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零零散散的挂着幾顆星星,室内的燈光散發着柔和的光。源娑柚拿着酒精的手停頓了一會,今天怎麼回事?世界末日了,隕石撞擊地球了?禅院甚爾做任務傷到腦子了?嗯,這個可能性很大。
她特意等了一會,大概五分鐘過去了,好感度依舊穩定保持在60,源娑柚心想,這把應該是穩了。
她這才端着醫藥箱過去了。
禅院甚爾傷的不輕,也得虧他能忍,腹部被破開一個大口子,雖然到不了需要縫合的深度,但是長度也是有些驚人了,他又不在意的洗了個澡,都已經紅腫了。
源娑柚先用鑷子夾着棉球蘸取碘伏給他的傷處消毒,随後又拿起止血促進愈合的藥物給他敷上,最後才拿起醫用繃帶一圈一圈給他包紮纏好。
禅院甚爾低頭,看着源娑柚給他處理傷口,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他傷口愈合的很快,以前的時候,這種程度的傷好像從來沒有處理過。
其實包紮傷口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源娑柚是故意放慢速度的,等了半天也沒見好感度增加的聲音,給她困的眼珠子快要睜不開了,自暴自棄的說“好了,傷口處理好了,這幾天你注意一點。時間不早了,我先睡覺了。”
說完她躺枕頭上,沒幾分鐘就睡着了,因為她實在是太困了,又累又困。
禅院甚爾垂着眸,看着已經躺在枕頭上睡着的少女,眼中晦澀難懂,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源娑柚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她夢見五條悟被禅院甚爾一刀從喉嚨貫穿,直接砍到腹部,随後又在大腿動脈紮了數十刀後一刀爆頭。
這還是不是最震驚的,視線一轉五條悟竟然離奇複活了,嘴裡喊着什麼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一招虛式「茈」把禅院甚爾腹部轟出一個大洞,血流如注,半邊身子都被炸沒了。
這個夢境太過于真實,源娑柚猛然驚醒了,真是的,是不是她最近壓力太大了?還是說給甚爾處理傷口受刺激了。
五條悟和禅院甚爾,互相不認識吧?
一陣食物的飯香從卧室外面傳來,源娑柚吸了吸鼻子,走出屋門一看,禅院甚爾正在廚房給她做飯。
她家裡不是沒有阿姨,隻是花那麼多錢包養一個小白臉,還不讓他做點什麼,源娑柚總覺得虧了,所以一般家裡面做飯都是由甚爾負責的,作為一個職業小白臉,甚爾的廚藝還是有目共睹的。
正午的陽光照射下來,好像金色的瑪瑙。
似乎是在研究菜系,他一邊看着鍋裡的湯,一邊配菜。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來,恍惚間,源娑柚看着對方有一股極其強烈的人妻感,這種貌美鳏夫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衆所周知曹操好人妻,簡而言之,我是曹賊?
不,這太可怕了,難道她骨子裡面就是一個變态的人嗎?為什麼她越看禅院甚爾越有一種寡婦的色香。源娑柚沉默了一會,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腦袋清醒一點。
聽到響聲的禅院甚爾側頭看向她“呦,大小姐醒了?飯好了,湯要等一會。”
源娑柚:…………
色心依舊,甚至逐漸提高。看來一巴掌打少了,應該給自己降龍十八掌冷靜一下。
冷靜下來後坐在餐桌前,源娑柚突然開口“把惠接過來吧,小孩子總是需要照顧的。”
禅院甚爾的氣息一瞬間變化了,不再是收斂氣息溫順無害的樣子,像是野獸猛然露出獠牙,不再掩飾,一擊就能将獵物擊殺。
“你調查我?”
源娑柚反問“你不也調查我?沒準咱倆調查問的還是同一個人呢,畢竟,知名的情報販子,就那幾個。”
禅院甚爾笑了一聲,靠在椅子上,懶散的說了句“好啊”
真是的,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禅院甚爾這家夥要宰了她呢。不過還是為了孔時雨默哀兩秒吧。
孔時雨最近生意很好先是老顧客甚爾那個混蛋調查源氏的大小姐,沒兩天過去,源氏大小姐找到他,來調查甚爾,前腳大小姐剛走,後腳源氏的家主就來調查甚爾,怎麼說甚爾也是他的老顧客了,憑借着為數不多的良心,孔時雨沒有把甚爾的全部信息告訴源氏家主隻是透漏出是禅院家的人。
甚爾那個混蛋 什麼時候運氣這麼好啊?他一直認為對方是那種倒黴到極點的人,不可能遇見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為什麼會有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小姐看上他啊!還驚動了大小姐的母親大人,就因為那張好看的臉嗎,雖然禅院甚爾是個混蛋是個人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有做小白臉的天賦。
而另一邊,拿到資料的源霧漣看着女兒近三個月的消費清單陷入了沉默。
去夜店,找男公關,包養小白臉,開房。
這幾件事加起來,讓她這個老母親,一瞬間愁白了頭。
…………………
雖然說禅院甚爾這個人做事情不是很靠譜,但是效率還是很高的,源娑柚上午提一嘴惠的事情,晚上就看見一個小豆丁拘謹的站在客廳,背着小書包,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