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英有聽說過這個協會,保護肉食系獸人的合法利益,這些看起來很遙遠的協會,隻會出現在電視上的組織,竟然下午就會出現在她身邊,“希望能把公司餐補調回來,吃不飽的感覺好可怕!”
“希望肉食系保護協會發揮點作用,讓每個獸都吃飽飯。聽說是象澤大人親自帶隊來我們這呢,我到時候要和象澤大人合影。”
“象澤?那是誰?”向英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每天的娛樂活動是什麼?象澤大人可是協會最年輕的副會長,為獸善良友好,協會裡的人都尊敬仰慕他的作風,他也十分體恤每個獸,平等關愛所有獸。”
羊漫說起這些英俊的獸人,簡直打開了話匣子,收都收不住,她已經開始分析象澤的面相,分析完後又繞回到狼科長的面相。
“其實空降的那位長相也很優越,可是他不幹獸事。我永遠也不會誇他。”羊漫發了一個小羊跺腳的表情。
向英壓根沒見過這位新領導,純靠着那點偏見造謠,“獸面人心的家夥,肉食系得罪他了嗎?他該不會是因為害怕肉食系的先天優勢,才要取消肉食系的餐補?!真是一個卑鄙猥瑣的家夥。”
向英激動地在工位上噼裡啪啦地敲着鍵盤,她太過忘情難以察覺背後有股視線注視着她,有同事輕輕戳着她的肩膀,春天外套有着一定的厚度,向英不知情地沉浸在譴責無良上司的激情中。
直到這隻手輕輕地擰了一下她的手臂,向英的眼睛閃着不善地紅光,快速地扭頭捕捉作案兇獸,見是同事寅虎,向英正要回擊一拳,餘光注意到她身旁站着一群獸人,脖子上挂着造訪者的牌子。為首的那位高大獸人正是本地的電視台總出現的那張面孔,象澤。
向英調整回正經的狀态,點頭向這群肉食系保護協會的獸人們問好。
“向女士,您好,聽說你們部門的肉食系獸人因為吃不飽飯,全部病倒,請問是真實存在的情況嗎?”
“向女士,您好,請問您知道更多關于公司對肉食系獸人待遇的事情嗎?”
一連串的問題抛過來,向英無力招架,隻覺得天旋地轉,她稀裡糊塗的回答着這些嚴肅的問題,關于這些采訪的最後記憶是一場慢鏡頭,隔壁部門的羊漫跳着沖向她,向英伸出手擔心地接住她,她頭也不回地跳到象澤身邊求合影。
羊漫拿着和象澤拍出來的相片,又拿出狼科長的相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她一臉幸福地撐着臉,“哎喲哎喲,兩個這麼帥氣的獸人,我該選擇答應誰呀?”
向英還沒從采訪的大陣仗回過神,見羊漫糾結為難也沒空打趣,嚴肅地思考着,“你說這調查的問題怎麼會這麼尖銳。”
“你傻呀,他們在挖掘真相,這樣才能讓協會助力讓福利和待遇都回來。”
向英和羊漫望向會議室的方向,保護協會的成員仍在找其他獸人做調查,盡可能搜集全面的證據證明肉食系獸人的待遇下調,影響到肉食系獸人的正常生活。
近日來好幾起肉食系獸人發狂傷人的新聞,她真心希望這個保護協會能發揮作用,讓公司做出更好的決策,保護食肉系而不是驅趕食肉系。
閑着也是閑着,她不再思考其中的利害,和羊漫一起到茶水間蹭下午茶。
向英不愛吃甜點,泡了點提神的綠茶。羊漫對甜食沒有抵抗力,賴在茶水間狂吃甜點,吃了兩份都收不住手。
“樓上那位的新助理被開了,這可是才招來的好孩子,都沒熬過試用期,怎麼就撞到他槍口上。”人事部的莺露姐姐為美麗的助理離開感到可惜。
“吼吼吼,誰說不是呢,我見過那個助理一面,美麗端莊,就像林間的小鹿,雖然她是蛇系獸人。”黃鹂曼妙的嗓子将這句話唱了出來。
茶水間變成小型舞台,兩位能歌善舞的鳥系獸人彼此搭腔地唱了起來。
“他傲慢,他冷漠,他無情。”
“她可憐,她柔弱,她無辜~”
“是命~是不公平的命~”
“是不公平的命~”
兩位獸人和聲共同唱完這最後一句話,停了下來。
“據說他讨厭女人。”有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吓得這兩位歌唱家發出鳴叫,逃跑似地沖出茶水間。
向英頭一次發現獸型的愛好竟然會影響到人型,她和羊漫站在茶水間後面,決定等一等再出去。她們剛才偷聽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不是最好離場的時機。
羊漫又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她小聲地對向英說,“這個吃起來好像是青草的味道,像是青草蛋糕?!我好喜歡!”
向英切下一小塊,嘗了一口,又快速地吐出來。
“這一定是草僞裝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