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好久不見。”

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約了時間見面，現場氣氛很好，兩人都能聊到一塊去。

“好久不見。”

其實并沒有。

中原中也揪了揪垂下來的發尾，雖然這段時間他沒有見到魏爾倫，但其實魏爾倫在他這裡的存在感非常高。

中原中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一點。

“中也哥，這是哥做的三明治。”

“中也哥，這是哥讓我給你帶的便當。”

“中也哥，歐洲那邊之前哥帶我去吃的有一家餐廳味道非常好，我們之後去嘗嘗呀！”

“中也哥，這是哥送你的匕首嗎？我也有哎！”

“中也哥，哥給我的零花錢又沒有了。”

……

五條夏見縫插針，要不了幾句話就cue一下魏爾倫，但是她表現得非常自然，中原中也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十幾天過去都沒發現問題。

隻是中原中也不在意，他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

“給中也的零花，”魏爾倫遞出一張不記名黑卡，“小夏也有的。”

“什麼嘛，”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下一秒又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本來就是。”魏爾倫看五條夏和中原中也是一樣的感覺，隻不過一個小點另一個更小一點。

魏爾倫淨身高190，而中原中也155，五條夏121，從魏爾倫的視角看過去真的沒什麼差别。

“都還沒有成年。”魏爾倫把卡塞到了中原中也手中，“而且小夏之後還會找你約飯。”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中原中也想起他空空的錢包，他的外快暫時還沒有着落，如果今天晚上小夏再來找他約飯怎麼辦？

他倆一起喝西北風嗎？

或者說小夏出錢？

雖然五條夏見天地叨叨他的零花錢又花完了，但其實那丫頭老有錢了。

中原中也第一次還被她騙到，後來就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

說着沒有錢但是路過冰飲店/蛋糕店/粗點心店/可麗餅店……還是能買複數甜品。

非常随心。

飯錢，零花錢，應該不多吧？

中原中也有些遲疑，真的不多嗎？那他們這段時間吃掉他幾個月工資怎麼說？

五條夏和中原中也約了半個月的飯，但不是每一次都是中原中也出錢，有些時候是五條夏給的，她說這樣有來有回才好，不然下一次都不好意思找他一起吃了。

總的來說大概就是一人出了一半這樣。

他們去的餐廳有些很貴，比如第一天的第一頓飯，昂貴，量少，點少了根本吃不飽。

但也不是每一次都是這種餐廳，有時候又比較普通。

這些餐廳都隻有一個共性——味道很好。

中原中也很喜歡。

又坐了半個小時，中原中也的上班時間到了，魏爾倫目送他離開，并且思考着宰了森鷗外推中也上位的可能性。

這種老闆不要也罷。

中原中也回到港/黑就忙碌起來，那張黑卡也被他暫時抛到了腦後，等想起來的時候直接被那一串零晃了眼睛。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

中原中也恍恍惚惚，這叫零花錢？

除了後面那一串零，打頭的數字是六，單位還是刀樂。

已知一刀樂約等于144日元，那六億刀樂就約等于864億日元。

這些錢都夠把港/黑買下來了吧？

中原中也發現他有一些暈數字。

“正常嘛，”五條夏的聲音從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來，中原中也回頭，她剛好從窗戶翻了進來。

“怎麼走窗戶？”中原中也一個栗子敲在五條夏腦袋上，“你又不是不能從正門進來，爬牆很危險，小心子彈給你突突成篩子。”

“哎呀哎呀，”五條夏這次連額頭都沒有捂，中也哥根本沒用力，“好玩嘛，而且他們打不着我。”

“啪啪啪——”中原中也這次稍稍用了點力氣，那一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五條夏依舊沒多少感覺。

“你剛才說什麼？”中原中也想起剛剛五條夏進窗的第一句話。

“字面意思呀，”五條夏坐在中原中也的辦公桌上，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位置，“不就是六個億嘛。”

“不就是？”中原中也挑眉，“單位是刀樂。”

“我知道呀，”五條夏裝模作樣地掰着手指，“換算過來也就864億日元。”

中原中也發現五條夏對金錢沒有多少概念，再多的零對她來講也隻是一串數字。

她被養的很好。

這樣很好。

不需要為生活奔波，不需要因為異能力被人觊觎，不需要思考人與非人的哲學問題……

吃的，喝的，玩的……開開心心地活着就很好了。

這樣很好。

中原中也能感覺到五條夏對自己的身份不在意，是那種發自内心的不在意。

她無所謂自己是人類也好特異點也罷，平等地看不起除她，魏爾倫還有他的之外的所有人。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因為獲得了很多很多愛，所以才不會糾結人與非人的意義。

“哥怕給多了你不收，所以最後才隻有六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