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也沒有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她掀開被子,走了出去。
紀言鄰半靠着洗漱台,眼眸低垂着,浴室不大,燈光足,打在他的側臉,半明半暗。
掃過手機,鈴聲響了幾秒,按下接通,安靜的屋内頓時響起一陣歡呼。
“喂?阿鄰,早晨沒跟你說,阿庭要出國了,一會吃飯你來不來。”
紀言鄰看了眼卧室關閉的房門,沉默半晌:“嗯,你把地址發我就行。”
“好,記得叫上家屬。”
再放下手機時,他細細品味着家屬兩個字,笑着看門被推開。
紀言鄰明白,第一眼沒看到自己,給沈同星帶來了不安。
他站在暗光裡,看着剛睡醒的小姑娘,眼裡都是占有。
在看到她光着的腳後,臉色微變,放下水杯走上前:“怎麼又不穿鞋?”
周圍隻有身後透出的微弱燈光,紀言鄰吹了半幹的頭發,水珠從他的額角一直滑下。
“可能是睡懵了。”沈同星小臉紅撲撲的,在擡頭瞬間愣了一下。
水落在她的掌心,紀言鄰看着她,目光灼熱而沉默,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記在心裡。
空氣中充滿了一種暧昧的緊張,隻有沈同星感覺不出。
紀言鄰幾步走到卧室,拿起拖鞋,彎腰替她穿上。
“講講喊我們一起吃飯,你想去嗎?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那我去換件衣服。”沈同星迷迷糊糊地應着。
“不急,讓他們等着。”
“這不太好吧……”話音未落,紀言鄰俯身與她對視。
距離很近,近到深邃眼眸裡能清晰看出女孩震驚的神情。
沈同星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可憐兮兮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紀言鄰,我頭繩掉了。”
紀言鄰喉結滾動,聲音抑制不住的低沉:“不管它,來叫聲阿鄰聽聽。”
一陣寂靜。
身下人遲遲不出聲。
隻能聽見衣服間窸窸窣窣地摩擦聲。
摟着她的手落到腰直接将人抱了起來,連着他也靠在沙發邊。
慌亂中沈同星抱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紀言鄰!?”
紀言鄰不滿的故意松手,脖子上的力道頓時加重了許多:“叫我什麼?”
“阿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