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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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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座機打電話給謝傾,謝傾好像在酒會上,那頭音樂輕緩,卻聽見這頭瓷盞碎裂,夾雜女人的咒罵!

他緊張起來:“張寶兒,你怎麼了?!”

“二伯母和三伯母他們來了!”,張寶兒很快挂斷電話。

謝傾帶着一群保镖趕回來得很快,看着書房一片狼藉,他的眉頭冷得可以殺.人。

三伯母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賠笑:“你二伯母剛病了一場,身體不好,你别和她計較啊?”

“别和誰計較?”謝傾盯着她。

她到有些膽顫,摸着沙發背,繼續賠笑道:“謝董,上次和您說過,讓謝遠進華貿工作的事?您看這?”

“就他?”謝傾冷笑一聲,三伯母吓得不敢說話了。

反倒是二伯母沖過來,指着謝傾的鼻子大罵:“白眼狼!你就說,謝哲的事你管不管?!”

謝哲綁架的是張寶兒,隻要張寶兒出具諒解書,謝哲會從輕判罰。

按理說謝恩婉、謝茗音、謝遠都有參與,但事發地的監控隻拍到謝哲的實際作案過程,他們三人很難定罪。張寶兒不禁感覺到,二伯母一家好像有被暗算的嫌疑?背後不由得升起一陣寒意。

謝傾按了按跳動的眉頭,工作一天,他很累了,看張寶兒神色厭厭地站在門後,心突然揪了一下。擺擺手,讓保镖把二伯母交給警察。

其餘人趕出去,吵嚷聲中,謝恩婉突然大喊:“謝傾!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惹得謝傾冷笑,回諷她:“就憑你那半斤八兩的未婚夫?你怎麼不讓你弟弟到他的集團去上班去?”

謝恩婉成功被噎住,謝遠遊手好閑,花錢如流水,大集團不要他,小職位他看不上,成天不務正業。她未婚夫也不喜歡這個小舅子。

她不敢明着罵謝傾,隻能諷刺他:“謝家本就是我們的,你不過是我們爸媽看你可憐,才接回來的堂兄弟,憑什麼鸠占鵲巢?”

謝傾的眼神越來越冷,他的耐心用盡了,到底是誰鸠占鵲巢?

謝恩婉又開始指桑罵槐,罵門縫後的張寶兒,各種難聽的話脫口而出:“不要臉!這是謝家,你憑什麼住進來!你以為你能嫁進謝家,登堂入室拿到謝家的财産?别白日做夢了!他不可能娶你這樣的蠢貨!”

“姐姐!”,在謝傾暴怒之前,一旁的謝茗音趕緊捂住謝恩婉的嘴。“别說了!”

眼看謝傾朝自己走過來,謝恩婉趕緊甩開保镖的手,匆忙跑出大門。

家中一下安靜下來,張寶兒耷拉着腦袋從門裡鑽出,看着謝傾眼裡的紅血絲,紮進他懷裡問:“今晚我們自己做飯吃好不好?”

謝傾的嗓音有點啞,抱着她,揉揉她的臉頰,突然有些心痛,“好啊。”

他通知人來打掃書房,家裡廚房很大,隻剩鍋裡熱水咕噜咕噜沸騰聲和燃氣竈聲。

張寶兒不明白謝家人這是圖什麼?想要财産卻沒有能力拿回去,拿回去,也沒有能力經營,過往人生隻學會奢靡享樂。

張寶兒做飯很難吃,謝傾是知道的,他不預備今天晚上拉肚子,不敢讓她動手炒菜。

她站在一旁看着,謝傾圍着圍裙炒菜,熱油在鍋裡滋滋作響,食物香氣刺激她的味蕾,全身暖回來,覺得剛才謝恩婉罵她的話也沒有那麼傷心了。

她太年輕了,年輕到負擔不起自己的未來。那個時候,她太眷戀家的溫暖,以至于往後想起來這些事,心都會莫名疼的漏跳一拍。

她覺得謝傾今天很累了,本打算說的話預備留到明天。另起話題問謝傾今晚在幹什麼,謝傾在擺盤,擦白碟上醬汁時,動作停頓一秒,說他在工作。

張寶兒“哦”一聲,沒放在心上,把頭紮進冰箱找零食去了。

謝傾将她從冰箱裡拉出來,手臂撐在冰箱門上告訴她:“吃飯前不要吃零食。”他的眉挑了挑,左眉裡那道疤隐隐顯露,顯得有點獨斷狠厲,卻吓不倒張寶兒。

她不服氣地“哼”一聲,繞過謝傾坐到吧台邊,挑挑揀揀嘗他做的菜。

謝傾手藝還行,他不常做飯,偶爾逢年過節,不忙的時候會陪張寶兒做一頓飯。

現在他坐到張寶兒對面,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看張寶兒嘴角沾上醬汁,前傾替她擦了擦。全程很少動筷子,一直在喝酒,不知道再想什麼。

夜裡洗完澡,别墅書房又恢複原樣,瓷器擺件全碎了,明天要添置新的。

謝傾預備還要辦公,從門縫裡看到張寶兒拖着栗色長發,穿着月白的睡裙靠在二層客廳的沙發上翻畫冊。

仍舊同一本畫冊,她看很多畫冊,但經常翻看的隻有一本,謝傾搞不清楚張寶兒千奇百怪的癖好。

她将後花園的土翻新,種些形味各異的植物,帶刺的、帶果的、帶花的、香的、臭的、酸的……

她喜歡收集石頭,植物、昆蟲标本,擺滿一抽屜,一櫃子都不夠,後園的花房給她研究種子了也不夠,又騰出一間房給她安置各種标本還不夠,書本,畫冊,顔料,花籃……東西越來越多。

以後,恐怕家裡他放車的地下車庫也要騰給她了?

他特意吩咐荷蘭的别墅要帶前後院和大花房,位置好,陽光充足。張寶兒倒騰她那些玩意兒也得心應手。還布置了噴泉、畫室、琴房,家裡有的,荷蘭那棟别墅裡都要有,甚至更多。

想着想着,謝傾專注的眼神漸漸柔和,盯着沙發旁吊燈昏黃的暖光。

那道光灑在張寶兒身上,她看畫冊看得入神,靠累了,又趴在沙發上,今天謝恩婉的辱罵,她似乎一點不放在心上?

纖細勻稱的雙腳時不時拍打駝色沙發皮面,沙發背後的藍褐框窗貼着幾枝樹葉,也随風輕輕拍打玻璃窗面,癢癢地撓着謝傾疲倦的心。

從客廳到書房似乎有一股平和的暖意,這暖意讓他放松,工作留到明天,他抱起張寶兒往卧室走。

張寶兒還在翻畫冊,栗色濃密的發絲瀑布般從謝傾臂彎傾瀉,幹淨的香氣熏得謝傾噓一口氣,将人扔在床上,拿走引她注意的畫冊。

“诶?”張寶兒被他打斷,甯夜濃得如萬年洪荒的流水,晦澀月光透過窗台月白的窗簾虛無地照着地闆,金色床幔也漸漸染上一層光。

張寶兒汗濕的臉頰被謝傾捧在掌心裡,圓眼濕漉渙散,聽他在耳邊低啞呢喃:“張寶兒,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一聲一聲的,在寂寂的夜裡,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張寶兒輕聲笑他,覺得他怪滑稽的,無力地用指尖點他的鼻尖,再用鼻尖輕輕碰他的鼻尖,調.情一樣。

謝傾被她招惹得心猿意馬,動作似乎慢下來,吻她,他愛這樣的張寶兒,無限包容他愛他的張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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