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燕歪頭想了想,“人多一點,最好還能看人練武,”
溫淮笑了,“我知道這樣的地方,跟我走。”
幾人這便來到了刑院。
“我們刑院的王長老不僅武功高強,長得也很标志!”虞昭昭得意道。
阮心燕還真起了些興趣,“當真?讓我來與她切磋切磋!”
虞昭昭躊躇,“這不好吧……你畢竟是客人。”
“這有什麼不好的!走走走,快帶我進去!”
剛到刑院門口,就被兩個守門弟子攔住。
“大小姐來刑院所為何事?”
“這是我的朋友,阮心燕阮姑娘,她這次來山莊做客,聽說王長老武藝不凡,想領教一二。”
兩個弟子略有猶疑,“這……”
門内傳來王長老淡漠的聲音,“讓她們進來。”
“是!”兩個弟子立即應聲退開,“幾位請。”
王長老坐在上首,不喜不怒地看着這幾個年輕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虞昭昭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長老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長老這才顯出一絲吃驚,也不問為什麼,帶着幾人來到後院。
“這裡沒人,說吧。”
虞昭昭将父親的親筆信遞過去,“長老您先看看這信。”
王長老平靜的神色随着信件的展開漸漸變得震驚。待看完全信,她的手緊緊攥住信紙,“師兄……盟主現在何處?安全嗎?”
“爹爹被軟禁了,但目前性命無虞,如今山莊内形勢不明,我……我一向插不上手,勞煩您聯絡父親舊部。”
王長老看她的眼神柔和下來,“你是個好孩子……”她将信紙收進懷中,“其實我很久之前就發現,一直有人在往山莊安插人手。”
虞昭昭瞪大眼睛,“很久以前?那您……您為什麼不說?”
王長老神色略帶了些苦澀,“我暗中追查過,那些人……都是你母親帶來的,我也和盟主提過,他隻說這些都是伺候夫人的老人,不必在意。可是日久天長,這些人漸漸被安插在莊内要職,而且出了刑院,很多地方都不在我管轄範圍,我也無力阻住。随後這些人站穩腳跟,又會重新收攏一批新的,循環往複,山莊内早已千瘡百孔。”
“您都知道……所以上次才……”她想到上次下毒事件,王長老任其發展,原來是早已發現了端倪。“上次的女弟子當夜就慘遭毒手,長老可有線索?”
王長老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原以為這事說出來沒人會信,沒想到大小姐甚至毫不驚訝,“大小姐如何得知此事?”
“我走之前有關注這事……”她不好意思說是讓楚青偷偷審問。
“那人是個誘餌,她既被推出來做了棄子,必然會被滅口,我便以她為餌,查一查這背後的推手。”竟是她看走了眼,大小姐比她想的強上許多。
“可有查到什麼線索?”虞昭昭急忙問。
吳長老臉色一沉,“是藥堂的人。這些年,那些人大多進了藥堂和武堂,隻是我沒想到連錢東也叛了!”
“錢長老?那天動手的是他?”虞昭昭難以置信,這樣的小喽啰居然是錢長老親自解決。
王長老搖搖頭,“那倒不是,但也是他的親傳弟子,他們二人一向情同父子,不可能分屬兩個陣營。”
虞昭昭想到那晚站出來讓她交出解藥的吳長老,“那内堂吳長老呢?”
“他那人一向圓滑,看不出什麼苗頭,不過他近段時間都不在山莊,不像是赤水盟的人。”
虞昭昭這次是真的驚訝,“不在山莊?他去哪裡了?什麼時候離開的?”
“你走後沒多久他就離開了,說是去采購物資,但這麼久了一直沒回來。”
虞昭昭輕蹙眉頭,若是前期不在,也說得過去,如今赤水盟力量全集中在了朝陽山莊,他卻還沒回來……難道他真不是赤水盟的人?
王長老看她緊鎖眉頭,忽然笑了,“赤水盟的事我和你爹會想辦法,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心這些事。”
虞昭昭還是第一次看到王長老的笑容,她本來就生的标志,隻是平日過于嚴肅闆正,如今唇角一彎,便顯出些動人的風情來。
“我還想問問楚青和陳林,他們是和我爹一起回來的,如今卻不見蹤影……我有點擔心。”
“他們倆在我這。”見到小姑娘驚訝地瞪大眼睛,王長老笑得更開懷了,“當初夫人派人想處置他們,我以朝陽山莊一切刑法由刑院處置為由,把他們倆押了下去。”
虞昭昭拍拍胸口,長呼出口氣,“那就好,我之前擔心他們已經出了事才會毫無消息。”
“你們就在此處用完晚膳再走吧,如今除了刑院的人,誰都可能信不過。”
見三人都點了點頭,王長老便拿着信走了。
走出刑院時,院裡已經點起了燈,三人分頭回了住處。
虞昭昭路過栖梧院時,見丫鬟們正引着個女子朝裡走,看背影——像極了李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