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抽象是一種天賦,源娑柚絕對天賦異禀,并在這個領域拔得頭籌。
在她拎着大包小包,把五條悟和夏油傑帶到家裡的時候,還沒等她輸入密碼開鎖呢,門自己打開了。
自己打開了............
一瞬間,源娑柚都快掏出刀了,她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大膽小賊,還他娘的敢入室搶劫了,這他娘的不是一個法制社會嗎!
再看清楚對方那張熟悉的臉時,差點給她吓成孫子,一口氣險些上不來“甚爾君,你你你......你不是不在家??”
“娑柚姐姐!”歡快的聲音響起,是惠惠。
惠惠從禅院甚爾身側擠出來,熱切的迎接她,看到門前站着兩位陌生男性時,警惕的皺眉“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在娑柚姐姐身邊”
年幼的惠惠醬緊張的拽住父親的衣褲,雖然在他心裡,父親是個人渣,但這種危機時刻,還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他,尋求安全感。
禅院甚爾的身形極具有壓迫感的,倚在門前的時候,五條悟和夏油傑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對方不善的氣息。
在見到五條悟的第一眼,禅院甚爾就認出了,這個家夥是五條家的六眼小鬼,至于認出的原因嘛,十幾年前,他曾因好奇跑去看過一次五條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六眼,那也是他平生第一次,站在對方身後被察覺。
大概是咒術師之間存在敏銳的第六感,對上禅院甚爾這個術師殺手,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都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一抹戒備。
一種直覺,站在眼前的男人,雖然感知不到任何咒力,但仍舊能察覺到那股難言的威脅。
真是狗屎一樣的運氣,噩夢一般的遭遇。
不管是高專時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禅院甚爾,三人的身高都超過180直逼190的身高,站在中間的源娑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三座大山之間,陰影之下,襯托的源娑柚像一株狗尾巴草,正在向陽而生。
源娑柚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要趕上這樣的情況,她上輩子不是英勇就義,為斬殺鬼王無慘貢獻了最後的力量,拯救全人類了嗎?
為什麼現在要這麼折磨她?強撐着扯出笑容“甚爾君,竟然在家嗎?”
她實際上想說的是,你這個死人渣竟然敢騙老娘,你不是說在外面接委托,完成任務嗎???
禅院甚爾完全沒有撒謊的愧疚感,“啊”了一聲,懶散的側身“記錯了委托時間,大小姐,不進來嗎?”
對方一副主人的姿态,讓源娑柚産生了一股詭異的妻子偷人被正宮丈夫抓奸的離奇既視感。
自從好感度融合之後,源娑柚就不知道禅院甚爾的具體好感度了,開始的時候,源娑柚以為已經達到了好感度100,甚至還作死的試探對方的底線,後來仔細一看,禅院甚爾的好感度欄顯示是
禅院甚爾好感度:???
沒錯,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給了她三個問号,按照系統的解釋是,看她進度太慢,趕緊融合好感度好讓她有權限開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好感度。對于這個解釋,如果不是系統沒有實體,她真想把它薅出來一頓愛的鐵拳教它做人。
人與人之間,交往溝通,總會出現摩擦,和各式各樣的人相處,總會遇見看見第一眼就不對付的。
五條悟和禅院甚爾,就屬于這類人。夏油傑對禅院甚爾的觀感也說不上好,但是能勉強維持在面子上能過得去的情況,畢竟夏油傑是個體面人。
五條悟屬于裝都不裝的類型,第一眼就對禅院甚爾表露出明顯的敵意和抗拒,開口就是帶刺“大叔,你是誰啊?”
禅院甚爾斜眼看他,不甚在意的,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五條家的六眼小鬼,在别人家質問主人就是五條家的傳統嗎,真是有夠惡心啊。”
一聲巨響,是木制的桌角破裂的聲音,五條悟站起身,“喂,你是在挑釁嗎,要出去打一架嗎?”
就連夏油傑也擺出攻擊的姿勢
“你們幾個人啊,有沒有考慮過這個房子真正主人的意願啊,要打就出去打啊,不要随便破壞我的桌子椅子沙發和新鋪的木地闆啊!”氣運丹田,吼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空間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
坐在她懷裡的惠惠醬,皺了皺小眉頭,用那雙和親爹極其相似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兩個破壞家具的始作俑者“你們是娑柚姐姐新包養的小白臉嗎?既然是被包養的關系,就應該好好聽娑柚姐姐的話吧!”
源娑柚:!!!
她一把捂住惠惠的嘴巴,對上惠惠不理解的目光,她冒着虛汗解釋:“哈哈,童言無忌啊,小孩子瞎說的,不要當真。”