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起了涼風,自那天以後,沈同星再也沒見過小星的身影。
她也終于把雨中的恍惚當作幻覺。
窗外清新的空氣撲面,她留戀着春最後的溫度,再睜眼,樹葉匆匆飄落。
她看着樓下裡滿地的枯葉,不禁怅然:“又一個初秋到了。”
這段時間蔣千昭高考,蔣千庭因為國外的業務趕不回來。
或許是出于愧疚,他一直忙前忙後,今天剛六點就醒了。
低頭看去,沈同星窩在他的臂彎裡半張臉埋在被中。
被裡悶熱讓她翻開身,從被窩裡伸出腳。
紀言鄰的懷中一空,他坐起,舒展身體。
拖鞋上的小羊玩偶掉了一隻,昨晚,他纏了沈同星好久。
她才答應再給他買一雙。
“醒了?”
沈同星揉着迷朦的雙眼,點了點頭。
任由男孩給她穿鞋:“紀言鄰,你不能一直這麼慣着我。”
紀言鄰給沈同星戴上發箍:“為什麼?”
嘩嘩的流水聲不斷,兩人一前一後,臉上的涼意讓她稍稍清醒。
“會變得越來越依賴。”
“這樣不好嗎?”
她拿出嘴裡的牙刷,輕輕擦幹臉上的水:“不好,會變懶的。”
“阿星,你怎麼能把自己懶歸咎到我身上呢?”
紀言鄰說得打趣又埋怨,趁沈同星不注意把冰涼的手放在她的後頸。
沈同星縮了縮脖子,紀言鄰被她報複性的抹了一臉剛揉出的泡沫。
他抓住面前作亂的手:“阿星,你現在像小花貓。”
她看着比自己更糟糕的臉,笑的肆無忌憚:“你還沒看過自己的臉吧。”
沈同星說完便跑開,隻留下一臉寵溺地的紀言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