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一個存在于五條悟曆史和國文書中的名詞。他出生于現代,從未親眼見識過那樣紛亂的年代。
“這是當然的。”五條悟,不,所有來自現代的人們多多少少有着這樣的觀念,“畢竟時間是向前走的、不可逆的,尤其是「一個時代」這樣的大概念。”隻有那些沉湎于幻想的少年少女才會想着破開時間的枷鎖,回到過去。
直到五條悟被獄門疆封印起來,他閉上了如天空大海般湛藍深邃的眼瞳,再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獄門疆裡還有這樣的世界嗎?”五條悟回憶着那狹小擁擠的空間,“這些人難道還是被封印至此不成?”随後他便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嘴角一揚,他試着發動了「無下限式」,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咒術并沒有被完全封印,雖然咒力變得微弱些許,但保持「無下限式」并非不能做到。
五條悟一把抓住了無辜的路人,帶着輕佻的語氣詢問道:“請問,這是哪裡?”被抓住胳膊的人卻不理會他的問話,甩了甩手掙脫他的束縛,爾後試圖将他拉向偏僻的小巷子。五條悟眉毛一挑,盯着那隻輕易的掙脫自己束縛且反過來緊抓住自己的手,心生玩樂的心思,竟也沒有掙紮。在「六眼」的眼裡,那隻穿插着繃帶的手上赫然印刻着密密麻麻的冗雜咒文,那是不屬于他所見過的任何體系的文字。五條悟本隻是想随意抓個人問問路,在問路前并未注意,此時注意力轉移到身前的人身上,卻讓五條悟有些看不透了。
繃帶、咒文和一層薄薄的薄膜,看起來就像透明的護盾,硬是要比喻的話,就像是智能手機摔得支離破碎的手機屏幕上貼着一層完好的鋼化膜。
隻是當他被拽到偏僻的死胡同後,那人終于轉身,五條悟聽到他沙啞的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音段:“可惡…抓錯…了嗎?”
五條悟不明所以,對面的人反而自言自語的更加起勁:“如此…這麼…帥氣的…居然…不是銀桑…我…”,本應該懶洋洋的語氣,在嘶啞的音色和斷斷續續的發音下卻多了幾分詭谲,“怎麼…會…錯…清爽的…直發……”
對面的人卻越說越起勁,絲毫沒有停下絮叨的意思,五條悟卻心生不耐煩,他微微低頭湊近了眼前的人,語氣卻帶着幾分戲谑:“你确實很有眼光!不錯!我是非常帥氣……”
“不過小哥,你帶着我來到這裡做什麼呢?”湛藍的瞳孔似乎更深邃了些,五條悟帶着探究,試圖從這人身上看出除了繃帶咒文以外的其他信息,比如說他的頭發、面容,但是失敗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透過這些外物直面别人,好奇和新鮮的情緒把不耐壓了下去,他更湊近了些,如果不是對面裹得太嚴實,如果不是地理位置太偏僻,也許過路的人會覺得他們在親吻彼此,“見色起意嗎?先●後○之類的?”
“誰會對……臭男人有……這種●望啊!”對方喘了口氣,似乎慢慢找到了與人交流的感覺,聲音依舊帶着許久未開口而特有的仿佛行将就木之人的沙啞,但是吐字卻清晰許多。
五條悟卻沒有多少嫌棄的感覺,他偏頭,稍微離那人更遠了些,習慣性地想要拉下眼罩,觸摸頭發時卻摸了個空,他的身上哪有什麼眼罩。沒有摸到眼罩,他的嘴唇卻沒有停止,仍喋喋不休的逼問着:“那這位小哥帶我來這種小巷子是來做什麼呢?要說隻是交個朋友,我可是不相信的喔。”
“其實要●也不是不可以,其實我對你挺好奇的,畢竟你可是我第一個看不透的男人。”五條悟頓了頓,随即疑惑道“是男人嗎?”
對方掂了掂手杖,手杖頭上面的鈴叮當作響。“生氣了嗎?”五條悟心裡嘀咕,面上帶起一絲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