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短暫永别》她很喜歡。
“怎麼了阿星姐姐?”
沈同星回望她,隻一個眼神,就讓蔣千昭察覺不對:“出什麼事了?”
“阿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蔣千昭頭發散亂,抓着紀言鄰衣領的手握的發白:“我小叔呢?”
紀言鄰隻是看了手術室一眼,再次低下頭。
“紀言鄰!裴講呢?!”
沈同星扶着蔣千昭坐下,仔細觀察着紀言鄰的情況:“你怎麼樣?”
“阿星,我…”
強裝的鎮定在一切正常下來後蒸發,坐在病床邊才後知後覺,自己早已抖的不成樣子。
“阿鄰…..”
虛弱地男聲在淩晨的雨夜變得格外清晰,裴講忍不住的想閉眼,被紀言鄰制止:“别睡,等藥勁過了再說。”
“阿鄰,你…沒事吧?”
“小叔還有心思關心他有沒有事,你知不知道今天自己就要死在手術台上了。”
“阿昭……”
蔣千昭精緻的面龐暗下,聽見往日熟悉的呼喚,她的心漸漸冷了下來:“裴講,你死了,我怎麼辦?”
像是反問,又像是在問自己。
裴講死了,自己又會怎麼辦?
出生到說話,爬行到走路,喊的第一個名字是裴講,抓周抓到了裴講,每夜夢中也是裴講。
情意,是這世界上最難揣摩的東西。
沈同星拉了拉蔣千昭的衣服,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們去買點夜宵吧。”
她知道,再待下去就罵到裴家頭上去了。
小姑娘發脾氣,她可真是見識過。
關門時,沈同星深深看了紀言鄰一眼,對視間,彼此都明白了很多意思。
他有無法讓沈同星參與進來的秘密。
她也有無法讀懂紀言鄰的感覺,就像現在。
沈同星總覺得紀言鄰在密謀着一個很大的計劃。
在這場博弈中,他自己也無法确定會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