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坐在像是操縱台的地方,透過玻璃從上俯視着對決台上的人,冷汗都流了下來。
也許是玻璃的緣故,他總覺得看不真切,隻看見白蘭雙手張開,似乎發表了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說完還挑釁似的回望操縱台。
-這一定是夢!!
-這一定是噩夢!!
坐如針氈的沢田綱吉和坂田銀時的心聲重合起來。
是一邊流着冷汗,一邊用餘光觀察着四周,彭格列的十代目看上去年輕的過分,甚至比初見時還要天真的模樣,雖然強裝鎮定,但緊握着的拳頭出賣了他。
“不好意思,忘記打開聲音了。”
熟悉的聲音從門側轉來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眼鏡站在那裡,手裡還捏着一個遙控器。
“初次見面,十年前的十代目。”眼鏡扶了扶眼鏡,“我叫入江正一,我是彭格列的人。”
沢田綱吉面色古怪地看着入江正一,他沒有穿密魯菲奧雷家族那身白色制服,隻是普通的常服。
顯然綱吉十分好懂,銀時幾乎一瞬就讀懂了他的神色——夾雜着懷疑與不可置信,仿佛下一秒是敵是友的問句就要呼之欲出。
眼鏡再次扶了一下眼鏡,“一切都是彭格列的計劃,為了我們——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
“那是什麼啊?!突然變成了碟○諜一樣的角色?!你是藥○兜嗎?!突然發現身邊最不可能最不起眼的人其實是卧底?!你居然是這種時髦的設定嗎豈可修!”
“我身兼數職也很累的,銀桑。”
“不,明明平常隻是在吐槽,隻是在吐槽,為什麼莫名其妙變成了敵對的角色,又莫名其妙變成了卧底啊!!我收回你是藥○兜的話,你是安○透嗎喂!!”
“請你們放心,這裡是絕對安全的,設置的初衷不過是讓彭格列做個見證。”
為什麼阿銀我淪落到吐槽位,反而是眼鏡在解說啊喂!
眼鏡,不,入江正一歎了一口氣,按下了遙控器上的按鈕,随着眼鏡的動作,白蘭略帶癫狂的音色傳入操控室。
“這個空間經過特殊處理,你那特别的力量無法再使用了吧。”白蘭向後退兩步,身後的門開起,走進來幾個人,“我等着一天等很久了——自從十年前你憑空消失,我就一直在等這一刻。”
眼鏡注視着白蘭和他身邊的幾人,心情有些微妙的複雜,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一直處于雙面間諜的角色,眼鏡也有些力不從心,盡管他自诩已經成為白蘭的心腹,卻還是遭到了防備。
“啧。”入江正一撓了撓頭,感覺胃又隐隐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