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勵坐在花壇上冷笑着,别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回他倒是不無事獻殷勤了,誰能夠想到,比起其他人在那裡獻殷勤,這家夥第一句居然是嘲笑,就這還指望自己能夠幫他要卷子過來,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爹,你是我親爹,剛才确實是我不對,但我要是那麼容易被你看出來,我的目的,那你不就不怎麼會願意把東西借給我了嗎?我這,這不也是……”
賀歸顯得十分委屈,現在距離赢下這場賭注就差那麼一點點了,考試作弊他是手拿把槍,可作弊的前提,那不還是要先拿到答案嗎?
荊勵直接站起來略過賀歸就準備回班,卻被賀歸一把攔住那雙眼睛,透露着些許星星恨不得能夠将人吞下。
他卑微的看着眼前的人,隻希望這人能夠看在那麼多年朋友的份上,把答案給他。
荊勵卻一點都不慣着他,讓他自己想辦法去自于自己,那可懶得管他,誰讓他剛才嘲笑自己呢?
回到班裡,高绯其依舊坐在那窗外的風輕輕拂過他的面頰,他就坐在那個地方,不知道在寫些什麼,頗有校園男神的味道,雖然說他身上披着倒黴的光環,但不時也能夠看見一兩個女生來到班級的後門那裡偷看他,他果然親自在任何地方都會散出些許光芒來。
為什麼他能學的那麼好?
荊勵想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位置靠過去,好像他什麼地方都比自己厲害,無論是學習還是别的什麼,自己的成績也就那樣,就算自己拼盡全力也好不到哪去。而對于他來說,學習好像就像呼吸一樣簡單,自己聽着那些枯燥的課,根本聽不進去,而他卻能夠一邊聽着一邊做出成堆成堆的筆記。
夜幕降臨,窗外的寒風也變得刺骨,坐在窗戶邊上,縫隙裡面吹起來的風輕輕鑽過衣服的縫隙,讓人不自覺打一個抖。
荊勵坐在位置上寫着卷子,這些數學題公式看着就已經讓他頭疼了,雖然說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但他總覺得這句話并不完全對人逼急了,确實很多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但除了題數學題,物理題這一類的東西你逼得再急做不出來,那還是做不出來。
荊勵無聊的用自己的筆帽輕輕敲着桌子,為什麼一定要考試?為什麼一定要有作業?為什麼一定要有數學?這種東西本來那幾天就煩,結果碰上了這一場考試,再一下倒好了,分數不僅展露了出來,而且自己還是倒數。
這明明就是一場小測驗,根本算不得什麼分組的單子,卻和其他的考試一樣,被散到了家長群裡面,其他人家長是什麼反應荊勵不知道,但是他的父親,他可太知道了,隻希望他看不見關于這次成績的所有事情,隻能夠寄希望于于玄學數學題靠玄學做不出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祈禱祈禱的。
祈禱完了之後,并不代表作業就可以不做,荊勵嗯,你看這次剩下的數學作業,原本想着先抄一抄,可看着下課時間還早,還不如自己嘗試一下,畢竟貴在嘗試。就算他再惡心,數學也要嘗試嘗試,萬一自己真蒙對了呢?
然而,一切卻和他的想象相距十分遙遠。
光是看見題目,他已經不知道應該寫些什麼了,嘗試着摸索出了三種解法,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數學題,根本就不是人做的東西,且不說看見就會頭暈,光是能讀懂上面的這些條件,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荊勵從開始到把筆放下,一共用了不超過五分鐘,臉上卻已經是十分和善的表情,相信如果說放任他的話,他絕對會直接把學校裡面的數學卷子都給燒了。
餘光見到身邊的人拜神求佛的樣子,高绯其隻覺得他可愛,瞟了一下對方手上的那張草稿紙,随後緩緩開口。
“方法不對。”
聲音很輕,很小,微弱的聲音落在他的耳朵裡面,就像是絕境中放下的救命繩索。
“那接下來怎麼做?”
高绯其耐心的一步一步教了下去,并且還把題目的關鍵字給圈了出來,不厭其煩的在那裡講解,似乎他才是這個班裡面的老師,知道這一題徹底被講通透了之後,他才歇了一下。
[聊天記錄]
[圖心荔]:我沒看錯吧,我沒看錯吧,我沒看錯吧,萬年老二,這是在這是在教荊勵
[劉越]:人家叫人家的,怎麼了你這他們兩個關系不是一向很好嗎?有這時間不如去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