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說完後,立馬後悔地咬了咬舌尖,她這是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魏石也僵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哥哥!”
院外忽然傳來了硯台的聲音,将這尴尬的氣氛打破,魏石驚訝回頭:“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硯台背了個袋子,裡面全是書:“我們今天提前散學了,我和朋友一道走的!沒事兒的哥!”
慧娘忙道:“硯台可吃過飯了?我再去煮點餃子吧!”
硯台看向魏石,男人回過神道:“不用……多謝,我帶他回去了。”
“哦,好吧……”
魏石要去收碗筷,被慧娘攔住了。
“給我就行了。”
“好……”
魏石帶着硯台要走,臨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來:“水田那邊……”
慧娘忙道:“你的水田了!我不管。”
“好……”
魏石帶着硯台走了,跨出大門之後硯台才奇怪問道:“哥,什麼水田?”
魏石抿唇:“你不用管,回家了。”
“哦,好……”
兩人一走,慧娘站在院子裡發了會兒呆,她看着自己的腳尖,耳根子也有點紅。
她怎麼就稀裡糊塗說了那句話呢?
但她說的也是實話啊,其實魏石不算瘦,隻是個子高,顯得精瘦,比村裡一些矮蘿蔔或者大肥豬好多了。
魏石這幾天在她家幹活,慧娘沒少看見他把腰束緊,把袖子挽起來,他的胳膊堅實有力,沒有一絲贅肉,那看不見的腰想必也是如此。
還有魏石幹活時,偶爾随着衣裳繃緊又舒展開的背肌。
慧娘又忍不住咬了咬舌尖,片刻後才挪開眼把碗筷全都收拾進去了。
人一走,她這院子立馬就冷清了下來。
從前慧娘似乎已經适應了這樣的冷清,可最近家裡有了人,這會兒就又有些不習慣了。
她默默收拾了竈屋,繼續回房去打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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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塢村的田壟是一大片連着的,大半夜的,一般很少人會過來。
但慧娘家的水田除外,隻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在田埂上轉了一圈之後連個毛都發現,正納悶地撓頭。
來人不是旁人,自然是周武,他也是真想知道誰來給慧娘犁的地。
可惜田裡現在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漢子。
周武大失所望,這就準備轉身走了,誰料剛轉身,忽然和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哎喲!”
原來是兩個人撞一塊兒去了,周武捂着鼻子瞪大了眼,對方的表情也差不多。
“咋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周武對面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摸黑過來的李秋收!
“你……”李秋收狐疑的指着他,周武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我!我是來抓那個野男人的!你咋在這!給慧娘偷摸犁地的人是你?!”
李秋收臉色閃過一絲古怪:“怎麼可能。”
他娘要是知道他敢偷摸去幫别人家犁地,能打斷他的腿!
李秋收摸了摸鼻子,周武就明白他的心思了。
“你敢幹那事,咋犁地不敢了?”周武諷刺笑。
“可惜了,你上次沒得手,這回我弟妹把院牆給加高了。”
李秋生瞪大了眼:“慧、慧娘修院牆了?”
“咋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