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賀歸一直說我的運氣很好,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我的運氣到底哪裡好,如果我的運氣真的足夠好的話,那麼我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副樣子了,我曾經從二樓摔下來,順着樓梯滾下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然而這個時候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我疼的直叫,卻根本沒有人聽見我的聲音,我就這麼在樓梯下面趴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怎麼回事?”
“家裡沒有人,我那個時候在家裡面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時候甚至連飯都不會出去吃,我房間裡面放着很多零食,家裡面的保姆也以為我不在家,把家裡面打掃完了之後,在地闆上面打了一層蠟,隻有家裡面沒人的時候才會在地闆上打蠟,然後,我就在一樓的地闆上趴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第二天保姆來上班的時候才發現我在那裡躺着,我在醫院裡面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他沒有一句問候,我打電話給他,最後就隻有助理回我,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他是他,我是我,我不需要他的關心。”
高绯其有些疑惑輕聲地問着。
“他就連問一下都沒有?”
“我媽出舞台事故都沒問過,我算得上是什麼,我個時候我在病房裡面鬧情緒,不吃東西,渾身上下摔得很疼,擡手都困難,他連問都沒有問隻知道我在鬧脾氣,讓護工不要管,我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也别在那裡求着我,讓我吃,覺得那樣是在慣着我的脾氣,後面我就低血糖了,暈了整整一個星期,除了賀歸沒人來看我。”
說着說着,荊勵這聲音越來越小,就這麼靠在高绯其懷裡面睡着了,高绯其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把他抱了起來,上一次他在自己房間的時候,自己就有些好奇,他手肘上為什麼會有那麼深的一塊印記,像是留下來的疤痕,作為一位教生慣養的少爺,這明顯是不可能有的東西。
還以為他是和人打架時弄的,卻不想居然是從樓梯上面滾下去。
飛鳥掠過雲層,落在寝室窗前的樹上,顫動着翅膀,荊勵聽着窗外的鳥叫,模模糊糊的抓起了床上的枕頭朝着窗外砸去。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已經不太記得了,他隻記得他走到了天台,天台沒有上鎖,然後他在天台上面遇上了高绯其,喝了點酒,更多的就不記得了。
荊勵的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就會醉,想着昨天晚上有可能當着高绯其在那裡發酒瘋,他就覺得丢人,往常他也不是沒有喝酒,發過酒瘋,隻不過那都是在家裡面,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原本整潔的房間就已經變成了叙利亞。
荊勵隻能夠寄希望于高绯其這天在自己喝完酒之後,直接把自己送回了房間,自己還沒來得及發酒瘋。
正想着門便被敲響了,荊勵緩緩爬起來去開門,誰料高绯其直接站在了他的面前。
昨天晚上那件事情的尴尬還沒有褪去,現在荊勵都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他。
“你,你……我,昨天晚上……”
“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高绯其的頭發本就偏短,就隻有前面的劉海稍微長一點,脖子上面有什麼東西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脖子上面有一玫紅色的點點的,十分清楚,荊勵人都傻了,他這脖子上面的絕對不可能是蚊子咬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昨天晚上自己咬的。
那這過來不會是找自己算賬來的吧?自己昨天隻咬了他那裡,還是說到他房間裡面去撒過瘋。
高绯其把自己的書包卸了下來,從包裡面拿出了一個塑料瓶和兩個包子。
“瓶子裡面是蜂蜜水,這包子是我翻出去買的,趁熱。”
“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在天台吧,我這才剛醒,你這就從外面回來了,你……昨天晚上我沒對你……”
“就咬了一下,沒事,抓緊時間洗漱吧。”
荊勵應了下來,看着高绯其的态度大概是昨天晚上他隻是去咬了高绯其這脖子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雖然咬他的脖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荊勵的房間很幹淨,和整層樓都不是同一個畫風,明顯是被清理過的,連蜘蛛留下的那些蜘蛛絲都沒了,靠近床鋪的位置都被塑料薄紙貼了一層。
“錦鯉,錦鯉,你醒了沒有啊,錦鯉?彭川今天可給你帶好吃的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話,一會兒被别人搶走了,可不關我們的事啊,劉越還在那裡等着你和他們排練呢,雖然你是個鑲邊角的角色。”
高绯其沒有多想,直接就去開了門。
賀歸在門口,原本期待着是荊勵來給他開門,卻不想落入眼中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高绯其,賀歸視線瞬間就被他脖子上面的印記吸引,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劉越也愣了一下,荊勵和高绯其兩個人的關系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倆在同一個房間裡面,而且高绯其這上面還有那個印記那能代表什麼?
劉越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抓起身邊的人就跑路了,生怕再留下來一會兒,他們兩個人都能夠命喪于此。
“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