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珠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沈同星不再堅持,在心裡責怪自己的無能。
她為很多小事哭過,流浪的小狗,殘疾的老人,凋落的花朵,甚至還有受傷的大樹。
一些和沈同星毫無相關的事,總能莫名其妙牽動着她的情緒。
她好像病了。
懷中的女孩因為哭泣身體不斷抽動,過了好半晌才停緩。
她眼睛通紅,抓着紀言鄰的手指,一言不發。
“阿星有心事。”
……
“能跟我說說嗎?”
……
明明是他的不幸,卻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己。
越這樣,沈同星就越心疼。
“我昨天…問了蔣千庭關于你…”
“阿星。”紀言鄰打斷了她的話,仿佛不願想起15歲那年那天發生的事情,為難的表情讓沈同星了然。
“你不願提,我們就不說了,我突然想吃蛋糕,你陪我去買吧。”
每個人都有秘密,也許藏在心裡,也許寫下藏進漂流瓶裡。
翻起床頭的書,想起還在裡面夾了一片海棠花。
現下的海棠早已凋謝。
每每讀到那頁,都會停頓片刻。
“阿鄰,你知道海棠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不知道,是什麼?”
“苦戀。”
紀言鄰沒有聽清,鍋裡熬的湯溢了出來,他手忙腳亂的跑進廚房。
再出來時,對上沈同星茫然的目光,他試探道:“剛才說了什麼?沒聽太清楚。”
“沒什麼,我也忘記了。”
四月溫和的風又吹醒了海棠。
花開了,一年過得很快,風裡夾雜着一股熱氣,再擡頭已經是夏天了。
港城的夏天還算涼爽,昨夜一場雨,今天一直是灰蒙蒙的。
“阿星,你今天有課嗎?”
“沒,你要約我啊。”
“宿舍聚會,你陪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