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場,八成不是特别難,算是測試賽,看看你到底什麼水平。現在抓活的動物也挺費勁,此前很多都被嚯嚯完了,所以調整了規則。”
它語氣盡量穩定,用詞盡量松弛,卻還是不止顫抖,“第,第一次面對的觀衆是小額賭博,很多都是送貨人或者内部做工的人,所以不會刻意去制造非常兇殘的結果。”
萬恒用頭蹭了蹭守衛斑紋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的越多,赢面就越大,我……我會完好活着回來的!我會讓姰姰帶我們回家!”
斑紋狗勉強露出笑意,用鼻尖碰了碰萬恒的鼻尖,沒再說什麼。
*
不知三花貓靈均的運氣是不是和它一樣稀有,奶牛貓白捕頭和它前後腳送進地牢。
而且,這一片都是新來的散“貨”,還沒有定下老大和陣營。
靈均因太過出挑的外貌備受關注,關注就意味着危險,而它擁有答應要保護它的兼任私人保镖的白捕頭,所以行事依舊肆意橫行。
“你們這些臭草貓都離我遠點,一個個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唔!”
靈均的嘴巴被捂住了,是白捕頭。白捕頭使勁給它使眼色,但它依舊我行我素挑刺,一會兒草垛有蟑螂啦,一會兒有跟它差不多大的耗子,這個地方太詭異啦……
然後,它們就被圍起來了,白捕頭用盡畢生所學“武林秘技”,把那些進攻者都打退了。
得,還沒上場,它就先出戰了。
白捕頭第一次感覺到命苦,沒見過這麼難搞的貓。
好在它們比較新,今晚還輪不到它們出場。最後在白捕頭的苦口婆心勸說下,靈均被哄睡着了。
這時候,這一片的新來貓就出頭提議并簇擁白捕頭做它們的老大。
“請務必教會我們啊大人!”
“老大,我們實力都很菜,求帶!”
“等下,你們都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嗎?我還不清楚呢!”
白捕頭長歎一口氣,都是可憐見的,希望在萬姰到來前,大家都不要上場才好,非要上的話,就由它來頂吧。
它沒有拒絕這份責任,越早收攏大家,就能為後面的救援打下好的基礎。
上位發話完畢後,白捕頭走回了靈均的身邊,它睡在幹草堆上并不安穩,似乎做了噩夢,一直在小聲咪咪叫。
白捕頭靠近過去,用毛茸茸的尾巴蓋在了靈均的身上。
長夜漫漫,光明總會來的。
*
地黿,也就是蜥蜴。
珍珠,姑且先叫它珍珠,被轉交到了一位老闆的公務室。
這位老闆正是覃爺覃正厄,他坐在桌案前,神色十分難看。屬下将珍珠送到之後,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就匆匆退下了。
覃正厄沉浸在令他煩擾的事件中,沒有注意到他想要的蜥蜴已經在他面前。
這是好機會啊!
珍珠迅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開鎖。它靈活的舌頭一向很好用。
這時候,外面又有人敲門彙報工作,覃正厄不耐煩卻又不得不讓他們進來。
“賈老闆說,那隻雪豹被……被老闆你未盡同意就送上去,還被便宜貨黑瞎子給,給打死了……這事,這事它……無論如何,不能過去。”
屬下戰戰兢兢彙報,看着神色陰晴不定的覃正厄,他舌頭都捋不直了。
“赤狐,也很難得,要麼把赤狐送給賈老闆那邊。”覃正厄身邊的參謀出聲了。
“賈老闆,賈老闆,賈老闆,到底誰才是你們的老闆!”
覃正厄狠狠拍了下桌子,蜥蜴舌頭差點就探到鎖芯,卻又被吓回去了。
屬下立刻求饒,參謀也謝罪道:“我們隻有一個老闆,就是您啊,雖然字頭一樣,可您才是第一個開啟鬥獸行業的開國者,和其他商賈永遠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啊!”
覃正厄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越笑越激烈,越笑越張狂。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麼,今晚就把那隻稀有的赤狐,送上猛獸台吧!什麼稀有貨,都統統給我去鬥!鬥死了就把屍體送給賈,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