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的那天天空還是陰沉沉的,就如金木研所說,今年的雨季來的很早,雨水格外密集,路面總是濕漉漉的,早上的天氣預報連日都是多雲陣雨。
咖啡廳蔓延的流感還沒好全,時不時還有淺淺的咳嗽聲,陪伴雛實的去發布會的任務就落到了狀态最好的金木研的身上,最優人選本來應該是五條悟,但芳村功善沒敢因為這件小事就出動這尊大佛。
大概還處于好動的年紀,銀時聽說可以出去後也表達出了一起的意願,金木研倒也不介意,勾起傘柄上的吊帶就帶着兩個小孩出了門。
一路上的銀時意外地沉穩,沒有金木研想象中那樣充滿求知欲,隻是一如既往地耷拉着眼皮,一隻手沒穿過和服的寬袖,反而折回來吊在衣襟上,一副放松的樣子,反而是笛口雛實詢問了一些關于高槻泉的事。
發布會的規模不算龐大,沒有想象中那樣擁擠,但也需要排隊,害怕人流把小孩沖散,金木研一手牽起笛口雛實,想要牽起銀時卻撈了個空。
銀時對與人牽手這件事沒什麼特别的感覺,但還是不習慣,他拒絕了金木研的:好意,隻說自己在隊伍外等他們。
排隊這件事,倒是讓銀時有些排斥:“排隊這種事難道不是在開始前夜淩晨就已經開始嗎!這可是戰場!戰場!不謹慎一點輪到自己就會售罄這種事情也常有的,拿出一點态度來!!”絮絮叨叨說着這樣意義不明的話,金木研也就随着他去了。
由于小雨天氣,原本露天的簽售會移到了封閉的場館,夏季本就悶熱,那點熱意在這樣的地方似乎成倍增長,不肖一會兒銀時就已經開始冒汗,如果不是口袋空空,此時大概已經去尋找便利店購買雪糕安撫自己被夏日蛙叫堵塞的腦袋,但事實是他連半根棒冰都付不起。
銀時沒精打采的蹲在隊伍外,雙眼無神地盯着其樂融融的金木和雛實兩人。
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等待别人排隊更是折磨中的頂級折磨,銀時隻好讓自己思緒放空,開始思考近日發生的事,整理起自己的記憶來。
隊伍前進的很快,高槻泉似乎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作家,隻是單純地簽名,偶爾遇到索要to簽的讀者也隻是點頭同意後默默簽名,這種情況下,很快就輪到了金木研兩人。
“to金木研……”在金木研的眼神鼓勵下,笛口雛實略有些緊張地說。
聽到名字的高槻泉筆一頓,簽上名後沒有把書遞給笛口雛實,她擡眼打量了一下來人,看到兩人交握的手,露出稍有些玩味的笑:“是一對嗎?”
還沒等兩人回應,高槻泉又繼續說:“真是危險的情侶。”
反應過來的金木研想解釋,卻被高槻泉打斷了話頭:“感謝你們的喜歡~時間到了喔。”
拿過書的笛口雛實也露出笑容:“是兄妹。”
銀時看着兩人向自己走來,一種莫名的被窺探感席卷全身,他順着回望,卻隻看見向讀者微笑手腕不停的作家。
“錯覺嗎?”
“什麼錯覺?”笛口雛實已經到了銀時腳邊,聽到銀時的話反問到。
“大概像是你以為是女高中生實際上裙子底下的●掏出來比男高中生還大的感覺。”銀時答非所問。
然後被金木研輕敲了腦袋:“不要總是看亂七八糟的東西。”
“錯覺嗎?”笛口雛實突然複述銀時的問句。
來時還不見水滴,此時卻已經下起不小的雨,金木研撐起傘,一把傘無法容下三人,他早已想到,因為雛實手上抱着兩人的書,隻好遞給銀時另一把。
“什麼錯覺?”銀時撓了撓被打的地方,金木研沒有用力,銀時還是感覺那塊地方隐隐作痛,松陽的拳頭也總落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