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昉在這等待中,也有點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哪出了漏洞,但這已經是自己第三十版畫稿,他也檢查再三,按理說,應該沒有很大問題才是。
在父子倆都開始擔憂的時候,辛尚書才長籲口氣。
彎身再次行禮道。
“七殿下果真大才!”
二人這才松了口氣。元帝更是瘋狂壓下已經開始翹了的嘴角,不以為意地說道。
“幼子頗有些妙想,不足為贊。”
辛尚書可不這麼想,他從中不僅看到了這個風力水車的大用,感歎七皇子的智慧,更重要的是他從這個設計中,看出了這種表達方式的明了清晰之處,現如今很多器械的建造,都由專業的人士去時時刻刻的指導,畫出來的圖也不甚明了,很多人更是把這個當作自家不外傳的技術,但若是有了這樣的圖紙以後,以後有施工之能的工匠便可依據此圖紙大批量的建造器械,這可是一大妙事啊!
想到這,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與七皇子深入交談,把這種作圖形式更加規範化,以便推行。
旭昉見辛尚書提出這個,也是欣喜得不行,他倒沒有想到這一點,但這種形式制定後,便是推進生産力的一件大事兒!便欣欣然同意了。
兩人交談甚久,辛尚書也指出了他設計中還有的不足之處,他一時受益良多。辛尚書也越發覺得七殿下博學多聞,恨不得視為莫逆之交。到了晚膳辛尚書也厚着臉皮蹭了頓飯,兩人交談到宮中快要落鎖之際,辛尚書才頂着元帝不停的軟刀子念念不舍地離開了。
此時已至酉時,元帝見幼子還依依不舍地目送辛尚書離去,不免心中有些酸澀。
他成為帝王之後,很少有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時候,在外他是威嚴龍威燕颔、不怒自威的天下之主,在幼子身上卻時時刻刻體會着身為人父的各種情緒起伏。
便又覺得無奈又充滿寵溺地拉過了幼子的手,牽着他往殿内走去。
“今日晚膳看你和辛尚書用得如此之快,頗有些迫不及待,進食較往常快了許多,現在身上可難受?”元帝在晚膳之後就就擔心幼子今日進食速度較往常快了一些,擔心他傷了腸胃。現在便坐在軟榻上,親自幫幼子揉着肚子。
旭昉舒服地眯了眯眼,就像一個貓咪被鏟屎官撸毛一樣快樂。他感覺全身舒服得很,便往父皇身上靠,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回道。
“沒有不适,小七現在身體可好了,還可以再吃兩大碗!”
元帝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但還是捧場地笑了。擡手便略微用力的揉了揉幼子的臉蛋。
“你啊你!”
跟幼子玩鬧了一會兒之後,元帝心情舒暢了許多,便想到另一件令他心情愉悅了許多的事。
“小七,你還記得前些年你二皇兄回來,帶着沿海倭寇橫行的事兒嘛?”
一說起這個,旭昉便來勁了。連忙坐端正,開始追問。
“兒臣記得,父皇不是派人前往倭國了嗎?”
要知道,在後世倭國之害,可謂是舉世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