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之前路上所經曆的不快斤數散去,而就在這時他的上方響起一道聲音。
“滾開渣滓,你礙着我了。”
金色的圍巾随風飄揚,對方身穿一件白色長袖體恤,與圍巾同色的長褲加上一雙與圍巾同色和相同圖案的鞋子。
金色的短發随風擺動,少年坐在邊緣,一隻腿半折着手臂壓在上面,他淺金色的眸子半眯着眼底透露着對他的不屑,這視線在落到金脖子的上的項圈時更勝。
“哈?”一股怒氣由心而生,金擡頭天青色的瞳眸怒視着對方。
“給你三秒鐘滾開這裡。”少年的語氣中帶着狂傲似乎确信對方會走一樣。
可金可不是那種會被對方一威脅就會害怕的走人的人,倒不如說眼前的這個人看他眼神令他很不爽,他可不介意跟對方打一場,不過...跟姐姐說話開學第一天别打架的約定就要這樣打破了,還是讓金有些心虛的。
“一...二...三...”嘉德羅斯見數到三對方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正準備跳下去打人的時候,校鈴突然響了起來。
嘉德羅斯眉頭一皺,“啧,真讓我掃興。”從屋檐上跳了下來,離開了天台。
而留下的金則是一臉不解的看着對方的身影。
唉?怎麼突然不打了?
4-
在凹凸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是校鈴響起之後打架者,都會受到一定的處罰,而作為一個曾在打架的邊緣試探的嘉德羅斯,曾這樣鬧過事。
當然就以結果而言,第二天上課前原本不屑這些的混世魔王嘉德羅斯聽到校鈴聲便會收手這樣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這一下便造成了極大的轟動,試想一下他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服服帖帖?無論是哪一種都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漸漸地凹凸學院便有了這麼個不成文的軌迹,校鈴響起前無論你怎麼搞事都沒問題,但是響起之後等待你的也隻有慘痛的代價。
可這一切金都不知道,他隻是突然想起他還要去體育場報道這件事,畢竟作為一個高一生,開學式是挺重要的,而且姐姐也說了一定要去開學式哦~那時的笑顔讓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可體育場在哪裡讓金有些犯愁,這時候一個機器小球突然跳了出來,黑色的光屏上浮現着幾個大字,“前往體育場的路請往這邊走。”
金撓了撓頭,雖然不知道這機器是怎麼知道自己迷了路的,但是得救了!沒有猶豫金跟着機器小球來到了體育場。
體育場内滿人為患,總共擺了十行椅子,三行給每個不同學年的學生,還有一行就是教師的專席了。
高一生都是坐在教師席的後面,這麼一看金頓時覺得挺煎熬的,任何小動作都不能做,最重要的是金實在是懶得聽站在講台上那些人無關緊要的演講啊。
但是他還必須受着了,金拉低帽檐,慢慢的走到了座位上,其中因為隻有他一人遲到的關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因為金全程低着頭的關系所以并沒有看到講台上兩道可以說是炙熱的眼神,一個是安迷修欣喜的眼神,他沒想到能在同一個學校遇到遇到金。第二個則是格瑞,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但很快就遮掩在他冷淡的神色下。
金落座了身旁突然發出一道冷哼聲,金疑惑‘他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啊?’,轉過頭去看,頓時吓得差點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金身旁坐的不是其他什麼人而是剛剛跟他起了沖突的嘉德羅斯,雖然金超想問一句‘卧槽!怎麼是你!?’但是看在這是公衆場合他還是深深忍住了,而且看對方看起來也沒有像要搭理他的意思。
索性就也懶得搭理對方了,枯燥的演講聲讓金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頭一歪睡了過去。
嘉德羅斯正煩躁着聽着那些都不知道聽了幾遍的演講,突然感覺到肩膀一重,轉頭一看原來是之前那個渣滓将自己的肩膀當成枕頭來靠了,一股怒氣竄上心頭,嘉德羅斯剛想将這挑戰自己底線的渣渣給一拳栽倒在地上,就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嘉德羅斯擡頭一看,對上的是一雙暗紫色的瞳眸,眼底的冰刃像是實質化一般,随着嘉德羅斯觸碰到金更加明顯。
嘉德羅斯唇角微勾,對對方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看來...可以利用這個渣渣來達成跟格瑞打一場的機會,畢竟全校都知道嘉德羅斯一直都想找格瑞打架,但每次都是對方回絕告終,而且就算他強迫格瑞打他也有各種辦法拖到校鈴響起,根本就不盡興。
一想到這裡似乎這個靠在自己身上的渣渣也沒有那麼礙眼了,嘉德羅斯也就任由金睡了。
而本次的開學式就這樣逐漸到達尾聲,就在安迷修講完,“大家是否還有什麼疑問?”之時,一個人站了出來。
他站起身時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金皺了皺眉頭被聲音吵醒,當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枕在嘉德羅斯的肩膀上,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對嘉德羅斯說什麼好,後方傳來一陣咳嗽聲,金被那邊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一個人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比較有社會精英範兒,他清了清嗓子就開始發話了。
“總所周知凹凸學院向來都是以實力或者學曆而錄取他人,所以在此授課的都是全凹凸的精英,可以說是Alpha與Beta中的精英學生。那麼我想問一問你,學生會長,為什麼作為一個社會上,可以說是最為弱小的人種,Omega會被錄取?”他話音剛落就有三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第一個是金,作為一個最直觀接收到對方敵意的人,天青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幽深,金整個人都僵住了,而站在金身旁的嘉德羅斯注意到了金僵住的身形,但他什麼也不會做,他不會幫助一個剛剛見面還沒多久,甚至有過過節的人。
于情合理,所以他隻是淡漠或者說當做一個消遣的看着那隻蟲子的表演。
第二個人則是格瑞,作為金的發小,他其實很明白金對别人因為他是Omega而輕視他有多麼的痛恨,甚至在街道上金都下意識的穿高領和帽子遮住他的項圈和外貌。
隐藏在身後的手漸漸地捏成拳,暗紫色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對方,似乎是想要将對方的樣子牢牢地記在腦子,好方便之後在不動用私權下找他‘交流’一番。
第三個是安迷修,作為一個名騎士,而且是被金認同的騎士,他不能容忍這個人傷害他打算守護的人。
碧綠色瞳眸上染上一層冷色,安迷修剛打算開口,金突然站了起來,他天青色的瞳眸直視着對方,一步又一步走向他。
他的每一步都讓發言的那人感受到了壓迫感,但他卻在心底中不停地否認,他怎麼可能會在一個Omega身上感受到Alpha的威壓?
但随着金越來越靠近,他身體卻下意識的後退了,直到後背撞上牆壁他才敢直視着金。
天青色的瞳眸中一抹暗紅一閃而逝,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沒有一絲侵略性,沒有一絲恐懼感,一抹很溫暖的笑。
看着少年的笑容那人不知為何有些動心,然而在下一秒便斤數破碎,隻見少年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牆壁直接被他打穿,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不好意思了,我就是Omega你有意見?嗯?”
在男人發白的臉色下,金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抹惡劣的笑意。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幕的格瑞輕聲說了句,“笨蛋。”但眼中卻滿是寵弱。
安迷修則是一臉贊同的看着金,他覺得像這樣的人不給他一點威吓,到時候肯定還會過來找王子殿下的麻煩,所以他已經開始思考該怎麼讓這個人處分退學了。
淺金色瞳眸中閃過一絲戰意,嘉德羅斯的挑戰名單中又多了一個人。
而在他們都沒注意到小角落裡,一名玄發青年靠在欄杆上,他身穿一件白色衛衣袖子底部則是藍白相間,配上一條深藍色褲子。
他白色的頭巾輕輕晃動,他紫苑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哦?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
看着金剛才的所作所為,激起了他濃濃的征服欲,畢竟比起一個柔弱的Omega還是像金這樣的Omega更合他的胃口。
‘更何況...’紫苑色的眼眸一一掃過安迷修、格瑞、嘉德羅斯,‘情敵還不少嘛。’
越是越難得到的獵物他就越是想要得到。
最後的蛋糕絕對是屬于我,雷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