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胃蠕動的聲音甚至比五條悟的笑聲還要尖銳。

超.大.聲。

*

腹腔的鳴叫短暫的打斷了戰鬥節奏，霧島董香的戰鬥經驗沒有她看上去那樣豐富，面對饑餓的幼崽，她刹那間閃過雛實的身影，心下一軟。

銀時就被五條悟提了起來。

“不要發呆。”五條悟空出來的右手手腕向上伸出，“在戰鬥中發呆就是給敵人機會，可不是所有的敵人都會在這種關頭停住。”

五條悟沒有壓低聲音，顯然霧島董香也能清楚聽見，她立刻反應過來，懊惱于自己心軟導緻錯過最佳攻擊時間。

銀時沒有哼聲，腹中絞痛與耳鳴幾乎帶走了他所有心神，手上沒有刀劍，沒有辦法制造疼痛讓自己清醒，他幾近昏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

五條悟看了一眼呆滞的銀時，略一歪頭。做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小指和無名指緊貼手掌，中指與食指合并，大拇指向外翹出。

“赫。”

伴随着聲音落下，巨響蓋過了一切動靜，恐怖的能量爆發在店内，濃煙彌漫下，隐隐看出一地狼藉。

前方已成為廢墟。

“這是「赫」的最小輸出力度。”五條悟将眼罩往上提了些，“不過，你的身體很有意思嘛，我還以為老人家的身子骨都是酥松的呢。”

-銀時的狀态不太好。

-是穿梭時空帶來的影響嗎？

-那些「咒文」……變少了……？

五條悟也不再勉強銀時，他知道普通的人類與咒術師的體質無法相提并論，加上銀時皮膚表皮遊走着爬滿了詭異咒文，連他都無法看透。五條悟他隻要一思考就能猜測出銀時的身體的狀況。說實在的，銀時作為普通人的表現已經相當不錯，就連譽為「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自己也很疲憊。

“進入”獄門疆後他的咒力和術式威力被「時空法則」削弱不少，穿越時「六眼」又給他發送了大量超越個人能理解的「規則」信息。除此之外，來到這個時空後「六眼」又不停歇的解析着類人物種各項數值。在沒有甜食補給的情況下，能維持現在的狀态不過是因為五條悟能夠憑借反轉術式的運行來維持大腦活性。

新的世界、新的規則、新的物種。越是勞累五條悟的情緒反而越是亢奮，嘴角的弧度一直在加深。

咒術師都是瘋子，五條悟更是其中之最。

煙霧散去，隻見芳村功善狼狽地擁住了霧島董香的身軀，以一種保護雛鳥的姿态。他的後背直接禁受了「赫」的餘波，已經有些潰爛，遭受攻擊的羽赫卻脹大成為可怖的模樣，絨毛像鱗片一樣層層疊疊地覆蓋在上，就算是往下凋落的羽毛也給人尖銳之感。

看似是慘烈的局面，實則并沒有讓他的身體遭受緻命傷害。

「不死的枭」

他們曾經這樣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