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家夥的确長了一副Jump主角的樣子,但是不要以為所有的主人公都會成為納茲*那樣的陽光系主角啊,也有像銀塔曼裡的金時*那樣的廢柴哦,說不定會長成艾倫·耶○爾那樣的陰暗角色。”銀時瘋狂吐槽,“所以說明明隻是個毫無特色的MADAO為什麼能做主角啊真是的,責編大西君究竟在負責什麼啊。”
“絕對會長成納茲的。”五條悟說,“畢竟,不是隻有活着或死了才能解決一切不是嗎?稍微積極一點地活下去沒關系吧?*”
“中之人不許串戲。”
金木研感覺越來越煎熬。
“既然如此,那麼讓他再享受幾年青春不好嗎?”銀時沒頭沒尾地發問。
“畢竟我是老師嘛。”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與其在死亡邊緣探索,不如由老師來教導,正式步入人生的道路。”
如果金木研十五六歲,五條悟可能真的會放任其野蠻生長,但是金木研已經十八九歲,最遲再過兩年也成年了,然而在日漸嚴峻的形勢下并沒有自由成長的空間,對五條悟而言也沒有太多時間去引導,金木研可和咒術高專的學生們不一樣,他幾乎算得上是單打獨鬥,失去自己的庇護後隻會走向兩種極端——變成此世「最強」或者早早走進「死亡」。
“銀時,你看出來了吧。”五條悟說,“研是人類,也是喰種,這意味着他無法完全屬于任何一個陣營,他沒有同伴。”
被人類排斥,也不被喰種接納,無論到哪裡都是異類,隻能不斷輾轉,颠沛流離中成長,可能這時還在安定區,下一秒就會走進青銅樹亦或者成為搜查官。
“這是規則。”五條悟的聲音冰冷。
“是嗎?”銀時抓了抓腦袋,他持有不一樣的看法,“同伴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但是也不是那麼脆弱的關系,無論是在「安定區」還是那什麼書(青銅樹),還是成為搜查官,總會少不了并肩作戰的同伴的。”
松下私塾流浪的時間裡,他們也同很多人建立起羁絆,在舉旗攘夷之時,盡管有些人對他們避如蛇蠍,可更多的人提供了助力,那些點點的火星,聚在一起成為了前路的光亮。
“……”沉默片刻,五條悟閉上了眼,他倏地長籲一口氣,第一次向别人說出近乎妥協的話語,“你就是這種地方格外可愛。”
“真是無情的家夥。”
說無情,五條悟似乎很符合世人對「無情」的定義,他很少為别人駐足,也不會因為對手是誰而心軟。但說不善,那絕對是天大的謬誤,盡管厭惡着所謂「正論」,五條悟仍然用「人類最強」的力量執行着「正義」。
“也許吧。”
無情和善的結合體,五條悟無愧為一個瘋子,吸引着他的也當然是另一個瘋子。
五條悟随後又挑起了新話題,“其實你這家夥早就想起來了吧?一直裝作小孩的樣子。”
關于銀時的「記憶」。
“說是裝嫩也太奇怪了。”銀時這樣回到,“倒不如說清醒的裝可愛的你在裝嫩。”
與其說是裝作沒有記憶,不如說是在審視那些突如其來的記憶,在十五歲的銀時認知裡的「未來」。
悲哀的是,對他意識而言是未來的事情,對他的身體來說已經成為過去,辟如肩胛骨到胸前的不屬于自己的刀疤,那是來自妖刀「紅櫻」的饋贈,也是截然昭示着那些記憶就是「未來」的事實。
那些東西就像隔着水霧播放的電影,朦胧得銀時無法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