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發小發生關系什麼的,是金從未想過的事。
先不說他們從幼時就相識了,就論他的性取向,他也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但老天爺就像是向他做對一樣,好巧不巧的他就跟格瑞關在了同一個房間。
[離開房間所需達成的條件:中出]
蔚藍色的眼眸盯着房間面闆上所顯示的字一股無力感由心而生,他勾起的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但在看到在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時,金立馬就将先前的情緒抛在腦後。
“格瑞!好久不見啦。”金猛地站起了身遮擋住身後的字迹,跑去抱住了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的格瑞。
銀白色的睫毛輕輕顫動,格瑞緩緩掙開眼,在金離自己還有半米遠的時候,格瑞伸出手擋住了金平日對他的親昵。
他還以為金看到了面上的寫的字多多少少還會與自己保持點距離,但格瑞發現他還是多慮了,他的發小就從未想過他可能會對他做些什麼。
毫無自知的肢體觸碰,那是金從小就養成的習慣,雖然格瑞曾制止過他這項行為,但回應他的不隻不過是越發越洶湧的攻勢罷了。
興許是金認為這是他們之間關系好的唯一的表現,才會那麼倔強吧。
畢竟以格瑞平日的表現,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他都在想些什麼。
格瑞也不會告知金他的真實想法,在他的目的達成之前,格瑞并不想被其他因素給幹擾,盡管他對金已經動了心。
然而在這個隻有他們兩人的房間,想要保持心如止水真的很難,因為某個不自覺的笨蛋總會将事情弄得更糟糕。
金無聊的倒在房間内特意布置的大床上來回翻滾着,之前他已經試過無數個可能逃出去方法,但回應他的還是沒有任何的損傷的牆壁。
是的,他用矢量箭頭攻擊了牆壁的各個角落,直到原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停止。
金停止了在床上翻滾這樣幼稚的行為,他躺平望着白花花的天花闆,喃喃道。
“格瑞,你說我們怎麼樣才能出去啊?難道隻有按照上面說的做嗎?”
冷清的聲音一如往常,格瑞緩緩開口道,“不知道。”
其實他比金關在這間房早了一個小時,在金來之前他也試過了無數次方法,就結果而言唯一放他們出去的可能性也隻有面闆上提供的條件了。
在金到來前,格瑞希望第二個進入這個房間的人是自己的發小,但在看到金後,松了一口氣同時帶來的是難以言語的罪惡感。
就好像金之所以會闖進這個房間的原因就是自己一樣。
随着時間的流逝所帶來的擔憂卻更多,先不說他們同時消失的這一個小時中凹凸大賽會發生什麼樣的動蕩,就論這裡沒有任何可以充饑的食物,幹耗在這裡也隻有餓死的份。
可和自己的發小發生關系,那樣的事發生了之後,他們的關系還能回到從前嗎?兩個人都選擇了緘默,也隻有在這點上兩人顯得異常的同步。
在這其中格瑞與金煎熬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邊是信任自己的發小,一邊是一顆不達到那個目的就躁動不安的心,這兩件事遲早要被放在天平上,但格瑞沒想到選擇題會來的那麼快。
金發少年毫無防備的躺在偌大的床上,時不時的甩着他那筆直的雙腿,白色的衛衣因他的動作微微掀起露出一小撮白皙的肌膚,無自知卻又充滿着魅惑。
金的眼中滿是對格瑞的信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格瑞煎熬。
若是那眼眸深處的信任破碎了,那麼他也就沒有退路了。
眼中的情緒翻湧,抿起的嘴唇與無意識握成拳的手掌,都訴說着此時格瑞的糾結,複仇與道德在相互拉扯,誰會落後于它?目前我們不曾知曉。
打破這場詭異的平靜還是金,也不知少年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說出的話語讓格瑞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愣怔。
“格瑞,你被女生告白了會怎麼樣?”說出這句話的金回想着前天發生的事。
一直以來都是組團行動的金突然被同是凹凸大賽的參賽者給叫住了,女生绯紅着臉扭扭捏捏的樣子直到現在金還記憶猶新,因為下一秒她向金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