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看着漸漸有夕陽的海線。
【看完回家。】拉着大佬的手晃了下。
心裡真脆弱,哄吧!為了獎金~!
【家…?妳稱作那是家?】大佬有些不解。
【沒家,就當成家。挺好。】
我點了點頭回應着。
大佬沒說話。我放開了他的手,
坐了下來抱膝下巴抵着膝頭望着海岸線。
大佬也坐下來盯着夕陽,盤坐着雙手後撐也發起呆,
似乎一起享受這樣片刻的安甯。
【晚餐沒甜點,太多。】
突然想到,提早讓大佬知道也别到時在那鬧騰。
【……晚點吃?】在跟我讨論?
我好像做了什麽,喔喔!布丁~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都做了就給他吃。
夕陽馀晖映照着海面與整個天空,也讓大佬臉龐有了柔光。
佐野家嗎?又一次讀取到了記憶。
大佬的名字是佐野萬次郎,
是一個老爺爺這樣叫他的。
那個爺爺似乎在道場當師父,
而大佬因為貪玩沒好好練習,
被老爺爺的拳頭捶了頭頂一下。
嗯,那種酸爽啊~!
大佬也有那時候嗎?
還有一個妹妹,叫佐野艾瑪,擁有混血的外表,總是在罵大佬,像個小管家。名字是聽到爺爺介紹的。
而哥哥,佐野真一郎,是個愛抽菸的少年。
總是不在家,被爺爺追着打,
所以都躲着爺爺回來看望弟妹。
那位少年是老菸槍的熟識,
去掃墓時那上面的照片,是他啊。
大佬的哥哥…大佬總直呼他名字。
曾經是那麽歡樂的家庭,卻一個一個沒有了。
哥哥死在了他稱兄道弟的朋友手上。
當時他接到消息,電話直接脫手摔在了地闆上,渾渾噩噩的去往哥哥的店,
在路途中還覺得這是他們給他的驚喜玩笑?
畢竟生日啊!大佬當下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日期。可惜并不是玩笑…
他妹妹死在大佬的背上,能感覺越來越沉重的背部以及越來越冰涼的體溫。
冷…當時大佬是從心底發出的顫抖,
牙關打顫的說着,艾瑪會冷。
其實…是大佬恐懼的發冷了…。
當時對誰說來着?那記憶的人影是黑的。
還有一個男子,名為黑川伊佐那,
是在類似我們現在待的河堤上他自我介紹的。
從艾瑪那聽到說明,以及真一郎的信件,
才知是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當時大佬騎車散心時想着,
如果能一起生活是不是就能改變這狀态?
還能擁有一個家人?
但那人因為可笑的嫉妒,
傷害了對他發出善意的大佬。
最終似乎幫一個人擋了子彈,
死在槍口下…被自己隊的人所誤傷。
是幫誰擋了呢?看不清楚。
最後的那個老爺爺…
是孤獨死在家中,發出的惡臭引來鄰居查看,
才知道已死去多時。
大佬當時正在出任務,根本無法即時接到消息,
等解決了一切才得知,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被親戚決定燒成灰安放了…畢竟已經腐爛了。
從幸福中漸漸失去至親,
這會是多麽難受煎熬的過程?
已經沒有可失去了,大佬卻還想連自己也…
突然的淚液不受控從眼中滑落…。
77.夜晚
【小遙,怎麽了?】
大佬聲音把我從那些記憶中拖出,
趕緊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看太久。】被陽光刺的…!
【小遙真笨…】
【……才不。】你才笨!
大佬隻知道自己承受的笨蛋!
雖然我也差不多。
擡手抹去淚痕,裝作不舒服的揉了下眼。
【回家。】說完我直接站起身,
向大佬伸出爪爪。
見他愣一下才擡手握住,被我使力拉起。
大佬才站起來,就一台黑車靠近過來在河堤下。
卧槽…這些人真是不怕死嗎?看了眼大佬似乎已經料到還有人在附近跟着。
【走吧。】看着大佬放開手,
又插進褲袋率先跳、跳下去…了?!
癱着臉的一臉懵逼望着在地上看我的大佬。
【下來!】這是特馬也要我跳?我腿會折吧!
死就死吧!眼睛一閉就往下跳。
感覺被接住,然後就被大佬無情嘲諷。
【所以妳閉眼是想摔斷腿?我讓妳用跳的?那有樓梯。】
【…我以為要我學你。】不是嗎?你不是讓我跟着你帥氣着地?你不是個死中二晚期嗎?!
【……妳腦袋又在想什麽?放手。】
【抱歉,順手。】尴尬的趕緊掙脫站好,我就這樣摟上大佬脖頸了!厲害了我!越來越放肆了。
見一名從駕駛下來黑西裝開了後座車門,大佬鑽入坐好,我趕緊跑到另一邊開門上車。
【開車。】大佬淡漠開口。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恢復了尖銳倒刺,讓人難以接近的狀态。
一起看夕陽的柔和大佬沒了,唉…。
出電梯後,我又暈了…
蹲在角落耍自閉,不是,是正在努力恢復。
【小遙,你在幹嘛?】好吧!大佬似乎沒看過我這樣…。
【暈梯。】現在不想動,不想開口,請不要理我。
【哈哈哈!朶遙醬!你又暈了~】狐狸幸災樂禍。
我對着狐狸翻了個華麗大白眼。
【老大不用管她,她一下就好了!常态常态~】
我謝謝你幫我解釋吼!你個老狐狸!
【你這女人,聽說帶Boss亂晃是吧?好險沒什麽事!不然妳會被我削了!】粉毛恢復了啊…。
緩緩站起身對着這兩位欺負我的人…躬了下身。
【三途先生,可可先生。Mikey我先離開了。】
隻能這樣了,不然我能上手打嗎?
【有時覺得她挺大膽的。】可可懶懶說着。
【嘁!是蠢吧?過于遲鈍才能這麽無知無畏!】
春千夜不屑撇了撇嘴。
【是嗎?小遙挺多想法的,隻是不開口。】Mikey 說着邊往客廳走去。
【秘密太多會讓人不安的…小遙。】Mikey 喃喃,聲音帶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