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接到山頂一棟别墅裡,洗幹淨澡換身衣裳,饑腸辘辘地坐在餐桌前。
謝傾雖然數落她今天是落難灰姑娘,要好好收拾她和撺掇她喝酒的柳歆鈅。
卻也知道張寶兒本身就是個酒桶子,賴不着旁人。自從張寶兒和柳歆鈅做了朋友,成天賴在柳家的酒莊偷嘗各種美酒佳釀。
她的味覺與嗅覺過分敏銳,比起從前“變本加厲”,青出于藍勝于藍。
美酒有助創新,各種醇厚辛辣、清新甘甜的奇妙味覺刺激她靈感迸發,通通用到生境遐想上。
盡管謝傾命令禁止她喝酒,但還是禁不住張寶兒饞貓似的眼神,讓她喝了幾口紅酒。
最後,她像隻紅頰雪貓醉倒桌面,白絲睡裙露出白瓷後背,又像朵茉莉花落入謝傾懷中。
纖白的雙臂勾着他的脖頸搖晃,引得他微微低下頭看她。
懷中人的春水眸子在醉酒後盡顯迷離,頗有些不省人事的魅力。
白瓷肌膚随她醉酒身熱的動作,裹在絲綢裡摩擦,全身的料子明明嬌貴到輕輕一扯就會撕裂,卻還是怕蹭傷她的肌膚。
淺櫻桃色的花瓣唇微微嘟囔着,發出誘惑的小貓般的吟聲。細軟長發散落腦後,幽幽發散出迷疊香氣味,一點點緻命刺激着他。
睫毛彎彎的她,全然意識不到“危險”,還不識趣地往他懷裡紮。
“寶寶”,謝傾将她抱緊,下颌貼近她雪白的耳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張寶兒迷迷糊糊,醉紅的面頰泛着笑意。
“那——你多大了?”
“十八了。”
“嗯——那是不是……”,他含上她的耳垂,一點一點蹂.躏。
張寶兒因為不适“嗯哼”出聲,被謝傾抱上樓扔在柔軟的大床上,她卻卷着被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謝傾将軟乎乎的人從被子裡摳出來,捧在懷裡耳鬓厮磨,張寶兒睡意昏沉加上醉酒微醺,迷迷糊糊“嗯哼”着。
“寶寶,今天吓到沒有?”,男人癡迷的聲音纏綿在她耳側,促狹微眯的眼底洶湧澎湃,往日隐藏的說不清、道不明、壓抑無數日夜的情.欲一觸即發。
懷中人“嗯哼”搖搖頭,下意識紮進他懷裡要給他一點溫暖。
“寶寶,還是你好。”
“嗯嗯,我對你好吧,我對你最好了”,張寶兒睡眼朦胧,哼哼唧唧,軟趴趴的腦袋耷拉着,蹭上了他的脖頸。
動作又輕又軟,活像一隻睡前慵懶的雪貓。
“寶寶。”
謝傾單手擡起她的下巴,眸底意味不明,水晶燈下的白色床幔經風吹得微微搖晃,床頭水晶瓶裡插着一簇褐刺瑩露、含苞欲放的白玫瑰。
他的手指輕輕撩過她細軟的發絲,軟軟的像帶着香味的輕羽毛。他想壓抑心中的沖動,她身上的香味卻讓他心癢難耐,如饑似渴。
猶豫再三,本想放過她。
誰料,懷中人醉醺醺的,睫毛撲朔,手指玩鬧似的摸摸他僵硬發燙的喉結,再一路滑到耳垂,做出更驚人的舉動!雙臂抱着他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
“!”
“罪魁禍首”的腦袋無辜地耷拉在他頸間,呼吸淺淺,不省人事。
這是最平常的舉動,她日常與他玩鬧時,就在他懷中如此調皮。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
“小醉貓。”
謝傾勾起唇角,環在她後腰的手臂一用力,順勢将人壓了下去。
山頂下起細雨,夜風吹得滿山樹影搖擺。冷風從窗縫裡吹進來,帶着點冷雨。床上人緊緊交.融,雪白絲綢睡裙半褪腰身,像團棉花糖軟塌塌堆在無力的腰間,少女的肌膚白裡透紅,嗯聲蜜裡調油。
法式古典的房間内,鐘聲停擺,花香與風聲混合,各種暧昧動人的聲音響成一片。粗粝的喘息與不情願的推拒,朦胧喘泣,風吹複還,拂去還滿。
撲紅的春水眸睡意朦胧,蒙上難以支撐的、熱氣騰騰的水霧,睫毛銜水珠擠出眼淚,最終迸出沙啞細膩的哭聲……
男人的心亂做一團……直至半夜,懷中人沉沉睡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謝傾關了窗,将懷中濕漉漉“嗯唧”的雪貓抱進浴室清理一番,裹上滑膩雪白的絲綢睡衣抱在懷裡。
山頂風雨飄搖,淅淅瀝瀝的雨點拍窗,少女身上的迷疊香香味揉進一股情欲,靜谧地發散。
他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好聞的氣味。
柔軟的暖意在白色床幔下悄無聲息地蔓延,蘊藉高.潮過後的餘熱。他抱着她猶如抱着一塊呼吸淺淺,氣喘噗噗的白玉暖爐,怎麼親近都不夠。溫熱軟嫩的肌膚讓他發疼,以至于情不自禁低頭說:“我愛你。”
懷中人睡得沉,當然聽不到他的告白。“嗯嗯”躲進他懷裡,像隻軟軟的幼貓蹭他的胸膛。
謝傾的心髒沉甸甸、暖滋滋的。
父母意外身亡後,華貿集團被謝氏集團吞并,他也被迫學着和謝家人打交道,謝氏三兄弟不是什麼善類。
他一直暗中調查父母的死因和謝氏集團的賬務,四面八方的阻力和各方勢力的威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逐漸詭異地喪失嗅覺。
從十四歲開始,他聞不到任何氣味。直至他在襄城被張寶兒救下,才嗅到女孩身上獨特的幹淨誘人的迷疊香氣。
“久違了,花香的味道。”
滿室情迷猶不夠,他被迷惑,還要貪婪地獨占,讓她在難受的“嗯哼”聲中,下意識要将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