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在好似感受不到芳村功善的防備,在他充滿敵意的注視下,慢悠悠地向咖啡杯伸手。幾乎是五條悟剛有動作,猩紅的巨大羽赫就沖破赫包,形似鳥翼,帶着血液腥氣和腐肉的惡臭。
“這可真是有意思。”五條悟十分鎮靜,他對這種從未知力量能否被「無下限」攔下感到好奇,也自信于懷中的銀時不會受到傷害,擁有反轉術式的自己更是會毫發無損。
羽赫破空向五條悟刺去,吧台上的咖啡杯被撞倒在地,玻璃觸地後破碎聲響徹咖啡廳,溫熱的液體潑灑地面留下污漬。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五條悟沒動,反而是在那一刻對生命危險預感讓本應該處于沉睡中的銀時忽的驚醒,他的爆發令他掙脫了五條悟的懷抱,力氣大得連帶着五條悟往外一翻。
兩人的目光被暴起的少年吸引,氣氛霎時間進入白熱化。
芳村功善似乎對幼崽有更多的容忍,他不再看向銀時,而是針對起一看就已經成年的五條悟。
五條悟臉色從容,也沒有躲避芳村功善的攻擊,羽赫掀起一陣腥風,朝着他的面門攻擊。
“小心——”銀時看着似乎在發愣的五條悟,咬牙沖刺,緊急地扯過五條悟的袖子,讓五條悟往後踉跄了幾步,“你是笨蛋嗎??”
“站着發呆嗎?!”銀時眼角似乎有些發紅,他的腦袋還是暈沉沉的,好似鋼針在腦海裡攪和,松下私塾的記憶和穿梭時空的記憶亂作一團,像棉線團成毛球縛成繩結。
-我究竟是誰?是松下私塾的銀時,還是萬事屋的阿銀?
可惜沒有更多的時間以供思考,那種幾乎等同于發呆的事情明顯不适用于這個劍拔弩張的場景。
“記起來了嗎?”相比銀時的窘迫五條悟幾乎可以說是惬意,他用散步時聊天的語氣詢問銀時,說是下午茶閑聊也不為過。
“為什麼這家夥在這種關頭這麼從容啊?!”銀時吐槽欲激增,“面對非人類露出的[哔——](注:赫子),為什麼這家夥會和去後花園賞花時看到心愛的花開了一樣的表現啊?!”
“因為我不會受傷的嘛。”五條悟後知後覺被人擔心了,一時間覺得有些久違,他的語氣近乎愉悅,“我可是最強!”
五條悟已經記不起上一次被擔憂人身安全是在什麼時候了。
*
“店長——”霧島董香去而複返,營業鈴叮咚一聲響起,玻璃門被重重推開。
自從伊地知潔高成為五條悟的輔助監督後,他所有祓除咒靈行動的「帳」都交給了伊地知潔高,導緻他自己缺少了這個意識。在董香闖入咖啡廳後五條悟終于想起這裡處于市區。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他動了動手指,布下了這幾年的第一個「帳」。
緊跟在後面的金木被攔在了帳外。
-不是普通人類,卻無法通過「帳」嗎?因為是「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