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鄰見他沉默,替他推動秋千:“哪裡不對嗎?”
“蔣阿姨會看到的,又少不了一頓指責。”
“說起來,蔣阿姨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古怪的。”
“從……”
裴講及時停住嘴,蔣千昭剛走過來,不好的事他從不會在她面前提及。
“阿昭真厲害,同星也很厲害。”
“那有什麼獎勵嗎?”
蔣千昭在他身邊吵吵鬧鬧,如小時候般,裴講會将人抱起,輕聲哄着她睡覺。
“我的卡不是在你手裡嗎?想要什麼就買。”
歡笑聲漸遠,沈同星依偎在紀言鄰身邊,她本以為下了場,他就會追問自己為什麼會彈貝斯這件事。
可他很安靜,也沒有要提起的意思。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阿星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不問。”
“真乖。”
海中月影,朦胧的月光穿過石廊的縫隙,照的兩人一明一暗。
寂靜長夜,海棠花開,一年又一年,裴講不勝其煩地感歎她們的愛情堅不可摧。
這世間情愛大都逃不過時間的考驗。
有人會拿标準考量一段感情的成否,标準的戀愛者大概就是紀言鄰和沈同星這樣。
沈同星就着陽光側躺在沙發上看書,腳搭在紀言鄰腿上,書又掉到了地毯上,發出悶響。
她本能的伸手,迷糊間說起剛才夢中夢到時空穿梭:“說起來,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沒吵過架,也沒生過氣。”
紀言鄰按摩的動作停下,但又很快恢複正常:“阿星又有什麼鬼主意?”
“我隻是感歎時間過得很快。”見紀言鄰沉默,沈同星坐起身:“阿鄰,你是不會生氣嗎?”
說完她又重新躺下,紀言鄰手上功夫沒停,隻是語氣多了點無奈:“阿星不是說我很乖嗎?又怎麼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