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勵趴在桌上沒了聲音,他盯着身旁早已經空了的座位,心裡面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怎麼了?說着說着你沒音訊了,我還以為你冬眠了,怎麼就趴下了?”
“沒怎麼,我就……”
說着,荊勵突然之間頓了一下,話到嘴邊,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和高绯其前幾天睡一起了,雖然說都是大男人,雖然說衣服都是好好的,但是這大半夜的跑到寝室裡面來,然後睡一起,而且還是抱着睡的,一覺睡到大天亮,這種事情無論怎麼看都不正常吧,就算是以前的多人寝,兩個人擠在同一張床上睡,這也不太正常吧,更何況自己還喜歡他,或許是因為這一層喜歡才會有這種不适應的感覺。
“沒有,來,我問你個問題啊,就,你覺得兩個男生是在同一張床上正常嗎?在寝室裡面。”
“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挺正常的,但對于你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睡同一張床上确實是不太正常的事情,畢竟去你房間就連碰一碰你的床,你都得瞪着我們。”
“需要我提醒你們,你們那天來我寝室的時候,手上全都是泥,剛打完籃球,在那裡看見我的白床單就要碰嗎?”
前桌被怼得啞口無言,那天他們幾個做的事,有一點點過火,不過在他們幾個看來倒是無所謂,可奈何荊勵潔癖。
“反正對于我們來說,一起睡挺正常的,除非說是睡的時候有什麼亂七八糟動作,你怎麼那麼晚誰和你睡了?這種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倒是挺……”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荊勵給瞪回去了。或許他并沒有對自己那種意識,隻是大晚上的懶得回去,所以才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上,又或許他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是自己先對他敞開城門的,然後他才不知道的情況下進來,這……
“大多數情況下,邀請别人去他家玩,睡一張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學校裡面這種情況就除非說是床闆塌了,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見過蕭何韓信張良在帳篷充足的情況下,睡一個軍帳的嗎?”
讓人察覺到了不太對湊得更近的一些,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八卦的味道,眼睛裡面都冒着光,被荊勵一下打了回去,後面也沒再提起這事
付宇這個人還是有一點恒心和毅力的,或許是因為手機的誘惑力太大了吧,又或許是真想和他們這些人較勁,畢竟自從知道他想要好好學習開始,一群人都在拿他打賭,賭他肯定撐不過三天。
付宇這幾天基本上是學瘋了,别人不搭理他,他就來找高绯其,高绯其自然也是不排斥他的,給他講了幾下題,那些題的解題思路荊勵聽着都覺得腦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或許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小腦吧。
也是因為付宇我想讓他更确定了,他根本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子,他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廢物,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白搭。
過不了幾天就是元旦了,班裡面都是喜氣洋洋的,住校的學生也因為期末考試即将到來,很少有回家裡的大家聚在一起慶祝元旦,一點學習的氛圍都沒有。
這樣喜氣洋洋的氛圍沒有堅持多久,就到了掰着手指數期末考試的日子,看着一群人的臉,從笑容到崩潰,甚至到最後和僵屍都沒有什麼區别荊勵也像是被抽幹了,渾身上下的靈氣一樣,趴在了桌上。
如果可以,他希望現在天上降下來一個神,告訴他過幾天有暴風雪,然後就可以不用期末考試了。
“付宇,樂銳,劉越,你們哥仨幫我想想辦法,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劉越冷靜的把手上的資料往前推了推。
“記不住的話就打小抄吧,沒事可以抄完的,你以前應該也沒有幹過這種東西,需要的就是心态。”
“我心态你個屁啊,怎麼帶那麼多東西?我總不可能去把答案偷了吧?我要是能夠偷到答案,我直接背下來,那不更好嗎?”
“要我說你與其在這裡找我們三個給你出主意,你還不如去找你同桌,别的不說,他高低是我們學校第二,或者你去找找雲杜棠,那小子不是還欠你一個人情嗎?你讓他給你畫一下考綱,重點什麼的,那不很正常嗎?那樣你就可以跟着考綱重點寫一些東西在上面帶去考場裡面,比如說橡皮擦什麼的,到時候你的困難不就迎刃而解了嗎?還有,過着元旦的,你能不能就别提考試的事情了,我心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