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邁着小短腿躺到了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闆等待着時間的流逝,腦海裡浮現出姐姐的樣子,金頓時有些難過。
畢竟金隻是個三歲的孩子,從一歲就和姐姐相依為命,從來沒和她分開那麼久的時間,不過他已經答應的事就絕對會做到,所以他一直都在忍耐着,忍耐着别人像是對待實驗品的目光,忍耐着隻會下達命令的機器音,忍耐着心底對姐姐的無限渴望。
金就躺在床上,天青色的眼眸略有些空洞,突然房門突然被打開,男孩回過神來看着向他走來的實驗員。
那是一個女性實驗員,她有着一頭棕色的長發和棕色的眼睛,她看向金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惜,“過來吧,到你了。”
金慢慢地從床上爬下,他跑到女人身旁擡頭問睜着那雙水藍的大眼睛問,“大姐姐,你可以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姐姐嗎?”
孩子對于人的心理變化是最為敏感的,誰對他有善意,誰對他有惡意他都一清二楚,所以面對眼前這個明顯有着善意的人,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到這句話女人的身體僵住了,随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她溫柔的揉了揉金的頭發,帶着溫和的語氣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在生命終結之後。
聽到女人的這句話金開心地笑了,男孩彎起眼角,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那笑容似天邊的暖陽,單純美好,讓人向往。
看到這麼可愛的孩子就要被送去改造,女人有些于心不忍,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這孩子能夠成功的活下來吧。
女人将金帶到一扇門前,手指按在儀器上,也同時掃描了她的瞳孔才打開大門進入了房間。
内部許多人已經站在原地待命,看到女人把金帶來後就對女人道了聲謝,“麻煩你了,琳達。”
被稱呼為琳達的女人擺了擺手,“這都是我該做的事。”随後她便走到一個放着許多藥水的地方開始準備藥劑。
其中一個男人帶領金躺到了一個白色的球狀物體中,并且對金說道,“你可以在裡面呼吸。”
起初金還不明白那人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在儀器開始運作後金就明白了,上方一個個類似于管子的東西連接到金的連體衣上,甚至還有些類似于針孔的東西插入了體内,透明的玻璃慢慢的合上将金困在一個小空間内,從腳底下開始綠黃色的液體逐漸湧出,帶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讓金忍不住掙紮。
液體漸漸地湧了上來,現在已經達到了金的胸膛再過幾秒就要到脖頸了,金拼命地掙紮着,一種即将要窒息的感覺讓他恐懼,可在這封閉的空間内他無法掙脫。
黃綠色的液體已經到了嘴巴的位置,少年天青色的眼眸中滿是恐懼,他有些緊張的呼吸着,但很快就到了鼻子,液體的入襲讓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随着時間的流動,他可以感覺到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了,終于在蔓延到他的頭部時暈了過去。
[實驗目标陷入昏迷狀态]
冰冷的機器音響起,實驗員看了的一眼儀器上的顯示就低下了頭,對于他來說無論是昏迷還是沒有都一樣,反正都不會妨礙他們收集資料,很快金的身體資料等就從儀器上顯示。
[性别:男]
[年齡:3歲]
[身體狀态:良好]
[是否有血液遺傳:否]
[身體狀态是否達到實驗标準:是]
這時一開始帶金過來的那個男人也來到了場地,他粗略的看了下金的詳細資料,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保存。”随後他看着還在擺弄藥物的女人說道,“琳達,投入麻醉劑,準備要給他注射了。”
琳達拿着瓶子的手頓了頓,她低下頭回了句,“是。”便拿了個針筒将針頭插入瓶蓋内,開始抽取麻醉劑。
琳達走到白色的球狀物體旁,球狀物體開始轉動,過了一分鐘後緩緩打開,入目的便是渾身插滿管子泡在福爾馬林的小小少年。
金色的頭發随着下方浮起的水泡微微晃動着,男孩緊閉着雙眼,心中湧起一陣心疼,這是琳達第一次對一個本就是實驗體的小孩産生憐惜,或許是他跟某人實在是太像了吧。
雖然她現在很想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但是現在還不行,隻有現在不可以。
将麻醉劑注射進一個管子内,透明的液體将會順着管子流進他的身體裡,很快眼前這個男孩将要進行一周的長期睡眠。
随後她再次開始調理藥劑,這次的主要的是激發人體基因所需的改造的藥劑,而就在她顫抖着雙手調理藥劑時,D4的房間突然發出了警報。
[警告!警告!警告!]
[實驗體D4已陷入癫狂狀态]
[請立即抹殺!請立即抹殺!]
加厚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傳進琳達的耳内,D4那邊傳來一陣類似以野獸般的嘶吼,那個實驗體已經完全的狂化了,破碎的聲帶發出的聲音叫人恐懼。
琳達下意識的拿出了胸口的十字架,十字架中心刻着一團詭異的黑色火焰,女人緊緊地捏着十字架在心中默念道。
神啊,請救救你的子民。
解救我們脫離苦海。
外4
D4房内,一名棕色頭發的男孩正瘋狂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他雙眼翻白臉上卻隐隐有些瘋狂之色。
漸漸地他停止了掙紮,莫不是他的脖頸處還殘留着淺紅的指印,真的就好像之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他棕色的頭發就像是褪色的一般變成了白色,眼白也染上了一片黑。
一個定時檢查D4房間的實驗員走了進來,看見窩在被窩的男孩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他叫了一聲,對方沒有回應。
他奇怪的走進,平時這個非常聽話的孩子是怎麼了,手指剛剛碰到被子角,眼前突然一陣白光閃過,他就被床上的男孩用手穿透心髒緻死。
一隻手還卡在男人的體内,男孩睜着看不見瞳孔的眼睛,歪着頭臉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脖子發出咔哒咔哒聲響,他也不在意。
頭頂上吵人的警報聲突然響起,男孩沒有絲毫猶豫将實驗員如同破布一般的丢在上面,鮮血四濺,但對男孩來說卻好像是一場美麗的場景,聲帶中發出詭異的笑聲。
透過透明的們他可以看到偌大的白色空間,這是實驗員以防實驗者暴走而特地多騰出的空間,而這時那個奇怪的男孩在拼命的敲打着加強加厚的玻璃,他像是沒有痛感一樣拼命的敲着,任由着自己一條手臂因此而廢掉,玻璃漸漸染成了血紅色,他雙臂也因此而廢了。
但是玻璃上已經有了細碎的裂痕,所以在男孩用頭部用力撞擊玻璃時,玻璃終于碎了,因為沒有雙臂,他隻能像個蟲子一樣的蠕動着,玻璃劃破他的肌膚,此時他就像個血人。
一群實驗員跑了進來,他們一個個手上都拿着前,一副面臨大敵的樣子看着在地上蠕動的男孩,男孩此時的樣子讓他們頭皮發麻,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開火。”男人看着地上的男孩厭惡道,很顯然這個實驗品已經失敗了。
火光四濺,一顆顆子彈打入了男孩的體内,直接将男孩射殺成刺猬,看男孩一動不動了,他們才終于松了口氣,開始清理場面。
這已經是這個月失敗的八個實驗品了,前前後後共有一百名實驗員死亡,他們都是死在了這些‘基因改造’過的小孩手中。
相比起第上一個實驗者,這位的特殊能力明顯要雞肋的多,可以讓他人瞬間失去視力的能力,最多隻能同時三人,而時效則是十分鐘。
‘基因改造計劃’中其實有個極大缺陷那就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成功的被改造成功,至少直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類成功過,改造過的人将會留在實驗室一個月,這一個月就是觀察期,像有些在改造過程中就直接爆體而亡,而剩下來的這些則是留在觀察期間,為了能确保他們并沒有受到‘基因改造’的副作用。
而副作用則是他們會進入狂躁期,眼前的這個男孩就是很明顯的例子,瞬間變白的頭發和變黑的眼白,在這個期間他們會無視自己身上的痛疼,腦内隻有一個念頭,鮮血和殺戮。
是的,基因改造計劃就是為了戰争而創造出來的,但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人類成功的例子,讓他們很是煩躁,上面的那些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總是在責備這項計劃消耗太多的資金。
并且還給出若是兩個月内沒有進展的話,就終止在這項計劃,那個瘋狂的科學家怎麼可能會開心的起來。
所以近期來,他選人的年齡越來越低了,甚至還想直接用孕婦來做實驗,好在的是聖空星的條規好好的限制他的動作,‘除非本人同意,否則一切強買強賣都視為無效。’
清理場面的實驗員在心底歎了口氣,他隻期望這樣的慘案能夠結束,他們已經損失太多太多人了。
清理完畢後男人離開這間房,D4房怕是以後就被封了,畢竟發生過那樣的事。
離開實驗室前他無意中往J6的位置看了一眼,看來這位泡在福爾馬林中的男孩就是最後的實驗者了,隻期望他能成功的活下來吧。
将液體一點一點的注射到管子裡,琳達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她将量的比例調的比平時稀了許多,或許是處于對這個給她帶來了一絲懷念的男孩的憐惜,也或者是以眼前這個男孩的年齡,不需要那麼多投入那麼多藥劑就足夠讓他緻命。
琳達對一直在看着金身體狀況的實驗員說了聲,“藥劑已放入,今後我将會每日都投入一次,時長一個星期。”
男人對她擺了一個OK的手勢,琳達離開前看了金一眼,随後回到了宿舍。
看着宿舍内單調的色彩,沒有一絲溫度,有的隻是無盡的冷意,琳達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邊,床頭櫃上放着一個皺巴巴的用紙折起的小船。
毫無預兆的琳達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眼淚從她棕色的眼眸湧出,她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從來到這裡不就決定好了嗎?對其他孩子下手都無動于衷的你為什麼突然不忍心了?”
胸口内一陣刺痛,衣領被她捏成一團,琳達看着那紙船問出了聲,“林奇,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那天之後琳達每天都會定時過來為金注射藥劑,而藥劑總會調理的比平日稀稠許多,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個孩子那麼寬容,興許是那天,他仰着頭帶着希冀的眼神問着自己姐姐的樣子讓她想起了本該遺忘的人的關系吧。
多年以前在她與自己弟弟分開之前,她還記得弟弟總喜歡折紙然後送給她,她總是贊歎于弟弟的手巧。
還有一次她生日那天,弟弟連續兩天沒睡就是為了做個千紙鶴的頭圈給她,她還記得當時他樣子。
男孩棕色的短發在火光下顯得有些枯黃,他瘦弱的身軀在寬大的衣服内顯得幹扁,男孩擡起頭褐色的瞳孔似有流光閃過,他咧開嘴一笑,如同散去的霧霾露出了那耀眼而又溫暖的太陽。
他高高舉着那紙鶴結成了花圈,稚嫩的聲音響起,“姐姐!生日快樂!”
彎下腰讓男孩帶上帽子的女人,同色的眼眸相視而笑,整個場景溫馨而又幸福。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充滿火光的房屋下吞噬殆盡,白色的衣裙上沾滿污迹,琳達像是發了瘋了往屋子的方向跑着,眼淚從眼眶不停地湧出,最終被一塊石子絆倒摔在了地上。
她發了瘋似的向前爬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掀開了她都不覺得痛,她癡癡的叫着那個男孩的名字。
“林奇...林奇...林奇...林奇!林奇!!林奇!!!”
不知何時一個紅袍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臉上帶着一個詭異的面具,最有識别度的還是紅袍上繡着的黑色火焰,分不清男女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的弟弟還活着。”平淡的聲音中卻帶着讓人信服的魔力。
琳達猛地擡起頭,她拉着那人的衣角,語氣中有些歇斯底裡,“林奇還活着嗎?!他在哪兒?告訴我!!快告訴我啊!!”
紅袍人不為所動,他冰冷的說着,“隻要你老實的完成任務你弟弟就會沒事,甚至在一切結束之後你還可以見到他。”
“我願意!隻要是為了林奇能活着我什麼都願意!”
“很好。”紅袍人語氣中帶着賞識,“近期來聖空星在瘋狂招聘實驗員,你就去那裡報道吧。”
琳達從床上醒來,臉上還殘留着幹枯的淚水,她揉着發脹的腦袋從床上爬起,黑色的T恤外套上白大褂,褐色的頭發收攏紮成馬尾。
她走了出去,實驗室内閃縮着暗色光,她一擡頭看到便是隔着透明的玻璃的夜景,皎潔的月亮高挂在空中,把大地照的明亮四周一片銀光,星星點點的白光圍繞在月亮旁,給這份月色添了一分震撼。
琳達想起了曾和弟弟賞月的情形,心中不免泛起複雜的思緒,她在這安靜的實驗室内遊蕩着,不知不覺就來到金的所在處。
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少年還在沉沉地睡着,琳達眼中帶着一絲懷念的觸碰着玻璃,指尖隔着玻璃描繪着男孩的輪廓,看着這個和自己弟弟相像的孩子她總是會下意識的心軟。
有多久沒見到弟弟了呢?好像有兩年多了吧?那時候才三歲的他是不是也長高了許多呢?
“林奇,我想你了。”女人透過金思念着他人,手緊緊地捏住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
這個十字架是那天那個紅袍人給她的,代表的是她是他們的人,也是琳達心中唯一的執念,握着這吊墜她就能遺忘自己曾害死多麼多的孩子的痛苦,握着這吊墜她還能在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為了林奇。’
見不到的弟弟成為了琳達的執念,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紅袍人話中的真假,但是她不願放棄一絲可能性。
早就調制好的藥劑緩緩地從瓶子中抽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個男孩明天将會蘇醒,從此而進行一月的觀察期,而她隻要在這個時候多輸入過量的藥劑,那麼他就會像D4的那個實驗者一樣‘失控’。
男孩的頭發福爾馬林中微微擺動着,女人顫抖着雙手将針管插入了管子内,隻要推動了推注器,液體就會流入男孩的體内,薄薄細汗從額間冒出,女人閉上了眼,推動了推注器。
液體順着管子流入金的體内,琳達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殘局,在離開前她看了金一眼,雙唇微動。
“對不起。”
而琳達轉過身的那一刻她并沒有察覺到金那邊的異常,隻見泡在福爾馬林中的男孩緩緩地睜開了眼,他天青色的瞳眸中閃過一抹暗紅,随後再次閉上了雙眼。
外5
疼,好疼,非常疼,骨頭像是被什麼細小的蟲子啃食那般疼,血肉像是被撕裂一般,讓金想要叫出聲,但一張口便被奇怪的液體所入襲,金猛地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還泡在那黃綠的液體中。
視線所及從一片黃綠色,金比較詭異自己居然可以在這裡面呼吸,然後便看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實驗員正圍着他,口中念念有詞,但金卻什麼也聽不到,他隻能聽到咕噜咕噜的水聲在耳邊回蕩。
突然金感到一陣動蕩,金有些疑惑的靠近着玻璃,但随着他的擺動身體内傳來一陣疼痛,金的眉毛緊緊皺起,他很想像以往在姐姐身邊那樣叫出來,但是他不能,也不會叫出聲。
綠黃色的液體開始減少,插在金身上的管子也逐漸分離,等到液體開始降到金的脖頸處時,金難受的咳了起來,咳出來的全都是那綠黃色的液體,讓金犯惡心。
直到整個福爾馬林全都消失不見,玻璃的玻璃也開始下降了,支撐自己站立的物體不見,金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可身體内部還是像無數隻螞蟻啃咬那般疼痛無比,嬌小的男孩被機器手抱着,慢慢地放到了一張床上。
床上白色的床單很快就被男孩身上所殘留的福爾馬林所浸濕,留下了一灘黃綠色的色彩,這時金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聽清楚聲音了。
[實驗體編号J6身體狀态良好]
[即将送往洗涮室]
洗涮室?不會是那個突然被澆了一桶水的地方吧?金張了張嘴想要說出拒絕的話語,但剛想發音便是一陣咳嗽。
“咳...不...咳...不...咳咳...”他根本就說不完整一句話。
無力地身體傳來一陣陣疼痛,之前被針管所插入的地方都開始滲出了血,甚至因為針頭長期留在體内而難以合攏,所以無論如何金都必須要清洗一番。
再一次被機器手拎着洗涮,金隻能有氣無力的躺着任由它擺布,等到一起結束的時候,一個醫務人員走了上來,将赤身裸體的金全身捆上繃帶。
除了脖子以上和手指,金整個人就像是木乃伊一樣,再次給金穿上一套白色的緊身衣,将他推入了J6的房間。
金隻能安靜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因為每次輕輕擺動身體,全身都跟着疼了起來,天青色的瞳眸中聚滿淚水,他有點想念姐姐了,淚水聚在眼眶遲遲不掉落,金盯着白花花的天花闆,腦内閃過秋的笑顔。
姐姐,我好想你啊。
淺金色長發随風擺動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水藍色眼眸中帶着嚴肅和認真,女孩身穿一件白色襯衫配上外面一件黑色小馬甲,配上一件正好到膝蓋的黑色短褲,小皮鞋在太陽下泛着光,整個人帥氣中帶點可愛。
按快門的聲音時不時地響起,直到拿着相機的男人對秋擺出了‘OK’的手勢,秋才走到試衣間換上了常服。
因為實驗員答應過金會給秋找到一份工作,所以秋就被推薦到一家雜志社來了,但是以秋的樣貌和身材還有那一頭可以說是罕見的金發,所以秋就從雜志社社員直接升為模特。
隻是短短一周秋就收到了許多人的通告,隻為了邀請她來為了他們的服裝拍攝一套相片,畢竟隻要是秋穿過的服裝都是熱賣,看來他們是很喜歡像秋這樣的站着什麼都不做就能帶給人好感的孩子來拍攝。
但無論他們是怎麼想,秋都對這個職業不滿意,她來到這裡是為了尋找仇人的消息并不是為了讨生活,而且金他...
換好衣服的秋離開了攝影棚,她側過頭看着遠處那白色大型球狀房子,那裡是金所在的實驗室,這些都是秋在這裡生活了一周才得到的消息。
她必須要找到個一個職位,一個能更靠近金的職位。
秋走到了一棟小樓内,鑰匙插入孔中轉動,秋開了門慢慢的走進,室内可以說是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有,秋往前走在玩右拐走進了一間卧室,卧室内隻有一張床此時床上擺放着一個行李箱。
她檢查了一下房間内是否還有遺漏的東西,便拉着行李箱離開這個對她而言并不能稱作為‘家’的地方。
六歲的女孩拖着一個小巧的行李箱,在滿是人的街道上走着,她天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堅定,一步一步地走向的聖空星的中心處。
秋決定要去參軍。
小巧的男孩縮成一團,他淺金色短發淩亂的散落在白色床單上,他的臉色發白,雙唇抿成一條線,閉着眼睛雙眉皺緊。
體内傳來一絲絲疼痛,都讓他在睡夢中睡不安穩,不過相比起第一天的無力感,金的體力已經恢複了許多,至少他現在可以忍着疼痛的走動一段時間就可以看出。
也或許是因為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對痛的感覺已經麻痹,所以他才能這樣睡着吧,畢竟三天前的他疼的根本就睡不着。
因長期殘留針孔在體内而愈合不了的傷口也随着時間的流逝變成了一個小點,纏繞在身上的繃帶也逐漸減少,不知不覺金已經在度過了一周的觀察期。
在此期間金無數次在朦胧之中聽到突然響起的警報,詭異的嘶吼聲和機槍的開火聲,還有更吓人的,在一個晚上他好像聽到了一個人的慘叫聲。
這讓他在無數個夜晚将自己囊在被窩中,雙手捂住耳朵瑟瑟發抖着,一直到早晨來臨,直到負責觀察他的琳達來了為止才敢将頭探出被窩。
這天琳達一如以往的來了,她端着帶着香氣的早晨,溫柔地看着金,輕喚,“金,過來吃早餐了。”
金迷迷糊糊地從被窩中爬出,天青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希冀,金伸出手拉住了琳達的衣角,“琳達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姐姐?”
他的眼睛一如以往的清澈,如同那一眼見底的清泉,随着他疑問出聲,那雙美麗的眼睛内散發出淡淡光芒,他像是想到了他的姐姐一樣,眼中帶着溫暖的溫度。
然而琳達每日,每次都要給他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承諾,這讓她内心的罪惡感随着時間的流逝加深,加重。
甚至有好多次她都像對金說,“你不用想了,你不可能活到那個時候。”但每次對上金的眼睛時,總是欲言又止。
跟平時一樣,今天她又欺騙了這個小小少年。
“放心,很快了。”她溫柔地揉着金的頭。
眼底閃過柔和的神色,她看着金卻像透過他注視着另一個人,看着金乖巧的吃完了早餐,琳達才收拾好碗盤,離開了J6。
金坐在牆上乖巧的看着琳達的背影瞳孔一縮,隻見不知何時警報響起,一個頭發全白的女孩詭異的笑着向琳達沖去,她的身邊浮現了一顆顆小火苗。
金快速的往前跑去,卻撞到了玻璃門上,他拼命的敲打着玻璃渴望提醒琳達,畢竟他還不想失去在這個實驗室内唯一一個對他好的大姐姐。
興許是聽到了金敲玻璃的聲音,她轉過頭看到便是逐漸湊近自己的火苗,琳達整個人一抖将手中的碗盤丢在了女孩的臉上,立刻往後跑。
女孩被琳達這麼一對待身邊的火苗先是一下子消失了,然後眼看獵物要跑了火苗再次出現,往琳達跑的方向飛去。
眼見火苗離琳達越來越近,金非常焦急,他渴望救下琳達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
身體逐漸的發熱,金好像隐約的聽到了一道聲音。
[你...渴望力量嗎?]
我渴望,我渴望力量,我想要能夠拯救他人的力量。
[如你所願]
等到金回過神來時,手心突然激發而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一個金色的箭頭從他手中浮現而出。
沒等金下任何的指示,金色箭頭直接飛了出去,它擊穿了玻璃,将渴望殺害琳達女孩直接釘在了牆上。
琳達身邊的火苗消失了,女孩也沒了動靜,留下的是疑惑的摸着自己手心的金和一臉驚悚的看着金的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