽大忽小,但并不影響她說話:“薛明珠居然和别人親嘴了?!”
“是誰!”
薛明珠翹起二郎腿一悠一悠的,語氣随意:“還能是誰,白白呀。”
“呵呵,當初是誰說還是朋友的。”沈佳妮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