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憋得難受,姜念生無可戀道:“要笑就笑吧。”
人間不值得qaq
姜念本來還想着賠他一碗湯,哪知陸大佬腿長,眨眼就沒了人影。
那就不能怪她了。
然而下一秒,桌子上多了一碗湯。
旁邊站着個男人,就經常和陸北炀走一起那個,皮膚是健康的蜜色,身材比一般人魁梧,就連嗓門也比一般人粗犷:
“我們陸爺說這碗湯請你喝了。”
“……”
“你不是說好喝嗎,就别拒絕了。”
“……”
說完就走,容不得人做任何反應。
實際上姜念也沒法做任何反應。
隻覺得好丢臉。
對桌的阮小萱終于繃不住了,哈哈哈笑出聲來,的虧她嘴裡的飯都咽下去了,否則又是一場災難。
最後秉着“光盤行動”的公益精神,二人把那碗蓮藕排骨湯給一掃而光。
二中的門禁不算嚴,下午放學,阮小萱帶着姜念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吃了碗米粉,逛了會兒學校後,才回教室上晚自習。
晚自習要一直上到九點,中間隻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夜幕降臨,窗外一片昏暗,隻要綠植間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下課鈴響起,靜悄悄的教學樓頓時像炸開的鍋。
阮小萱趴在桌面上苟延殘喘,她生理期來了,旁邊放着一沓收齊的作業,英語老師讓晚自習前送到辦公室。
“我幫你送作業吧。”姜念歎了口氣。
“同桌桌,你真是太好了~”
姜念避開了她熱情的擁吻,抱着作業飛快閃出教室。
其實她内心是拒絕的,畢竟辦公室的位置就在那位陸大佬的教室隔壁,正面撞上的幾率無比得大。
不過這次她學聰明了,出發前,眺望了下對面的陽台。
1教和2教的陽台遙遙相對,可以看見對面陽台上一群學生在陽台或吹風閑談,或追逐打鬧,走廊的燈光不算明亮,實在看不清背靠陽台那幾個人中有沒有他。
白日的尴尬,讓她下意識想避開走。
教學樓兩端都有相連的走廊,上次她和阮小萱走的右邊,這次果斷走了左邊,這樣就不會從他們教室經過了。
她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二教三樓,
盡量不去看隔壁教室的陽台,出乎意料地極其順利的進了辦公室。
她松了口氣,和英語老師解釋完,放下作業,正準備走,隔壁辦公桌的老師叫住她。
她把手上的一份資料交給姜念,拜托她帶到6教312辦公室的吳老師。
老師讓學生跑腿這種事情,在學校很常見,姜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她也不是那種擅長拒絕的人,便拿着資料去了六教。
她出辦公室門的時候,視線往隔壁走廊瞥了眼,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沒有他。
姜念松氣的同時,心底又有種微微的失落感。
六教是高三部,地理位置更僻靜一些,聽說當年建校的時候還特意找風水大師看過。白日阮小萱帶她逛學校的時候提到過,大緻的方向她還是記住了的。
——可事實證明,記住了和找得到是兩碼事。
清甯很大,教學樓多得很,高低錯落,彼此之間靠着長短不一的走廊相互勾連,每層樓的構造都相差無幾,再加上又是上晚自習的時候,路上都沒遇見幾個人,對于姜念這種剛來學校的小萌新,找到位置多少有些費勁。
最後姜·路癡·念悲催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
“周扒皮怎麼沒來?”
“周扒皮那個慫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他就是甯願趴在桌子上睡覺也不敢逃晚自習。”
“等會兒,你爹我帶你上分。”
“誰帶誰上分還不一定呢?”
昏黃的燈光在長廊綿延,人影晃動,淡淡的月色灑落在梧桐葉上。
原來是四五個少年在晚自習期間,偷跑出來摸魚。
趙浪呵了聲:“不是我說,要論騷技術,咱陸爺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是吧,陸爺?”
“好好說話,”陸北炀眼皮一擡,笑罵着踹他一腳:“帶火了嗎?”
靜谧的夜中,一點風吹草動都被放大,有什麼清脆卻又細微的聲響。
“帶了。”趙浪看着立在原地的陸北炀,疑惑道:“咋啦陸爺?”
少年穿着黑色的薄外套,欣長的身子像是與黑夜融為一體,他說:“你們先走,我有東西落下了。”
慕容浩晃了晃手機,“要不發消息給周扒皮,叫他給你帶來?”
“不用。”
慕容浩便不再堅持,幾個人先走一步了。
幾分鐘後,趙浪摸了摸褲兜,低低罵了聲:“次奧,打火機在那件校服外套裡,剛走得慌忙,忘拿了。”
被同伴嘲笑一番,趙浪灰溜溜折回去。
結果在剛才那個走廊處,他發現陸北炀打着手機電筒,弓着腰貌似在找什麼東西。
這段走廊途徑實驗室,沒有開燈,接着手機電筒的光,能看到陸北炀神情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爺的命根子掉了。
也不怪趙浪驚奇,畢竟陸爺平時可是那種鞋帶散了,都懶得彎腰去系的人,而是直接踩在闆凳上,慵懶頹喪,活脫脫一個飯來張手的金貴少爺。
趙浪三兩步走過去,“陸爺,原來你的東西是落在這兒了啊?是什麼,我幫你找。”
陸北炀沒拒絕,喉嚨裡發出嗯的聲,畢竟這走廊也不算窄,那東西也挺小,多一個人多一分找到的勝算。
某人隻用了三個字描述:“粉色的。”
粉色的……
趙浪摳破腦袋也想不出,陸爺有過什麼和粉色沾邊兒的,娘們唧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