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一切似乎都被略帶溫暖的風和天上的繁星藏入了夜中,等到天光再次大亮的時候,一切早就已經被掩埋了個幹淨。
荊勵越是沒有哭,他直接暈了過去,眼尾還微微泛紅,看着自己的傑作高绯其難得的笑了一下,這個晚上很快便過去了,兩人睡得都很安逸。
第二天一早,兩人卻起晚了,該早飯都顧不上吃,迅速跑到了班裡面,還好他們踩着點子過來,剛剛開始早讀,我人的眼睛下面都帶着些許烏黑,不出意外的兩人在早讀課上再次睡過去,好在今天沒遇上檢查,他們兩人就這麼幸運的逃了過去,然後兩人反常的舉動卻被班裡面的人全部收在眼裡。
“我操,他倆這什麼情況?”
劉越小聲的問着,用書本蓋住了嘴,不停的朝着付宇使眼色,然而他哪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情況他也沒有見過,隻能夠仔細觀察一下那兩人,随後才緩緩開口。
“可能是因為徹夜探讨吧,畢竟他倆的眼圈都挺黑的。”
“好一個徹夜探讨,建議展開說說,他倆能徹夜探讨什麼?”
關玲珑耳朵像雷達似的,聽見了他們的這話,明明在放着英語聽力,卻能夠精準的捕捉到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可見她的聽力一般,眼睛裡面滿滿都是八卦的神情,其實他們兩人的情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上回在遊樂場的時候,她雖然沒去但是光憑劉越幾個的描述她就能猜出不少。
要是這一次的猜測,這一次的想法正确的話,那可就是一個驚天大新聞了。
“你們與其關心他們兩個的關系,那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我們班的那個牆繪,我操,那就一個慘不忍睹。”
樂銳歎着氣,其實也不是他非要掃大家的興,他早上p來的時候特意從牆壁裡去走了一遭,别的班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再看他們班的簡直就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水平,看着就覺得辣眼睛不禁想問他們的想法和構思到底是什麼樣的,難不成是拿兒童畫去臨摹的嗎?
倒不是他很在意這種事情,而是老班從那裡過的時候,可是帶着一臉怒氣過去,帶着一臉怒氣出來的那樣子,讓人見了都不禁感歎一句,哪來的火雞渾身都在冒火?
“咱們班的人一共就那麼點水平,不能夠指望别的,而且也不能夠算是兒童畫吧,至少比兒童畫要好一點,能交差就行了,我們班有誰的藝術細胞的除了關姐還有誰,關姐又不可能去畫。”
圖心荔無奈的說着,那幅畫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就算再超常發揮,也發揮不出來了。然而,正當她準備長呼一口氣的時候,從門口怒氣沖沖走進來的老班,卻不願意讓他們再多緩一會兒。他猛地将自己手上的書砸在桌上,班裡面的人先精選的原本還在桌子下面偷吃糯米飯的人,也緩緩的擡起頭來,見到是老班來了,一臉驚悚。
“不是說讓你們好好搞嗎?不是說讓你們好好畫嗎?又不是非要你們交稿。那一牆櫃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彰顯我們班的文化精神呢?畫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在台上說着,台下的人卻在那裡打着哈欠,也不是不願意聽他們說話,而是他們班的水平就那樣,有什麼辦法。
他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說着,先是說他們畫的有多醜多醜,别的班有多好看,顔色多漂亮,畫的多大氣,剛把他們這些人罵完,又開始pua。
什麼老師相信你能夠做得到,畫個畫而已,這不關天賦不天賦的事情也要練習,那就都能夠做得好,隔壁班能夠做得好,為什麼你們不可以,你們比隔壁班的差嗎?這一類的pua話術,大家都習以為常,原本就在下面補作業的人聽着他這些話反而寫的更起勁了。
什麼相信什麼不相信,那不都是在毛驢頭頂上挂着的胡蘿蔔嗎?光是看得見又吃不着你一句,相信,我們就必須要往前跑,你一句相信,我們就得刀山火海也得去,要是光靠相信的力量就能夠什麼事情都做的好,就能夠上清華北大的話,那大家都相信自己是億萬富翁,是不是立馬就能夠掉下一堆錢來變成億萬富翁?
什麼辜負信任不辜負信任呢?信任能夠值多少錢?老師的信任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怎麼那麼吵啊?”
荊勵緩緩睜開眼,打了個哈欠,聽着熟悉的聲音和那熟悉的pua話說他就知道了,估計還是那個牆繪鬧的。他打着哈欠,繼續閉上眼手,不自覺地牽向身旁的人,才懶得管他怎麼在台上pua,畢竟他們班人一共就那麼點水平,再pua也不可能變成達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